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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多月蕭戎歌寢食難安,琴瑟無心,但他那么驕傲的人,說出“我替你解毒”已觸犯了自己的底線,又怎么肯寫信讓劍瀟回來,于是只得以出兵為命逼他回來。但劍瀟沒有回來,不知是他認(rèn)定蕭戎歌不會這時出兵,還是真的不在意問鼎閣的勝敗。而蕭戎歌卻在日復(fù)一日的等待中喪失了理智!未整頓好便要出兵,大家急切不已之時劍瀟回來了。劍瀟來時,眉舒正陪著蕭戎歌在后院里看桃花,桃花尚未開,緋紅的花苞長滿枝頭,蕭戎歌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來這里看桃花。等待花開竟比擦拭扶搖的時候還要息心。她在桃花樹下替蕭戎歌梳頭,一側(cè)眼便看到了劍瀟,而蕭戎歌似乎早已知道他來了,因為眉舒感覺到他身子在一瞬間僵硬,手指早已深深的鉗入掌中!這兩個人之間再不允許有其它人存在,于是她悄然而退。“三月出兵最宜?!眲t語氣絲毫不帶個人感情,全為公事而來。“桃花快開了?!笔捜指璞硨χ祚R行空的來此一句,他記得那晚他的唇就像這沾滿晨露的桃花。眼里一時又是癡迷又是痛苦,纏綿如這晨曉的霧氣。劍瀟全不解風(fēng)月,冷淡的道:“桃花開時閣主再下命出兵不遲,劍瀟愿一馬當(dāng)先?!?/br>他身姿欣長,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立得太久,頭發(fā)衣襟都被晨霧沾濕,溫溫潤潤的散下來,是無數(shù)少女鐘情的樣子。劍瀟極力鎮(zhèn)定,眼皮還是忍不住跳了跳,蕭戎歌已深深的凝視著他,兩個月不見,他長胖了些,臉色紅潤了些,神情舒緩了些……這一些些加起來,便不是一點點的改變。果然是陪著他師父的日子好過吧?以往不敢表達(dá)的感情都趁那次一并表達(dá)了是嗎?如今是愛情、師生情雙豐收?他忍不住便苦笑,他蕭戎歌聰明一世,卻不想也有一日為他人作嫁!他無力的頷了頷首,劍瀟便退了下去,不想多作片刻停留。桃花終于在三月中旬開了。劍瀟窗前也有棵桃花樹,一大早起來便聞到一陣桃花的芳香,挑簾一望,卻驚怔住了。三月的清晨照舊有霧,氤氳如夢幻,桃花在霧氣里綻開了笑顏,像雪白緋紅的紗縵隨風(fēng)起舞,譜一曲浪漫而溫涼的驪歌。令劍瀟驚怔的不是早開的桃花,而是桃花樹下的人,——蕭戎歌。他就那么含笑的立在桃花樹下,衣衫如雪,膚若青瓷,眉目欲染,神色如醉。劍瀟在那一刻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旖旎浪漫的詩詞,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如人面桃花相映紅;如歌盡桃花扇影風(fēng)……頌罷千詩萬詞,最后惟余一句。——桃花箋上,詩兩三行,挑簾一望,他在桃花旁。在桃花開滿的清晨里,挑開窗簾,有他在桃花旁,此生愿足矣!這樣奢侈的念頭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卻如驚電劈開暗夜,一瞬之后劍瀟猛然關(guān)上窗戶,蕭戎歌被關(guān)在窗外,神色凄愴得如被窗扇擊風(fēng)的桃花籟籟。作者有話要說:☆、第5章胭脂驚黯紅塵色(2)當(dāng)晚劍瀟難以入上眠,睡不著于是去院中漫步,不知不覺便來到叢林里,忽見風(fēng)中隱隱似有螢火在自己身邊飄動,他忽然便想到民間傳說中的鬼火。