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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味的看著他,劍瀟才想起來他那是間接的罵自己,氣惱的一瞪眼,“你才石滾壓不出個屁呢?”又好奇的問,“石滾是什么?”蕭戎歌手繞過他的肩,指著遠(yuǎn)處的谷場,“那個圓圓的大石頭就叫石滾,是用來將稻子從稻穗上壓下來的,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劍瀟撇了撇嘴。“清讓節(jié)還要過幾天,我們便住在這里吧,你會介意么?”他很風(fēng)度的問。劍瀟搖了搖頭,他很喜歡這里。蕭戎歌接著便笑了,半是調(diào)侃,“后面是廚房,還勞煩劍公子做飯?!?/br>“你不是知道柴米油鹽貴么,怎么不自己做飯?”劍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蕭戎歌張口結(jié)舌,劍瀟一笑便去了廚房,里面一樣物什竟俱全,“你要吃什么?”蕭戎歌正雙手環(huán)胸倚在門前,側(cè)著眉眼笑吟吟道:“你隨意,我不挑食?!?/br>劍瀟嘴角很不厚道的挑了挑:他不挑食,天下就沒有人挑食了。接著便聽蕭戎歌意態(tài)悠然的道:“只要不是木耳、芹菜、竹筍、豆芽、……雞rou、羊rou……豆腐……”劍瀟就知道會這樣,“豆腐為什么不吃?”蕭戎歌慵慵的倚在門檻上,雙手環(huán)胸,桃花眼微挑,笑得詭異曖昧,“我只想吃你的豆腐?!?/br>劍瀟翻了個白眼,見廚房里有香菇、蔬菜、魚rou,“清蒸一條魚,弄個香菇湯,炒個蔬菜吧。”趕了這么幾天的路腰酸背痛,實(shí)在不想做飯。“好?!笔捜指柽@回倒好商量,袖手懶洋洋地看他在廚房里忙碌。劍瀟從小與師父生活在深山里,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飯,有時候師父云游數(shù)月未歸,就只有自己動手,這六年從軍偶爾吃膩了軍中食物也自己開開小灶,權(quán)作一種閑暇的興致。蕭戎歌見他淘米煮飯、洗菜切菜樣樣?jì)故?,不由也升起了動手試試的念頭,修道之人心里慈悲,于是就將殺魚的事留給他,他和魚大眼瞪小瞪,瞪了半天忽然走出廚房,劍瀟看著活蹦亂跳的魚,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蕭戎歌便來了,帶著留白劍來了。劍瀟正不知他拿劍做何的時候,他舉起留白劍殺魚,劍瀟手里的蔬菜驚掉在地上,“你用留白殺魚?”“不可以嗎?”他還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這里不是有菜刀么?”指指刀俎上刀,那想蕭戎歌根本看不上眼,“那也算刀?”劍瀟無奈的拿下他手中的留白劍,“殺雞焉用宰牛刀?蕭閣主,你就是這么用人的么?”最主要的是用沾滿人血的刀殺的魚他可吃不下去?將菜刀遞到他手中,“刮了魚鱗再破肚子洗凈。”蕭戎歌信心十足,“交給我吧。”劍瀟洗好菜準(zhǔn)備做魚的時候,我們的蕭大閣主正拿著菜刀一片一片的挑著魚鱗!他一時怔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您這是刮魚鱗呢?還是雕魚?”蕭戎歌看看依然滿身魚鱗的魚,沮喪道:“這魚鱗太多了?!?/br>劍瀟撇撇嘴接過他手里的刀,“刮掉不就行了,那里聽說過有挑魚鱗的?又不是挑刺?!笔痉读艘幌拢掗w主又自信滿滿的接過,卻不料那魚一掙扎,魚尾拍起水向他臉上噴來,習(xí)武者的本能他倏然而退,魚打翻了木盆掉在地上,一跳一跳的。劍瀟看著盤傾碗翻,水流滿地的場景,又看著遙遙退去的蕭戎歌,哭笑不得。蕭戎歌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汗顏的揉了揉額頭,于是一把魚鱗便揉到臉上了,劍瀟越發(fā)哭笑不得,糾結(jié)的表情令蕭戎歌很是詫異,“你怎么了?”