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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是被女生發(fā)現(xiàn),開朗地揮手打了招呼。施詩磊瞥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符欽若,揚了揚嘴角,“嗨。”大概是他的反應有些冷淡,跟平時不太一樣,女生奇怪地眨巴了兩下眼睛。施詩磊在符欽若開口以前就轉開了眼睛。他本想聽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符欽若幾乎沒再開口。化妝師等的那趟公交車先到了,她跟符欽若說了再見,在跳上車以前又朝施詩磊揮揮手,“施施,拜拜~”施詩磊一愣,抬手說了聲,“再見?!?/br>這車剛開走,手都還沒放下來,施詩磊就冷不丁對半米開外的符欽若調侃道,“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這么招蜂引蝶的?!?/br>他果然沒回話,施詩磊轉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巧也偏過頭,問,“怎么沒跟男朋友在一起?”施詩磊沒想到他還抓住這個不放了,冷冷哼了一聲,懶洋洋地回答,“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啊,開個客棧,沒什么事做的時候就拋頭露面幫朋友拍照片?!彼D了頓,語氣夸張道,“到時候,大街上都是大幅大幅的海報,都是你?!拖襁@個?!?/br>符欽若回頭去看公交車站臺上的廣告位,嘴唇輕輕抿了抿,沒有說話。盡管看慣了他這樣,但施詩磊倒是希望他能夠說些什么,哪怕他每每開口,都堵得自己沒法接話。他不自在地站著,無意識地踮了踮腳尖,張望自己的公交車怎么還不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先到,還是符欽若的。不過施詩磊很快就想起來,他根本不知道符欽若要坐哪趟車。沒過多久,施詩磊就等到了自己要上的那趟公交車,他向前一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符欽若一眼。他沒走,這應該不是他要搭乘的那趟車。站臺上要搭這趟車的幾個乘客都朝著公交車有可能停下來的位置走了過去,不久,公交車就停在了距離站牌不足一米的位置。施詩磊跟著其他人走過去。他低著頭,地上有符欽若的影子。還沒走兩步,施詩磊就忍不住罵了一聲“見鬼”,然后突然轉過身快步走回符欽若面前,踮起腳尖去吻還站在道牙上的符欽若。符欽若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怔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施詩磊的腳跟要落地的時候,彎下腰迎了下去。施詩磊往后退了一小步,低頭看到符欽若的影子少了在道牙上的那一段。意識到這件事以后,他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符欽若。大概他自己也沒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都是驚詫的。施詩磊握住自己斜挎包的背帶,又仰起頭吻了他一下,在公交車的門就要關上的時候,迅速跳上了車。站臺上剩下的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符欽若,施詩磊刷了卡,走進車廂里,還能通過車窗看到困窘漸漸代替驚愕浮現(xiàn)在他臉上。夕陽下紅透了的符欽若的臉,讓施詩磊的心突然用力跳了一下,竟然有些發(fā)疼。他能感覺到整個車廂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但他還是在車開走以后,看符欽若的身影在一個個車窗上掠過去。就像是一卷膠卷,而他被定格在每一張照片上面。兼職在寒假即將到來的時候結束了,施詩磊領到了薪水,數(shù)目相對于他以前的工作而言,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不久姚錫陽就給他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放假,給他準備回家的機票。施詩磊欠他的錢都沒還,當然不希望再跟他有什么人情牽扯,撒謊說自己已經買到了回家的火車票,不勞煩他費心了。在網上把銀行卡的錢轉賬成功,施詩磊盤著腿吃泡面,用夾子把已經發(fā)油的劉海夾起來,右手滾動鼠標看之前拍的照片。他用左手拿筷子挑起兩條面線,突然想起符欽若是左撇子,又把手換了過來。微博已經有一陣子沒有用了,好不容易通過郵箱找回密碼,登錄以后看到近百條的提起和評論,他把提起的列表打開,發(fā)現(xiàn)很多都是cospy社團作品發(fā)布時公布的攝影師,還有就是詩社明信片的征訂活動。施詩磊想起明信片,還是在搜索框里寫下了“欽若小筑”四個字。上大學以后,施詩磊經歷過一次暑運和一次春運,但那兩次他都是臨了要回家的時候才購買飛機票。去年春節(jié)回家,因為不想轉機,他還升了艙。但是這回,面對銀行卡上剛剛從四位數(shù)上退下來的數(shù)額,他是不得不選擇坐火車了。可施詩磊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春運這么可怕,凌晨剛剛放票,轉眼間就沒了。這地下室里的網絡又差得不行,好不容易搶到一張無座,還在付款的時候出現(xiàn)問題,等網絡阻塞情況改善,也過了付款時間。結果他在放假當天,也沒有買到火車票。施詩磊查看了一遍班級的郵箱,確認里面沒有自己的明信片,把郵箱的門用力關上了。這兩天霧特別大,從學校里走出來,沿著湖邊走,簡直像走在仙氣籠罩的異境似的。施詩磊快走到公車站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漏接了一個家里的電話。正要回撥,一個快遞的電話打了進來,問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請他簽收一份快件。“什么東西?”施詩磊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進行過網購。“機票?!笨爝f員回答。施詩磊心里“咯噔”了一聲,想都沒想就回道,“不用了,誰發(fā)過來的,你給退回去吧。”快遞員聽罷吃驚道,“原件退回嗎?真的不要?”“嗯,不要,你退回去。對方付款?!笔┰娎诳刹幌敫跺X。“那好吧……”快遞員似乎感到很奇怪,但還是掛斷了電話。施詩磊直到晚上也沒有等到家里再撥電話過來,只好自己撥打了這個長途,也不知道手機里還剩下多少電話費。沒過多久,電話就接通了,那邊有些吵,都是小孩子的哭聲,都是施詩磊熟悉的聲音。“喂?施施???”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女人的聲音。施詩磊往開水壺里加了水,撓撓額頭,喊了一聲,“嗯,媽。你打電話給我?”“嗯,當時在上課嗎?”女人好像捂住了話筒,朝旁邊說了些什么,又對施詩磊說,“你什么時候回來呀?——上星期你轉過來的錢,已經收到了。給弟弟meimei們買了過年的新衣服,小斌的藥費也夠了?!?/br>他不禁皺眉,“為什么要買新衣服?那洋洋的學費呢?”女人嘆了一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