在縉云山的時候他也曾遇到過,經(jīng)師父解釋后就不再害怕,這火并不是真正的鬼火,而是人骨里的一種物質(zhì)被春風(fēng)吹后燃著了形成,通常墓地里都會有。但據(jù)他所知問鼎閣并非建在墓地上,地下也并沒有埋什么人,這里怎么會有鬼火飄動呢?心下好奇忽然聽到一個女子的驚嚇聲,他尋聲而去,原是一個被鬼火嚇著的小丫頭,“別怕?!眲t寬慰。他一出聲小丫頭更加驚恐起來,劍瀟才想起她并不像自己可以夜視,又要勸慰驀聽女子驚恐萬狀的叫道:“眉巒你別找我啊,我與你無怨無仇……”“眉巒”兩個字令劍瀟驀地驚住,“她怎么了?”他沒忘讓自己給她取名字,眉如遠(yuǎn)巒,發(fā)鬢如云的女子。那日之后蕭戎歌是如何安置她的?“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丫頭驚叫著跑開!劍瀟心里頓生不祥之感,遠(yuǎn)遠(yuǎn)近近鬼火流動,他不是個膽小的人,此時脊背竟是一寒!陳沔來報劍瀟到時,蕭戎歌正側(cè)倚軟榻,輕裘緩帶,懷香抱玉看美女輕歌慢舞,聽聞他來忽然便有一種整衣相迎的重禮。可惜未及他摒退眾美人,劍瀟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蕭戎歌見他冷眼掃過鶯鶯燕燕,竟莫名的有些心虛?然劍瀟一句話打破了他所有的殷殷期許,“閣主,請將眉巒賜于我?!彼@么急切而來竟是向他要一個女人?蕭戎歌眉眼一凝,心里忽升惱恨,半垂著眼瞼,修長的手指悠然自若的描繪著懷中美人婉約的眉宇,見她緋如桃瓣的唇上沾著酒滴,舌尖一勾極有技巧的舔去,抿目細(xì)品,無限陶醉。“我要眉巒!”劍瀟厭煩看他與人親熱,再次重申。蕭戎歌修眉一挑,漫不經(jīng)心的問,“怎么?劍公子不守身如玉了?”一語出眾美女皆吃吃而笑,眉眼曖昧的盯著劍瀟,上下打量,秋波陣陣,竟當(dāng)著蕭戎歌的面挑逗他。劍瀟臉色一時青一時紅,冷誚反擊,“一切不都是蕭閣主您的意思嗎?”蕭戎歌手指一僵,“哦?我倒沒想到她有如此魅力,一夜之后還令你戀戀不忘?!蹦敲此撍溃?/br>劍瀟眼神冰冷,靜默不語。“你是想娶她?”難道流蘇竟比不是那個女人嗎?劍瀟懶得與他多啰嗦,“眉巒何在?”“我不會將他賞給你。”他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給他,唯獨不可以向他要女人。“哼,是給不了了吧!”劍瀟終于冷笑出聲。蕭戎歌早料到也不驚愕,只是不咸不淡的一揮手,所有美人都悄然退下?!敖o得了、給不了都不給你?!弊屗е麄冇H熱嗎?絕不可能!劍瀟終于忍不住憤怒,手握緊青劍,只差沒脫鞘而出,“你殺了她!”蕭戎歌坦然承認(rèn)。他那樣毫不知悔的神情令劍瀟只想一拳揮過去!“你殺了她也就罷,蕭戎歌手上人命何止千千萬萬條,可你不該讓人□□她!她一個女人有何辜?蕭戎歌你這般到底是為什么?!”“為了你得不到她!”蕭戎歌憤然而起,“女人何辜?流蘇便不是女人?劍瀟,你要報仇沖我而來,害死流蘇你心中便無愧嗎?”“無愧!”他回答的坦蕩蕩,“我一沒對她示好,二沒勾引她,三沒與她有任何親熱,我有何愧?難道只要喜歡我的人我便要娶回去?對喜歡我的女子無意便是薄情?那么你呢?你身邊的女人又何其多?你惹過的女人又何其多,你娶過一人嗎?為你而死的女人何其多,你可曾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