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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他,他面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平平淡淡的,仿佛真的只是在為母后出謀劃策。但是當腦海中回想起那日他帶著姜云妨來到刑場的場面,眼角莫名有些刺痛。 他太明白這個弟弟此時的想法了。也是這樣,自己越是不想成就他們。 別過目光:“不可。前些日子與姜家頗有碰撞,若是將姜家人帶進宮中,只怕是會讓姜家人多想?!?/br> 蕭容臉色一拉,有些陰沉:“比起母后的安危,皇兄更擔心他人的眼光?”語氣中夾雜著諷意。 簫音被激,怒目轉(zhuǎn)頭瞪著他:“荒唐,朕乃一國之君,會在意那些?”當下沒忍住就下了圣旨宣姜云妨進宮侍疾。圣旨被蕭容拿在手里之后,簫音便知道自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奇怪的是,自己并沒對這件事感到不耐,相反還有點小期待。 他這是怎么了? 回憶結(jié)束。馬車已經(jīng)來到了皇宮南門口,接下來便需要步行進殿,雖然蕭容大可以叫步輾,但是他更喜歡與云妨一同步行,多一份相處的時間。 本是這樣的沒錯,誰想還沒走多少路程,一個小公公便小跑到他們面前,跪下身子行禮:“奴才參見殿下,大小姐!” 蕭容不悅點頭,讓他起身,問起何事。 小公公道:“陛下找殿下有要事相商,”一邊說著一邊察覺頭頂上襲來的壓抑的氣息,忍不住抬頭偷看了一眼,沒想到正撞那陰沉的臉色,嚇得渾身一抖,連忙低下頭,怯怯說出接下來的話:“還,還請殿下移步,去,去御書房?!?/br> 聲音小的像蚊子的聲音。 蕭容剛來的興致都沒了,看了眼旁邊的姜云妨,那人雖是面無表情,但眼里還是一閃而過的激動,被蕭容捕捉無疑,心里更是憋悶。 她不喜歡跟自己獨處?! 無奈嘆息:“起來吧?!?/br> 小公公抖著雙腿站起身子,腰板一直沒有打直,低著頭不敢言語。 蕭容將目光轉(zhuǎn)向姜云妨,歪了歪頭:“你與本王一同去如何?再之后送你去母后那!”雖然知道姜云妨能找到永和宮,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下。 姜云妨欠了欠身:“不勞煩殿下了,云妨知路!” 蕭容喔了聲,沒有再說什么,隨著那小公公而去。 身邊空無一人,前方花團錦簇的小路由鵝卵石鋪成,小路兩旁的鮮花各種各樣,開的正艷,許是前些日子下了場持久的小雨,那些花朵的顏色看起來更加明艷! 百花爭艷,五彩繽紛,這恐是姜云妨記得最清楚的了。 穿過花叢,前方便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小道右邊是假山草坪,還有濃密的竹林,竹子很是青嫩。左邊則是一條長長地水池,池水中沒有鯉魚,只有大片荷葉與粉嫩的荷花,有不少嫩骨朵還在含苞待放。 池水中央有個涼亭,涼亭倒映在水中,與實物相呼應,如畫卷里的場景般,美不勝收。 比起姜府,皇宮確實要美的許多。姜云妨不由這般的想,腳步也放慢了許多, “你個賤人,見到我都不行禮嗎?”不暇一處假山后面?zhèn)鱽硪坏兰怃J的聲音。 姜云妨頓住腳步,看向自己身旁的假山后面似乎有一條小道,繞過假山便能走過去。當過去時,遠遠地看見一個紫衣華服的女子趾高氣揚的雙手環(huán)胸,俯視著跪在她面前的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較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面向姜云妨這邊白皙的臉頰高高腫起,紅的仿佛涔著血般。紫衣女子那便的丫鬟全是抱著看好戲的樣子,而粉衣女子這邊的丫鬟已經(jīng)跪成了一片。 一見兩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jiejie恕罪,meimei不是有意沖撞jiejie的。”粉衣女子帶著哭腔求饒,撐在鵝卵石地面上的手微微握起,指甲扣在泥土中,也只有姜云妨這個角度才能看清楚。 “不是有意的?”紫衣女子提高音量,臉色一沉。半蹲下身子,修長的指尖將那女子的下巴挑起,長長的丹蔻掐入那女子兩腮,女子吃痛,倒抽了口冷氣。清麗的小臉滿是隱忍。 只是一眼看去,姜云妨便覺得那粉衣女子有點眼熟。但是那熟悉感也是一閃而過。 “別以為你得了幾天寵,就不把這后宮的人放在眼里了。”紫衣女子磨牙,彎彎柳眉擰在了一起,盯著粉衣女子眼珠子里溢出的淚花,嘖了一聲,甩開她。 粉衣女子一個不慎,撲倒在地,雙手擦在地面上,鮮紅的血珠子冒了出來。 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眼淚簌簌而下,滴答滴答的低落在石縫中,被泥沙吞噬的一干二凈。 姜云妨為之動容,將自己腰間白色的手絹抽了出來,連忙跑了過去:“你沒事吧?!睂⑴邮軅氖肿チ诉^來,用絲絹輕輕擦拭著那血rou中的小石子。 眾人微訝,紫衣女子愣是沒反應過來,哪里跑來的丫頭。 粉衣女子愣了愣,擰唇點頭,將自己的手收了收。 姜云妨毫不客氣的又抓了過來,在袖子里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將瓶子里透明晶瑩的乳液倒了出來,輕輕擦拭在女子手上的傷口上。 女子嘶啞一聲,抽了口冷氣,別過腦袋,痛苦的閉上眼,手指都在顫抖。 紫衣女子回過神來,勃然大怒:“你是誰?” 嗓門破耳,姜云妨感覺自己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手上的動作快速解決,再將絲絹為她包扎。而后把小瓶子放回袖子里。這才將粉衣女子扶了起來。 粉衣女子初是瑟縮著不敢起身。姜云妨強硬的氣勢讓她不得不隨著她的力道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竟然比她還矮了半個腦袋。身子骨削廋的不像話,一張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剛長了嫩芽的柳葉,仿佛隨時都能隨風而去。 紫衣女子氣得跳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忽視了。當下叫自己身后的丫鬟將姜云妨抓住。 姜云妨神色一稟,清冷的目光瞪向得令而來的兩個丫鬟,那兩個丫鬟被那眼神嚇得震住雙腳,硬是不敢再拔腿一步。 “這氣候是炎熱了些,jiejie也不必這么大的火氣吧?!苯品脸爸S,仔細看向那紫衣女子。與粉衣女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紫衣女子身子高挑,一看便是十分有力的人,模樣雖然平凡,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有種奔馳沙場,歷經(jīng)風沙的巾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