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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腳下便踩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加上昨日跪了許久,膝蓋瞬間打顫,身子前傾,在那一刻,本以為自己手中的銀耳羹會澆在太后身上。 只是沒想到手臂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將自己的手臂打彎,軌道改變,那銀耳羹在脫手之后,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淑妃身上。 而后自己才因為如此,沒能反應(yīng)過來用手撐地,反而讓自己的額頭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綜上所想,她懷疑那個時候是有一個人幫助了自己,而且在當時她似乎看見太后那便的一扇屏風后面一個黑影一晃而過。 只是那身形與做法倒是不想蕭容所為。 若是蕭容定會突然出現(xiàn)將自己抓住,而不讓自己摔在地上。那人明顯的是不想自己將銀耳羹灑在太后身上。 到底是誰呢?她想不明白。 最后干脆翻過身子,閉上雙眼不去想那么多。 在皇宮也只能過一天是一天了。 御書房 簫音眼前的黑眼圈又濃重了一層,半身側(cè)靠在軟榻上,慵懶地抬著眼簾,將自己手中的書本上的文字收入眼底。寂靜的大殿內(nèi)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外面天色陰沉,因而這殿內(nèi)的采光也不是很好。 昏昏暗暗的,在案臺上點了一盞燈光。微閃的光芒將那棱角分明的容顏襯托的更加明顯。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像是在認真看書,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殿外傳來敲門聲。 簫音淡淡的應(yīng)了聲:“進?!?/br> 大殿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青衫公公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跪在門口:“陛下,淑妃娘娘求見?!?/br> 第二百三十三章:杖責 “她來干什么?”簫音抬眸,手中的書本往下挪了挪。 門口的公公說明不知道,但是似乎受了傷。 簫音擺擺手,讓她進來也罷。 一身粉衣羅裙,擺動著婀娜身姿,款款走進殿內(nèi),徑直走到正中央,跪子:“臣妾見過陛下。” 簫音嗯了一聲,目光至始至終沒有放在她身上,只是在她進來的同時,一股香甜的味道襲來,那味道有些濃烈,使得他很不舒服的顰起眉頭。有意無意的抬手掩了掩唇。 淑妃沒有發(fā)覺簫音那細微的動作。在簫音讓她起身后,幽幽站起身子:“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剛剛站起身子就嚶嚶哭了起來,繡制著粉色荷花的繡花鞋一直在地板上未曾上挪一步,就站在下方,拿著手絹擦拭眼角的淚水。似有意無意的顯露自己包扎的手背。美人兮,淚如晶,動君兮! 簫音太陽xue止不住的跳動,眸光流轉(zhuǎn),將下面嬌小的如同一只輕顫的蝴蝶的人兒映入眼簾,這個淑妃是前任木相爺?shù)那Ы?,他也只知道這點。 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書本,詢問:“愛妃何事?說給朕聽聽。” “回陛下,臣妾今日為母后做的銀耳羹被一個丫鬟毛手毛腳的打翻了,還,還燙傷了臣妾?!?/br> 簫音眉眼抽搐,還以為是多大點事,她是淑妃,四妃之一,連一個丫鬟都搞不定? “哪個宮的?”可能對方不是自己宮的吧。 “回陛下,是太后,太后宮中的?!闭f到最后,聲音小了不少,怯生生抬頭觀察簫音淡如止水的表情,這才松了口氣。不想那簫音停歇許久才再次開口問:“新來的?” 淑妃收了收手掌:“臣妾不知?!?/br> 簫音挑眉,她低著頭也看不出表情,身子輕微的顫抖已經(jīng)提醒了她。 想來也是,太后宮中若是普通的丫鬟犯事,定會受到懲罰,何必來他這里哭訴。唯有的可能便是那個丫鬟是姜云妨,太后舍不得動,淑妃也只能來找他訴苦。 繼而抬起手中的書本,放在自己眼前瞧望,這件事他管不了:“既然是太后宮中的,愛妃還是去找母后說說吧?!?/br> “可是,陛下……臣妾不敢?!笨薜睦婊◣в?,最后直接跪在了地上,拿著錦帕拭淚。嚶嚶哭聲,極為細小,讓人聽了心都碎了。只是簫音只有心煩,煩躁的將書扣上,力道之大,嘭的一聲響,氣場猝然冷若孟冬。 淑妃后怕地止住哭聲,感覺頭頂上的那人臉色不是很好,也不敢抬頭,但是她怎能就此罷休。 “陛下,一個丫鬟而已,陛下若是允了,臣妾直當懲罰,便不會勞煩到母后。母后前些日子一直身子欠安,臣妾怕驚擾了她老人家?!?/br> 最開始的話鋒有些極端,后面說的頭頭是道,竟讓簫音聽得別有韻味,這話聽來怎么像道明簫音也有意袒護姜云妨? 一想到那夜在摘星臺看到的人兒,笑得那般開心自然,是他已經(jīng)多年未見的笑容。自從自己登上這個位置,兄弟、青梅竹馬、朋友都離自己遠去,連同母后,也有跨不過的鴻溝。 淑妃微微抬頭,見他目光焦距拉長,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臉色沒有那般陰沉了,也就松了口氣,掌心涔出的冷汗被暴露在空氣之下,冰冷一片。 “陛下,臣妾不是耿耿于懷之人,但是臣妾卻當著諸多丫鬟的面出了丑,若是臣妾將這件事視若無感,日后定會有更多丫鬟欺負到臣妾頭上,那有損皇威啊,若是他日被傳了出去,當今百姓會如何看待臣妾?看待陛下您?” 意思透著尖酸,簫音緊握著書本的手勿得握緊。難道真的是姜云妨杖著太后袒護,再給他下馬威? 前些日子與姜家的摩擦,此刻還沒緩和過來,這姜云妨難免生些小心思。 一想到這里,簫音便怒從中燒,生了厭惡,將手上的書本直接扔出了手,啪嗒一聲摔在案臺上??諝庵酗w舞著白色絨毛。 下面的淑妃縮進身子,抖了抖。 “罷了,愛妃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要留一條命即可?!鳖^痛的按揉太陽xue,昨夜無眠,今宵煩悶,更是沒有睡意,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幾乎奪取了眼中的光彩。 淑妃大喜,連忙叩謝,興哉興哉的離開了御書房。 一直睡到晌午時分,姜云妨才緩緩醒來,太后派過來了一個丫鬟在她身邊伺候。那丫鬟聽聞里面的動靜,便自覺地開了門,將一盆清水放在衣架上,為她潤濕鮫綃,畢恭畢敬的走到床邊遞給她。 姜云妨怔了片刻,疑問:“你是太后身邊的宮女?”著怎么來伺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