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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嬴洛才真正的明白方才她所吟唱的歌,“世人尋愛,刀口舔蜜,初嘗滋味,已然割舌”到底是何意。因為劍瀟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詮釋!突然間她心里竟升起一個荒唐又興奮的念頭,她想知道在被蕭戎歌如此傷害后,劍瀟對愛情的忠貞還有幾分?世人皆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么劍瀟呢?他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嗎?于是她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上了窗、松下了發(fā)冠、解開了腰帶、褪了衣衫……一步一步的向劍瀟走近。他愕然的看著她,臉羞得燥紅急忙轉(zhuǎn)過頭去,“……你……你不用……救我……,我……并未有……邪念……”贏洛衣衫已褪盡,捧起他俊秀的臉,嫣然一笑,“可是,我對你有邪念??!”劍瀟一時結(jié)舌,身子半分也矜持不住,只憑超人的意志壓制住,“我還能……把持……你別……”作者有話要說:☆、第8章偷來浮生幾逍遙“你還想為他守身嗎?”嬴洛的聲音低媚如狐,看向他的眼睛瑩瑩有霧,媚眼如絲,劍瀟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陣激蕩,扭過頭不敢看她?!安皇??!@樣對你不好……”“哈哈……”嬴洛卻大笑起來,“原來是為我著想,很好很好!”門卻忽然從外面推開了,他們都是絕世高手本不會讓人如此靠近,方才意亂情迷竟忘了防備。而門外的人看到屋里的情形后兩眼一時著火,“劍瀟你!”他不是別人,是蕭戎歌!劍瀟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和□□的嬴洛,看著他眼里燃燒的絕望烈火,那一時心里沒有半分解釋的意圖,抑或報復(fù)的快意,只剩一片灰敗如死!這時門外又急急跑來了一個女子,是林曉的女兒江麗,看到房里的情形俏臉一時緋紅如霞。劍瀟苦笑,那樣易羞像極了當(dāng)年的自己。他的笑容卻像劍刺入蕭戎歌的心臟,他恨極反笑,“打擾了兩位好事呢,你們繼續(xù)?!本挂桓┥韺⒔惔驒M抱了起來,一腳踢開隔壁的房門,接連著便是被扔在床上驚呼的聲音……而劍瀟靜靜的僵立在那兒,像朔風(fēng)凜凜里的古老的梅花枝桿,寒涼直透骨髓!嬴洛沒有離開也沒有再打擾他,她那雙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皮囊有燃燒的火、和骨子里冰凝的骨,這樣冰火相煎是蕭戎歌給他的,而他卻在隔壁與別的女人歡·好!這樣時候快意恩仇的嬴洛首先想到的不是殺了蕭戎歌替劍瀟報復(fù),而是對劍瀟的憐惜,那種感覺像蟲子一樣在心里蠕動,——他本是別人的主宰,無論男女,可為何將自己陷入這般被動的痛苦中?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隔壁的呻·吟聲才停歇了下來,嬴洛伸手碰了碰他,覺得他身上的火在那一刻迅速退下,像燒紅的鐵突然投入冰水中!而那樣堅貞如梅的男子卻早已淚流滿面!嬴洛一時只覺萬箭穿心而過,她一向最討厭男人哭泣,可這時她真的希望這個男子不要這樣默默的流淚,他可以大聲哭出來,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的懷中號啕大哭!可他沒有,他只是承諾般的對嬴洛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用他的歡愉來折磨我自己?!比缓笏牭叫拈T關(guān)閉的聲音,像千斤閘閘了下來。第二日兩輛羊車向問鼎閣走去,前一輛坐得是蕭戎歌與他新收的小妾江麗,后一輛自己就是劍瀟和嬴洛,她舒服的躺在軟榻上悠然的嗑著瓜子,劍瀟則一臉溫柔的看著她,時而送上一杯茶,嬴洛則不時將嗑好的瓜子喂到他嘴里,舉止親密,如膠似漆。一路上仍有殺手環(huán)伺,卻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嬴洛又深藏不露,因此只到問鼎閣山下那批殺也不敢動手。“眼見就要到了呢!”嬴洛嘆息。“嗯。”劍瀟遞來一杯茶。“你真的想讓我跟你去問鼎閣嗎?”她眨著眼睛疑問。“嗯?!眲t不容置疑的點點頭。“可我去問鼎閣做什么呢?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替你生孩子?”她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了劍瀟一陣,似乎才認(rèn)識他這個人。劍瀟被打量的大窘,吱唔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經(jīng)……愛過男人……我想……娶你!一輩子對你好!”后面兩句卻說得分外中肯。蕭戎歌耳朵尖,聽到這兩句話身子猛然僵住了,江麗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會這樣陰晴不定的。嬴洛大笑起來,“哈哈,不介意不介意!”話鋒一轉(zhuǎn),“可你真的要娶我?不在意我曾經(jīng)是什么樣的女人?”劍瀟搖了搖頭,他喜歡她的灑脫,和她在一起很輕松很快樂,心既已死,何不找個令自己輕松的人相處?可他終究沒有品味到真正的愛情,何以對泉下的白薇說?嬴洛爽朗的拍著他的大腿,“難得你這么坦白,那我也坦白我的過往好了。其實呢我是一個風(fēng)流□□?!?/br>這詞真新鮮,劍瀟不解,嬴洛指指蕭戎歌,“就是和你們蕭閣主一樣的人,他有很多的女人,我則有很多的男人,他們呢或是平民,或是書生,或是江湖俠客,或是王孫權(quán)貴,只要覺著彼此投緣順眼,便可以春風(fēng)一度呢?!?/br>劍瀟愕然的張大嘴巴,嬴洛好意的用折扇一托,“收好你的下巴了。”然后接著道:“風(fēng)過不留痕,人去不留蹤,一夜過后便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形同陌路?!?/br>劍瀟詫異一個女子怎么可以灑脫到這般,嬴洛衣帶當(dāng)風(fēng),瀟然長吟,“人生于世,背著皮囊的包袱已夠累了,何必再背上愛情家庭的包袱?人之一世不過百年,瀟灑走一回罷了!”至此劍瀟方明白嬴洛的那種情懷,她喜歡男人就像喜歡衣服一樣,她有男人也像穿衣服一樣,你怎么能怪一個人喜歡衣服、穿衣服呢?可這種感覺為何蕭戎歌沒有呢?他一時疑惑,又聽嬴洛道:“愛情是那么美好的東西,像于月落春潭、花香盈袖、芳草滿地之處的一場春意纏、綿。你如果將這纏綿轉(zhuǎn)到床第之間,便少不了柴米油鹽的煩惱。”然后劍瀟明白了她與蕭戎歌的區(qū)別,她是敬畏愛情的,而蕭戎歌不屑愛情?;蛘哒f她抓不住長久的愛情,只愿抓住纏綿中愛情的尾巴,她愛她所有纏綿過的男人,雖然只有一瞬。而蕭戎歌所愛的不過是rou體上的歡愉。劍瀟明凈的眼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我不娶你了!”蕭戎歌長舒了口氣身子一時疏坐于軟榻上。嬴洛的眼里卻是笑意,像又采到一朵花的女孩,然后劍瀟握住她的手,“走吧!”蕭戎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二人已攜手縱身消失在藍(lán)天碧草之下。嬴洛也不問去哪里只是任由他帶領(lǐng)著,御風(fēng)而行了一刻鐘后劍瀟才停了下來,眼前卻是一個絕美的所在,春池清碧,芳草如酥,桃花飄雪,恍如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