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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無表情的容顏同時波動了下,轉(zhuǎn)頭看去,一同起身。走進(jìn)屋子時,姜云妨已經(jīng)起身,坐在,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地板上,出神。 當(dāng)看見三人出現(xiàn)門口時,突然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簫音面前:“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明妃娘娘,求求你。”腦袋連續(xù)不斷的磕在地板上,聲音沉重響亮。 三個男人同時驚訝現(xiàn)在的局面,誰也沒想到剛進(jìn)來看到的是這一幕。 簫音一時措手不及,而后反應(yīng)過來,蹲,扶起她:“你慢慢說?!?/br> 扶起來之后,才看見姜云妨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眼眶紅了額一圈,好似施上了妃色。明亮的眼增上朦朧,美得攝人心魂。 三人同時感覺心臟漏了半拍。 “明妃娘娘為了保護(hù)云妨,只身一人把他們引開了?,F(xiàn)在也不知道明妃娘娘如何了?!眹聡驴奁劭糁械臏I花如斷線的琉璃珠子,一顆顆不大不小從眼眶中滾落。 “當(dāng)真如此?”簫音挑眉,壓下心中的異樣,視線稍微從她身上偏離,他惱怒自己面對姜云妨?xí)r那一刻的動搖。 姜云妨輕輕點(diǎn)頭:“云妨是得殿下與侯爺相助,但是明妃娘娘至今也不知情況如何?!?/br> 說著哭的更加傷心。簫音抬手準(zhǔn)備覆上她的后背,蕭容在一旁突然開口:“本王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 不高不低的音量,讓簫音頓住了將要放上去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收了回來:“你先別急,冷靜下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朕沒記錯,你今日穿的不是這身衣服?!边@是明妃的衣服,而在之前明妃幫助他應(yīng)急的時候,他就刻意注意了下。 姜云妨點(diǎn)頭:“回陛下,云妨與娘娘在那水廊上的時候分了路,但是云妨在走了沒幾步的時候遇到了歹人,被綁架到后山,中途中,云妨幸得機(jī)會逃離了,卻在路上遇到了明妃娘娘,她說看到我被人綁架,所以才跟上了看看的。 娘娘為了爭取云妨逃跑的時間,因而與云妨互換了衣裳,引開那些人。所以……都是云妨的錯,云妨不該把娘娘拖下水的。” 說著說著,哭的更兇,單小的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 簫音為止動容:“姜小姐不必自責(zé),且說來聽聽綁架你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姜云妨止住哭聲,身子一滯。吞吐的開口:“不,不知道。” 眼神也開始游離,一看便被戳破了。 簫音擰起眉頭:“姜小姐不說,朕也知道?!闭f著喚人把那最后一個活口帶了上來,帶到院子里。 那人跪在院子里,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求饒:“陛下饒命,饒命啊,小的什么都招了啊,饒了小的一條性命吧?!?/br> 簫音側(cè)過身子,將中間的視線給姜云妨放開,讓她可以看見地面上跪著的人。 “把你方才招供的再說一遍,是誰拍你綁架姜小姐的?” 那人呆滯片刻,瞪圓的雙眼,在地上磕頭:“不,不是的,小的們沒有要綁架姜小姐的意思,是誤會,誤會。” 簫音冷了一張臉,音調(diào)突然提高:“那你方才說的實(shí)在戲耍與朕?” 那人搖頭如抖篩:“不不不,不是。是是,是讓小的們綁架明妃娘娘的,沒有要綁架姜小姐?!?/br> 突然出口的話,簫音陳景洲迷惘了。細(xì)想之前蒙面人所說的是皇后指使的,但是卻沒有說綁架誰,這般問來,再看姜云妨顯露的容顏,瞬間明了。 感情這人是綁錯了? “你們在綁人之前都不看清對象嗎?”簫音揚(yáng)起下巴,面色陰沉了下來。 “皇,只說,小的們要綁的人會出現(xiàn)在那個水廊上。小的們也只是看見了那里有一個人所以才……”他不知道,后面姜云妨也提前出了主院,與凌段同行。 一切串聯(lián)起來,總算是真相大白了,是綁錯了人,但是真正的目標(biāo)卻是真的落入了虎口,至今下落不明。 “皇后為何要綁架明妃?”簫音再問,怒上眉梢,陰陰的有些可怕。 “這這……娘娘說只要帶著明妃娘娘到后山制造明妃娘娘與人幽會的假象便好,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還請陛下饒命?!敝刂氐仨戭^磕在地上,額頭的皮都被石子擦破,鮮血滾滾。 簫音雙手徒然緊握,雙眼瞇了瞇。難怪劉后會把他帶到后山,還說看見明妃一人過去了,原來是想讓他親自去看她制造的假象。本以為這個皇后足夠讓自己省心,沒想到最后還是善妒的女人。 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 “來人,把皇后帶過來?!迸叵宦暎樕У囊缓陉幒?,嘴角緊繃成線。 外面的人得命,匆匆離開了院子。 “殿下,找到了?!狈讲诺娜藙倓偝隽嗽鹤?,緊接著又匆匆跑進(jìn)來三個小廝,進(jìn)了院子之后,看見門口的幾人,跪下行禮,而后起身,把手中破破爛爛的衣服呈上,那水藍(lán)色的衣裙上沾染了諸多泥濘與血漬。 另一個人呈上的是一只臟兮兮的繡花鞋。 “只有這些?”蕭容挑眉,偷偷瞄見姜云妨突然變得慘白的容顏。 姜云妨幾乎是失控的從蕭容與陳景洲中間去,瘋了一般抓住那雙繡花鞋與破破爛爛的外衣,眼眶更加紅腫。 “這,這是明妃娘娘的,明妃娘娘她……”青蔥般的手指顫抖著捧著手中臟兮兮的東西,明亮的雙眼有蒙上了水霧,淚珠唰唰滾落。 “這是在哪找到的?”蕭容詢問。人已經(jīng)走到了姜云妨身側(cè),輕輕攬上她顫抖的肩膀,一時感受到她的身子僵下,但是沒有推開他。 “是在后山西邊的一個河道下游找到的,找到那里的時候只有這件外衣,而鞋子則是在后山西邊的上游河岸上找到的。屬下聽說那下游一段經(jīng)常有野獸出沒,而外衣所在的地方有一大片血跡,屬下順著血跡找到了森林深處,卻沒看見有人,只怕是……” 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姜云妨已經(jīng)哇得一聲痛苦了起來。 簫音臉色變得慘白,想來對那女子的第一感不錯,怎么遭遇這等不測,死得尸骨無存了? “荒唐,荒唐,這個皇后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是因?yàn)榛屎笠蝗说乃接?,造成這般嚴(yán)重的后果。若是他沒記錯,那是前任丞相唯一的女兒,最后竟然慘死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