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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沒等施詩磊開口,她就已經(jīng)低下頭匆忙離開了。他也不以為意,撇撇嘴,走過來問,“這是什么?”“第一次見面的時(shí)候拿的傘?!狈麣J若話還沒說完,傘就被施詩磊拿走了。他把傘套取出來丟在一邊,很快就注意到了傘柄上的紅繩。施詩磊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符欽若時(shí),他穿著白襯衫,打著這把油紙傘,這根紅繩像是長命縷一樣纏在他白玉一樣的皓腕上……“她送這個(gè)來干什么?”施詩磊滿不高興地說,“咒我???”符欽若聽了一愣,說,“也沒別的意思吧,不過是送回來了?!?/br>施詩磊挑眼問,“你就只送了她這個(gè)?”看他沒說話,自顧自就把傘打開了,絮絮念叨,“別的東西不送回來,光送把傘,怎么個(gè)意思?——好家伙,你看,還壞掉了?!?/br>果不其然,這傘看起來不僅僅是傷了一點(diǎn),而是完全不能撐了,傘面上破了很大幾個(gè)洞,看起來就是人為破壞的。施詩磊沉了沉氣,干巴巴地說,“還為她說話?”符欽若抿了抿嘴唇,還是說,“本來就是我們不對(duì)?!?/br>他一怔,坐在旁邊的梨木椅子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破傘,嘟噥道,“那也不用這樣子啊?!彼粋€(gè)激靈,又抬頭問,“她沒做其他奇怪的事情吧?”“嗯?”符欽若眉心一蹙,緩緩搖了搖頭。施詩磊看在眼里就知道不是這么一回事了,睜大了眼睛,“她真的做了其他奇怪的事?!”他鬼使神差地往外頭望了一眼,悄悄說,“我剛剛出去倒垃圾的時(shí)候,看到隔壁人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該不會(huì)這一帶都知道了吧?”符欽若垂下眼簾,想了想,問,“你不希望別人知道?”施詩磊被問得一梗,慢吞吞地把傘收好,說,“你沒看到外頭人的眼神,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你們家呢。我是無所謂啊!你這么好,是個(gè)人都應(yīng)該喜歡你,我喜歡你有什么錯(cuò)?可是別人說爺爺奶奶他們,總是不好的嘛?!?/br>“怎么了?洗洗手,進(jìn)來吃飯了。”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符奶奶從廚房里端著菜走出來,看到他們兩個(gè)人杵在店面里,便敦促了一句。施詩磊連忙點(diǎn)頭,“誒!”“手里拿著什么?”她問了一句,卻沒等答案,把菜端走了。符欽若看施詩磊還是耿耿于懷,便說,“沒關(guān)系,你在這一帶很受歡迎的?!?/br>“這一帶?”他翻了個(gè)白眼,“哪一帶?”符欽若笑著伸出手指,從店鋪門口指向庭院后門,“這一帶?!?/br>施詩磊哭笑不得,對(duì)他皺了皺鼻子,湊過去陰陽怪氣地說,“符公子,你好生油嘴滑舌啊。”“該吃飯了。”身后忽然傳來符爺爺?shù)穆曇簟?/br>施詩磊吃了一驚,回頭看到老人家雙手背在身后,無奈地?fù)u搖頭,先走進(jìn)了飯廳里。他吐了吐舌頭,把傘放在一邊,也不等符欽若,自己先去洗手了。吃飯的時(shí)候,奶奶又問起那把傘的事情。兩位老人家聽說是劉天楠的母親親自送過來的以后,不免對(duì)符欽若責(zé)怪了兩句,施詩磊心里覺得兩家人都鬧成這樣了,再客氣也沒什么意義,但嘴上不好說什么,也就只有悶頭吃飯。也不知符奶奶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忽然問,“那把傘剛才乍一看,似乎是用不了了?”過了很久都沒人回答,施詩磊抬起頭,才知道原來奶奶是問自己。他咬了一下筷子,點(diǎn)頭說,“嗯,傘面壞了,傘骨還是好的。”“既然如此,就拿去修一修,換個(gè)傘面吧?!睜敔斦f。“嗯,對(duì)的。也用了二十幾年了,傘骨是很好的,丟了可惜?!蹦棠谭愿婪麣J若道,“等等吃完飯,就拿到李師傅那里去修一下。反正你們今天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吧?”符欽若搖搖頭。奶奶想了想,笑道,“這才正月,就修了兩樣?xùn)|西了?!?/br>“也好?!睜敔斶€是很平靜地說。施詩磊聽不太懂爺爺說的這兩個(gè)字是什么意思。吃完飯后,他留在廚房里刷碗,符欽若被奶奶叫了出去,回來的時(shí)候左手腕上多了一根串了苗銀小鎖的編織紅繩,在白色的手腕上特別顯眼。施詩磊倒著碗里的水,“奶奶給的?”“嗯?!狈麣J若過來幫他擦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辟邪?招桃花?”符欽若一聽笑了,“沒別的意思,本命年才戴的。過年我沒回來,只能現(xiàn)在給我?!?/br>“本……”施詩磊放下手里的碗,濕淋淋的手就去摸符欽若的口袋。他忙不迭避開,“找什么?”“身份證?!笔┰娎趶膩頉]有認(rèn)真看過他的身份證,看他口袋都是空的,訝然道,“你今年才本命年???不是都畢業(yè)好幾年了嗎?”符欽若一怔,含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說,“我讀書早,畢業(yè)也早?!?/br>“是個(gè)神童?傷仲永啦?”施詩磊繼續(xù)洗碗,把碗都洗好以后才忽然停下來,說,“你……”“怎么了?”符欽若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施詩磊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最后還是搖頭。說不定符欽若也是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追問他到底想說什么了。符家世代居住在紹興,爺爺奶奶也是長居于此,認(rèn)識(shí)許多當(dāng)?shù)氐墓に嚹苁帧<依锏膸装延图垈?,都是在奶奶口中的那位李師傅家里訂做的,在去往李師傅家的公交車上,施詩磊才知道原來李師傅家里從前是符家的長工,此前好幾代人都還在符家當(dāng)過奴仆。施詩磊睜著大眼睛聽著符欽若說起一些距離他們很遙遠(yuǎn)的事,看看手里的油紙傘,問,“那他們家不會(huì)不喜歡你們嗎?”“嗯?”符欽若想了想,搖頭道,“不會(huì)吧。雖然是主仆,但他們家跟我們家關(guān)系很好?!?/br>他歪著腦袋聽,還是慢慢搖了搖頭。符欽若看他這樣,不禁莞爾。“你笑什么?”施詩磊莫名其妙。他還是搖頭,只說,“笑你可愛。”“這有什么好笑的?你什么神笑點(diǎn)?!彼闪朔麣J若一眼,抱著傘,說,“奶奶說的是,才正月,你們家就修了兩樣?xùn)|西了。又是斷了弦的琴,又是破了面的傘,好不吉利,而且都是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br>符欽若抓著頭上的桿子,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說,“我們家還是爺爺做主的。”他頓了頓,補(bǔ)充道,“爺爺說的才是?!?/br>施詩磊一愣,抬眼去看他手腕上的紅繩,小巧的長命鎖上寫著“出入平安”四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