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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照顧姜云妨的人是他? 而為了節(jié)約用馬,咋加快速度,單馬馬車改成雙馬馬車,兩人的馬匹全部捆綁在一輛車上。他就成了馬夫,而侍童一人騎了個單馬運輸藥材。也只有四個包袱,都是干藥,倒不是很重。 大概行了一半的路程,馬車停在茂盛的林子里,由侍童看守,而蕭容去打水,葉謙自然是去找些吃的。 明明已經(jīng)午時,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絲明色,沉沉的山頂,看起來仿佛要黑了下來一般。周身時不時灌來徐徐冷風。半夢半醒的姜云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劇烈咳嗽兩聲。 車門口的侍童聽見,一急之下手放在了門板上,準備推開門看看。卻還是止住了動作,收回右手,只擔心的呼喚了聲:“小公子,醒了嗎?” 姜云妨盯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這軟墊上爬了起來,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榨干了一般,撐著身子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嗯了一聲。 再掀開窗簾,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細小虛弱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我們走了多遠了?” 雖然自己昏迷不醒,但對之前發(fā)生的事還是大概能想明白?;杳缘臅r候也迷迷糊糊聽見了蕭容和葉謙的對話。 外面的侍童回答:“已經(jīng)有一半的路程了?!?/br> 姜云妨沉默,虛乏的靠著車壁,閉上眼簾,幽幽嘆息,好看的眉頭緩緩皺緊。 才一半的路程,還是不夠。 感覺自己都有些費力,臉頰上密布的細汗一點一滴的淌下臉頰,奪了她薄弱的氣力。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嘲諷性的勾了勾唇角,沒想到感染瘟疫是這么痛苦的一件事:“小侍童?!?/br> 淡淡的呼喚聲傳來,門口的小侍童本以為她又睡下來,聽了這聲,嚇了一跳,連忙應了聲。 “你快馬加鞭會弗縣為百姓開藥,這點小事應該沒問題吧?”聲音依舊淡如止水。 門口的小侍童受寵若驚:“這……小人醫(yī)術不夠精進,怕……” 閉上眼簾的姜云妨勿得半睜開眼簾,許是身子不適的緣故,那半睜的眼有些黯淡了光芒,被一層水霧蒙上:“藥開在那的。你與我熬過藥,應當知道怎么做?!闭Z氣生些。 門口的小侍童一臉為難。只是熬藥確實不難。只是:“現(xiàn)在嗎?”要現(xiàn)在走嗎? 里面的人嗯了一聲,又閉上了眼,嗓子又開始。抬手強壓著胸口,讓自己暫時不要咳嗽出聲。 “還是……還是等公子他們回來,小人,小人再走吧?”他若是把一個病人扔在這,葉謙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里面沒有一絲沉默,直接接住他的話:“時間不等人,拖下去,弗縣的百姓只會死得更多?!?/br> 小侍童頗為感動的看著面前的車門,仿佛透過車門看向里方的人一般,眼里滿是激動。最后拱手低頭,真心行了個半禮:“那小人逾禮了!” 話落跳下馬車,馬車為之震蕩。里方的姜云妨緩緩勾起了唇角,聽聞外面馬兒一聲嘶鳴,隨后便是馬蹄聲漸漸遠去,她這才放心的松懈了身子沉沉睡去。 蕭容最先回來,遠遠地看來只有一片死寂,馬車周身也只有兩匹白馬慵懶的躺在地上。聽聞蕭容的腳步聲,猛然抬頭,烏溜溜的四只眼睛掃視一遍,甩了甩馬尾,繼續(xù)將腦袋埋在地上,。 蕭容覺得奇怪,一邊走來一邊環(huán)顧四周,就是沒看見那個本該留在這照顧姜云妨的侍童。 沒有多想,上了馬車,輕手推門,里面騰升的熱氣迎面撲來,坐在軟墊上的姜云妨仰著腦袋靠在車壁上,不住的,臉色一片蒼白,仿佛透明一般。 蕭容大驚,沒有想過車內(nèi)空間狹小,還關門關窗可能會造成空氣不流通,對姜云妨的身體有所傷害。 急急忙忙的鉆進車內(nèi),將兩邊的車簾掀開,車門也沒有關。陣陣冷風從四面八方灌入,沒多久,里面的溫度逐漸下降。蕭容將人抱在懷里,那身體軟塌塌的,十分冰冷。 圓潤的額頭全是冷汗,衣脊都一大片。 蕭容警覺,摸上那黏濕的額頭,亦然也是冰冷刺骨。 當即覺得不對勁,推了推姜云妨的身子,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答。 而此時車外找些一大堆水果的葉謙匆匆趕了回來,看見馬車旁少了一個人和一匹馬,也覺得疑惑,再看姜云妨的車門大敞而開,更是心頭咯噔一下,匆匆跑來,看見蕭容焦急的呼喚在他懷中的姜云妨。 “怎么回事?”葉謙將水果放在車臺上,也鉆進馬車內(nèi),探了探她的額頭,再為她把了把脈,這才松下凝重的表情,長呼一口氣。 “她沒事,出出汗就好了?!闭f著見蕭容送了氣才繼續(xù)道:“你去打點熱水,我為她疏疏經(jīng)脈,可以好的更快一些?!?/br> 說著鉆出馬車,在車臺旁的藥箱里抽出一根銀針又鉆進車內(nèi),卻見蕭容沒有任何動作,當下疑問:“那你怎么還不去?” 蕭容陰沉著臉看著他手中的銀針,沒有說話。方才就是不想葉謙跟姜云妨獨處,自己才會答應葉謙去打水,而葉謙找食物?,F(xiàn)在那個小侍童又不在,自己離開了,葉謙定是要與云妨獨處。 心里打著咕噥,不想離開:“你去打水,” 葉謙嘴角抽搐,明白他的想法:“難道你會針灸?要知道現(xiàn)在不做,待會在做就晚了?!闭f著也不理會他陰沉的表情,抬手就抓住姜云妨的衣襟,準備將那衣領拉下來。 蕭容瞪大眸子,啪的一聲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男女有別,你不知道?”臉色更加陰沉,語調(diào)也冷硬到了極點。 葉謙擰了擰唇,感覺被蕭容抓住的手腕仿佛要被折斷一般。那要吃人的表情都讓他不由后怕:“醫(yī)者父母心,還望殿量?!?/br> 蕭容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冷冷地將手中的手甩來,快速奪過他手中的銀針,將懷里的女子護的更緊:“你對她是父母心嗎?”葉謙不回答,只直勾勾的看著他。 蕭容莫名對那個眼神感到煩躁,他不否認,那便是默許了? 冷哼一聲,握著銀針的手收緊:“哪個位置?” 葉謙一時詫異,隨后一絲惱怒浮上心頭,雙拳勿得攥緊:“天突xue可不是外行人能隨便試針的,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殿下你不會打算自己動手吧?”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他想救個姜云妨都這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