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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角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直直瞟了一眼,隱隱發(fā)現(xiàn)門后面有一個高挑的身影杵在那一動不動。 “小姐?”桔子收回前身,直起身子,疑惑的呼喚了一聲。 她知道今日這樣問確實大膽了些,但是她很喜歡小姐,所以想要知道小姐的心思,想要預防小姐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而毀了自己。昨日那便是最好的證明。 姜云妨扭頭,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回答:“兩人都是人中龍鳳,可望不可及,但是說中意誰,”說到這里,音調徒然拖長,讓聽著的兩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淮南侯,待人溫柔,至善至情。倒是個不錯的人?!?/br> 話音落,門口的人雙手徒然握緊,青筋瞬間乍起,骨骼咔嚓咔嚓作響。 “姜云妨?!本驮谙乱豢?,門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的身影。高挑的身子將外面的光芒擋去了不少,一片陰影播撒在屋子里,將姜云妨整個人覆蓋,好比一塊巨石了姜云妨身上,一時沉悶不已。 屋內的兩人同時望向門口,桔子呀了一聲,驚嚇的后退一步,而后連忙跑到姜云妨面前,將人擋在自己身后。身子卻忍不住發(fā)抖。 門口的人面色青黑,一雙漆黑的眼里迸發(fā)著火焰般熾熱的光芒,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猶如地獄索命的惡鬼。氣場滲人。 姜云妨把擋在前方的桔子拉開,毫不膽怯的直視眼前的人,冷笑著欠身:“云妨見過王爺。”語氣一如既往的疏遠,只是這一次的開口卻比往日要冷了千百分。 蕭容撕磨著下唇,一腔怒火被這如冰的語氣凍結三四成,眉頭不由得擰成千千結。 本來是要發(fā)怒的,但是此刻卻怎么也無法對眼前的人生氣。 憤怒轉為了悲傷:“你當真不原諒本王嗎?”那日的事,天知道自從葉謙說會給姜云妨說明之后,他一直在等姜云妨的回應,可是這人卻一直沒有來找他。而再一次見面竟然是看見她在別的男人面前衣衫襤褸。 對于她的愧疚,他強忍著怒氣,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姜云妨嗤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回答:“殿下指的是什么事?” 神態(tài)自若,讓蕭容捕捉不到一絲別的情緒。 “……你哥哥的事,還有以往我們的事?!彼炝艘幌虏耪f出這話,想要挪過目光,卻又害怕錯過了一絲救贖的表情,硬是將目光死死的扣在姜云妨身上。 以往他們還是夫妻時的事,他對不起她,也解釋過了,可是她的態(tài)度實在是難以摸透。 “殿下做什么都是對的,云妨能說什么?更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我……你真的要這樣嗎?”這般疏遠,對姜云妨來說,他蕭容已經(jīng)不能是熟悉的人,也不能是陌生人,連仇人都不算啊。他對她是不存在的人嗎? 姜云妨轉身:“殿下,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你該走了?!?/br> “你……”蕭容氣結,吐不出任何一句話??磥碜约赫娴氖遣坏醚矍暗娜撕冒 ?/br> 無奈只能懷抱著復雜的心情轉身而去。 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姜云妨仿佛身體的空氣都被抽干一般,身子突然下來,差點栽到在地,桔子連忙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樣?” 她剛才轉身后說的話,誰也沒看見那張臉的表情,此刻,桔子才看見她深鎖的眉頭,與復雜的眼神,都在發(fā)抖,身子軟若無骨。 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攙扶著她坐下,為她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姜云妨卻擋住杯身,搖了搖頭:“許是身子不舒服,腿。沒事。” 她的面色又恢復如常,恍若方才的事沒有發(fā)生過。 桔子抖了抖雙手,擰緊唇瓣,她多想說,小姐方才的表情有多難看啊,可是卻說不出口。 “那奴婢去把膳食帶來?!?/br> “不用了,休息下,我們也該去了。” 桔子喔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快要接近午時的時候,紛紛都往主院而去,吃素齋。 出了廂房之后,要穿過一條長長的水廊,在水廊上可以看見下方清湛的湖水,水中蓮花正艷,荷葉嫩綠,葉子中心積著水洼,不大不小,猶如一顆顆透明的琉璃,折射著溫陽的光芒,散發(fā)著獨特的光線。 各種各樣的魚兒在水中嬉耍游蕩。把平靜的湖面蕩起一層接著一層的漣漪。 走到了水廊中段,迎面看見凌段急步而來,停在姜云妨面前:“今夜會回宮?!?/br> 姜云妨繞過他,繼續(xù)前進,與此同時回答:“嗯。” “那我們的計劃什么時候實行?”回了宮他就再也別想出來了。 “快了?!倍咴谧约号赃叺娜藚s沒有看出一絲慌張,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娘娘,今日早上,你是與陛下一同來的?!?/br> “路上碰的面,不過他應該沒有發(fā)覺。”凌段回答,不暇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胸脯,有些不舒服。 “嗯,那便好。”姜云妨不假思索的松了口氣。腳步始終沒有放慢。 不一會便過了水廊,前方是一條十字路口,正巧看見王氏與姜云芯。多日不見,王氏的面色紅潤了不少,與姜云芯邊走邊聊,樣子看起來十分開心。 姜云芯神色不巧瞟上這邊的姜云妨,啊的叫了一聲,面上一時間的僵硬,隨機笑靨如花的快步走到姜云妨身旁,熟絡的挽住她的手臂:“jiejie,好巧??!” 王氏也看見了,眼里流露出激動地神色,伸出雙手被姜云妨拉?。骸鞍⒎涟?,可想死為娘了?!奔拥匾话驯ё〗品?,那廋小的身子當真是更加清廋了,抱在懷里都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姜云妨挽住她的腰,熟悉的氣息灌入鼻翼,溫暖又令人安心:“母親進來可好?” “好,母親什么都好,就是阿妨你……更廋了。”摸上姜云妨的臉龐,那小巧的臉蛋上少見紅光,雙眸也沒有以往的明亮,看起來多了很多復雜的東西。 仔細看來,眼角還有些許黑灰,是太過疲勞了嗎? 姜云妨笑了笑,搖頭:“女兒很健康,母親不用擔憂?!?/br> “哎,都在啊?!闭诮品僚c王氏敘舊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道男音,幾人循聲望去,在一旁的小徑而來是簫音等人,除了太后與王白兩家的人,基本上所有人都在此處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