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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孩子都生活良好的,所以有時候福利院mama會從外面找來一些做手工的活讓小朋友們來做,也權(quán)當(dāng)做手工作業(yè)。施詩磊他們回到福利院的時候,孩子們正好都在教室里做手工。聽說他回來了,原先就在這里長大的那幾個孩子紛紛跑出來迎接。可他們大概都沒有想到,迎接回到了竟然是兩只落湯雞。“哥……”??晒ぷ魅斩荚谕忸^打暑假工,正巧這天是周末,他啞然看著衣服都粘到身上的施詩磊,話還沒說完,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了把行李提過來的符欽若身上。施詩磊渾身上下都濕得差不多了,脾氣也變得暴躁,可是看到他們一個兩個都眼巴巴望著自己,又變得哭笑不得。他捏了捏洋洋的臉,皺眉道,“怎么瘦成這樣?也沒見長高?!?/br>這七歲的孩子一經(jīng)捏就回過神來,展顏高興地喊道,“施施哥哥!”由他起頭,其他幾個也嘰嘰喳喳叫了起來。施詩磊微微錯愕,隨即笑起來,揮手道,“叫什么?。砍乘懒?!”說罷,他回頭看了一眼被這情形弄得怔住的符欽若,不知為何心收緊了一下,輕聲說,“這就我家了?!?/br>他聲音這么輕,險些淹沒在孩子們的歡迎聲中,可符欽若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微笑點了點頭,說得有幾分感慨,“好熱鬧。”第75章孩子們都穿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一副要準備出門的樣子,施詩磊看了一番就大致猜到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去問孫立晴,果不其然,是縣里一所初中的學(xué)生先前約定要來搞活動、獻愛心,可是因為下雨,又打電話說不來了。施詩磊聽到她說“獻愛心”三個字,不由得冷冷哼了一聲,引得孫立晴責(zé)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他們到底還不來呢?”問完他自己先嘀咕道,“說不定買的東西都自己先瓜分掉了?!?/br>孫立晴尷尬地看向一旁的符欽若,說,“明天如果不下雨,就還是會來的。但是如果不行,恐怕就要等下個周末了。”施詩磊聽了無趣,揮揮手,拍了一下符欽若的胳膊,走掉了。“呃,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才來就遇到這樣的事?!睂O立晴雙手相互婆娑了一陣,溫聲溫氣地說,“其實孩子們還是挺希望他們來的。守正和燕萍都還在那間學(xué)校讀書,他們還是燕萍的同班同學(xué)?!?/br>符欽若才剛剛來,對大家都不甚熟悉,一時間沒有辦法把所有人都記住。但她先前既然提到是初中,符欽若大概也就知道是誰了。剛才他們剛到,施詩磊餓得發(fā)慌,跟符欽若去廚房找東西吃,當(dāng)時見到了一個小女孩,也就是個初中生模樣。雖說是個初中生,但打扮卻十分成熟,打了耳釘,還描著淺淺的眼線。施詩磊對她的態(tài)度有點冷冰冰的。符欽若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說,“沒有關(guān)系。他們本來是想要來做什么?陪孩子們玩?”“嗯……本來呢,是想中午來包餃子的,然后再玩一玩游戲什么的?!睂O立晴笑道,“一般來搞活動,也就是這些。有時候可能會送點東西吧?!?/br>院里有一個才剛滿四周歲的小男孩,長得胖嘟嘟的,皮膚白嫩得如同剛剝皮的雞蛋,名字叫做阿福。他是施詩磊上高三那年,被放在孤兒院門口的。當(dāng)時門衛(wèi)大叔半夜睡覺,并不知道這件事,等到早上起來看到這個小不點,差點沒在紙箱里被凍死,看監(jiān)視錄像只能看到是位步履蹣跚的老奶奶放的,后來自然也找不到人了。其實孤兒院的大家都想不太明白為什么老人家會把這孩子丟在孤兒院,如果說是重男輕女,這也是一個毫無缺陷的男孩,而且長得也挺漂亮的。“大概跟我是差不多的吧。”施詩磊托著腮,坐在小板凳上看阿福畫蠟筆畫,漫不經(jīng)心地說。符欽若從來沒有聽過關(guān)于施詩磊被遺棄的事,轉(zhuǎn)頭看向他。施詩磊知道他多半是不會問出口的。這種事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笑著湊到符欽若耳邊小聲說,“聽說我媽是個妓女?!?/br>聞言符欽若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么自然地說這件事的施詩磊。他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聳聳肩,用更加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所以我人比較放蕩吧。他們都這么說?!?/br>“‘他們’是誰?”符欽若皺起眉頭。施詩磊眨眨眼,回憶了一下,“很多人啊,學(xué)校的同學(xué)、老師,以前的同事?還有孫mama?!?/br>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么連老師也說?”“我不聽話唄!”施詩磊攤手,又想起一件事,辯白道,“啊,他們當(dāng)然沒有當(dāng)面說我了,都是在背后議論起來的時候提起的。我親耳聽到的呢!暑假補課在舊校區(qū),教學(xué)樓很破舊,只有教師輔導(dǎo)室的衛(wèi)生間比較干凈,我們會去那里上。當(dāng)時可能他們不知道我在里面吧,就在外頭大喇喇地說了。噗~你肯定想象不出來他們見到我出來時候的樣子,整個輔導(dǎo)室,鴉雀無聲——”施詩磊說著,還做了一個平鋪的手勢,接著笑得更厲害了。過了片刻,他看符欽若還是面無表情的,也不嬉笑了,撇撇嘴道,“干嗎?又可憐我了?”符欽若的目光變得很復(fù)雜,他緩緩搖頭,什么都沒說。看他這個樣子,施詩磊翻了個白眼,覺得沒趣。他繼續(xù)托腮看阿福畫畫,有意無意地說,“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的,就是小的時候有人想來領(lǐng)養(yǎng)我,可后來還是沒有。我想不明白,就纏著孫mama問,她大概是被我吵得不耐煩了吧,就跟我說我親媽是妓女了?!彼掳?,“當(dāng)時我也就像阿福這樣大,哭了好久,也是不相信的。”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阿福抬起頭,問,“什么是妓女呀?”施詩磊以為他沒注意聽,面對疑問不禁怔住,尷尬地看向身邊面色沉寂的符欽若。他干巴巴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什么?!惝嬃耸裁囱??”“施施哥哥和欽若哥哥?!敝暗脑掝}一下子就被帶過去了,阿福沾沾自喜地拿起手中的畫,展示給他們兩個看。看到紙張上那兩個用黃色蠟筆把臉涂得滿滿的人,施詩磊眉尖抽搐了兩下,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夏天曬黃了。可他還是拿捏著笑容,把畫拿過來欣賞,欣賞道,“挺好看的呢,是要送給我的嗎?”阿福靦腆地點頭,眼睛笑得彎彎的。“謝謝,畫得很好?!狈麣J若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施詩磊不禁挑眼去看符欽若,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