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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步的腳。 “洲兒,回來了怎么又要走?” 陳景洲迫不得已回頭,看院子里緩緩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濃密厲眼,精明的黑瞳一眼定格在陳景洲懷里的女子,微微閃過一絲精光。 “這位公子是?” 陳景洲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神色正常,淡淡回答:“沒什么,只是前方走水了,孩兒是在那里看見她暈倒了便救回來了。” “這樣啊?!标惱蠣敼緡佉宦?,看不出相信也看不出懷疑,而是更近一步走到陳景洲面前,目光死死的定格在那人身上,隨即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這種事情怎能由你親自來做,你們兩個,把這位公子扶進(jìn)屋。” 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周圍守門的兩人。 “不不,不用了,父親,只是一段路而已,孩兒抱進(jìn)去即可?!标惥爸藁琶笸艘徊?,躲過伸手過來的兩個守衛(wèi)。要是在陳老爺面前暴露姜云妨,只怕她少不了皮rou之苦。 殊不知這般更是讓陳老爺狐疑了起來,目光不暇變得更加犀利:“荒唐,你身為淮南侯,堂堂男子漢,怎能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一個男人到處招搖?” 厲聲一吼,讓暈暈乎乎的姜云妨都隨之抖了抖身子,亂七八糟的腦子里浮現(xiàn)了一絲光亮。卻懶得抬起精神。 “男子?”陳景洲小聲嘀咕了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姜云妨穿的男裝,這只怕是更增加人的誤會。 “來人,把這位公子從侯爺身上帶下來?!标惱蠣斍嗔艘粡埬槨F惥爸抻植徽f話。更是惹怒了陳老爺。 陳景洲慌了片刻,躲閃過來的兩人,準(zhǔn)備拔腿就跑:“抱歉,父親……”慌亂之中落下這句話,拔腿就跑。剛跑了十個臺階,那上面的陳老爺厲聲一吼,止住他的腳步。 “那是姜家的人對吧?!?/br> 陳景洲手足無措的回頭,看見自己父親陰沉的臉色,后脊一陣發(fā)寒。他不擅長撒謊:“對不起,父親,我,我不能把她交給你?!?/br> “你個逆子,糊涂啊,你明知道我與那姜家之間的恩怨,你的弟弟他……他……你竟然還這般執(zhí)迷不悟。一心向著這姜家的人?!标惱蠣敋獾媚樕嘧?,在上面忍不住直跺腳,對下面自己的兒子又氣又急。 陳景洲慚愧的低下頭,拖著姜云妨后背的手卻沒有放松的打算:“父親,孩兒從未忘記那件事,但是終究是姜云捷的錯,不能因?yàn)樗墙业娜司蜖窟B整個姜家啊,至少她是無辜的,” “荒唐,無辜?你弟弟不無辜?洲兒啊洲兒,為父以為你已經(jīng)長大了,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不想你與萏兒一個性子,沖動、無知,你讓為父好生失望?!标惱蠣斠贿呎f著一邊走了下來,來到兩人面前,目光也隨即變得陰郁。 “父親。”陳景洲后怕的后腿,收緊雙臂,想要緊緊護(hù)住懷里的人,但是面對自己父親的壓迫感,又讓他不敢逃開。 陳老爺?shù)闪说裳劬Γ镁脽o奈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往上,不再逼迫他:“最后一次,別讓為父知道你與姜家人有糾纏,否則下一次看見姜家的人,為父便不會手下留情?!?/br> “特別是那位姜家大小姐?!弊詈笠痪湓拵讟O為沉重,走在上方的陳老爺微轉(zhuǎn)過頭看向陳景洲懷里的人,眼中迸發(fā)著殺意,雙眼布上血腥的紅色。 陳景洲一個激靈,渾身僵起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目送著陳老爺回去了。他才松了口氣。 “謝謝你?!睉牙锏娜税蛋档懒寺曋x,把腦袋從他懷里抬了出來,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瞳仁暗淡五色,像是失了色的珍珠。 陳景洲微訝,臉色突然紅了下來,手上拖著她的力道都松了不少:“你什么時候醒的?” 姜云妨不言語,推了推他的胸膛,從人身上起身,掙扎著要下來。陳景洲附和她的動作,把人放了下來。本以為她還沒緩過方才看到的一起,可能會腿軟,卻不想她站在地面上站的筆直。 臉上的表情又冷又暗,讓人捉摸不透。 “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辦法了?!彼傅氖敲细沁叀?/br> 姜云妨呵呵冷笑兩聲,沒有說話。因?yàn)樗赖摹<热荒莻€人要至孟家與死地,自然是不會留活口,這個時候恐怕都化為灰燼了。 一切都是她的錯。 “要去看看?”陳景洲再問,企圖從她臉上找到別的表情,這種又冷又暗的表情看了讓人直覺得有些可怕。 姜云妨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又搖了搖頭,對著陳景洲行了一個禮:“多謝侯爺相助。云妨已經(jīng)無礙。先行告退。”即便是去了也是徒增煩惱,這個時候她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件事的原尾。 陳景洲沒辦法阻攔她,目送著她單薄的身影在狂風(fēng)之中搖曳而去,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風(fēng)而去。 他不能上去幫忙,因?yàn)樵鹤永锏母赣H正在看著他,若是他再踏出去一步,姜陳兩家便真的要刀刃相見了。 姜云妨不知是什么時候回到的姜家,只是躺在狠狠地睡了一覺之后,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卯時二刻。 她是在門口急促的敲門聲下被吵醒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你快起來去看看啊,小姐?!?/br> 桔子的聲音如雷貫耳,雖然她此刻站在門口的敲打著房門,這般遠(yuǎn)的距離還是讓姜云妨覺得那聲音如同在耳邊響起。 吵得頭痛欲裂,無奈之下起身,去把房門打開。門外的桔子嚇了一跳,一陣倒抽氣,瞪圓了雙眼看著自家小姐站在門口。 那雙眼周圍染上了淡淡的黑色,黑白分明的眼中沒有多余的亮光,陰暗的有些嚇人。 “小姐?小姐?”桔子低聲喚了一聲,又發(fā)現(xiàn)不對,緊接著底氣十足的叫出口。那一瞬間她竟然以為這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姜云妨。 “什么事?”姜云妨淡淡開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是那般灰暗。 “呃……孟府,孟府昨日……”似難以啟齒,吞吐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在姜云妨直視不諱的目光下,更是讓她不知該怎么開口。 “燒光了,對吧?!苯品撩摽诙?,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話,像是在說家常便飯的話一般。 她的燒光是連同人一起。 桔子微訝,xiele氣一般垂頭,輕點(diǎn):“但是孟公子似乎沒有在那場大火,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孟公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