劍瀟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蕭戎歌于是抬手去摸額頭,魚鱗更多的抹在臉上。或者是這里的風(fēng)景令劍瀟心情舒暢,或者是這樣的蕭戎歌太令人心生親切,又或者是心知這一刻的縱容是多么的難得,他一時竟起戲弄的心思,指指這里,指指那里。蕭戎歌為他神情癡迷一時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捉弄,手全完意識的隨著他指那兒抹那兒,直弄到滿臉都是魚鱗劍瀟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蕭戎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氣呼呼的叫囔,“你騙我!”劍瀟修長的眉宇一舒,鳳眼微瞇,唇角含笑,竟嫣然如桃花綻放,蕭戎歌一時看得癡了。劍瀟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兩頰生暈,一時艷蓋他滿身?xiàng)饕?,終于禁不住他那樣盯著妥協(xié),“我?guī)湍悴恋艟褪橇??!?/br>蕭戎歌似乎等得就是這個時候,輕輕的側(cè)過臉來,感覺到他長年習(xí)劍帶著薄薄繭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劃過自己的額頭、臉,一片一片的撫下魚鱗,那手指那樣瘦,卻又那樣的軟,如春風(fēng)吹拂,如春水漫漫,他就那樣全不由己的握住他的手,“瀟兒……”作者有話要說:☆、第6章紅鸞霞佩任他著(4)這樣親昵呼喚令劍瀟驀然想到那一次床第間的癡纏,脖頸都紅了起來,蕭戎歌情難自禁的俯首,薄唇難奈得輕噬著他的脖頸,他的耳墜,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上渴望已久的、如桃花春酒般的唇。這么多年的渴慕竟然是這種滋味,比蜜更甜,比花更香,比酒更醉人。他像從牢里放出的餓鬼般饑渴的輾轉(zhuǎn)吮吸著,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腹中,又舍不得的細(xì)品慢嘗,身子比吃了五石散還要灼燙,似乎皮囊是柴,骨骼是薪,血液是油,而劍瀟就是點(diǎn)燃他一身火焰的星星之火。他們的唇與舌就在灼灼火焰中激烈舞蹈。劍瀟不曾吻過,只覺肺里的氣都被他吸去,身子一時癱軟無力跌靠在灶臺上,碰落刀俎“砰”的一聲落地,二人才從情迷中醒了過來,看著彼此幽亮如燃的眸子,心一時又漏跳了幾拍。這樣對視終究是臉皮薄的人吃虧,劍瀟禁不住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衣衫不整,而蕭戎歌依然一絲不茍,羞得腳趾頭都紅了,又懊惱自己竟處于如此被動的地位,任由他為所欲為,自己一個男人怎可……轉(zhuǎn)身去收拾灶臺,將衣衫整理好,定下心跳,冷下臉色。蕭戎歌將他一剎的懊惱看得清清楚楚,劍瀟是個驕傲的人,可以在他手下效力,卻決不允許自己將他壓在身下的。就算沒有刀俎落地,他也會推開自己。而就算他不推開自己,自己就真的有勇氣再與一個男人歡愛么?那煉獄般的過往是他永生也解不開的蠱咒,他可以將劍瀟的臉想像成女子去親吻,卻不能將他的身子想像成女人去愛撫。而劍瀟也必不肯接受被女人一樣的愛撫。夜深人靜的時候,劍瀟聽到有人施展輕功一躍上了茅屋頂上,心里一警接著聽見那人竟躺在茅檐之上,便知是蕭戎歌,躺于床上未動。這一夜窗外無月亦無星,天色陰沉沉的,他上茅檐做什么呢?這時房檐上卻傳來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非琴非箏,似蕭似笛,全聽不出是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