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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施詩磊索性跟上去,裝作很隨意地說,“你也看到啦,他結(jié)婚就是個幌子。你主動一點,爭取一下,他還是你的。這么憋著你不難受啊……”“你這輩子都學(xué)不好琴?!彼蝗获v步,如是說。施詩磊不想他居然說這個,不知為何忽然就紅了臉,氣道,“誰要學(xué)琴啊?!要不是沒地方住了,誰要來找你!”符欽若聽了愣住,好像腦袋里的回路轉(zhuǎn)不過來似的,困惑道,“什么沒地方???”“要不是因為擔(dān)心你,特地跑來這里找你還在這里住了一晚上,他肯定也不會誤會。”施詩磊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些鋪墊,不過這樣更好,干脆說得更加慘兮兮的,“我們也不會分手?,F(xiàn)在房子沒有了,學(xué)校宿舍又沒床位……”他看到符欽若訝然的模樣,突然負氣道,“你怎么賠我?你一定要負責(zé)的!”第13章也不知是誰觸了誰的雷區(qū),得知施詩磊跟男朋友分手以后,符欽若也不追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沒話說了。晚上施詩磊洗了澡,擦著頭發(fā)出來時看到符欽若在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的店面里刻章,便晃了過去。誰知他余光一看到施詩磊走過來,就放下刻刀,把篆刻也收了起來。施詩磊撇撇嘴,“這有什么好稀罕的,我都還有篆刻作業(yè)沒做完呢。切,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會刻章?。俊?/br>符欽若長睫一顫,抬頭看他時,平靜的目光里看不出更多的意味。權(quán)當符欽若是不相信,他施施然掏出手機給他看,“喏,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還沒刻?;貙W(xué)校再刻?!?/br>符欽若匆匆瞥了一眼,耳根驀地一紅,便轉(zhuǎn)過臉去了。看他這副模樣,施詩磊不懷好意地暗暗笑了笑,自己也看了看這枚設(shè)計了“欽若昊天”四個字的篆章,才想再開他點玩笑,但見他意興闌珊的模樣,就說,“你就是喜歡上一個奇葩,干嘛不承認???”大概是想不到他又說回了舊事,符欽若身影稍微僵了一下,起身說,“那我怎么辦?”“網(wǎng)上不是說了嘛,誰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個把人渣,就當自己年紀小,不懂事咯!”看他擺出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施詩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想起龍傾在床上被自己玩弄得神魂顛倒的模樣,心里又忍不住對符欽若產(chǎn)生了一些比鄙夷和同情更復(fù)雜的情緒。“花了九年時間喜歡一個人,原來都只是因為不懂事而已?!狈麣J若說得并沒有多痛心疾首,語氣淡淡的,看起來并沒有這句話本身那么傷痛。施詩磊并不知道他跟龍傾的事,沒想到居然是這么長時間,心里簡直駭然。他坐在桌子上,拿起旁邊一支狼毫叮叮咚咚敲打著掛在筆架上那幾支,裝作全無所謂樣子,“那有什么辦法,總要有個解釋啊。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解釋得通???日子總要過吧?難道尋死覓活嗎?”不知為何,符欽若錯愕了一瞬。他吃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臉理所當然的施詩磊,問,“喜歡一個人是不懂事,那怎么樣才算是懂事?”施詩磊被他問得愣了一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這時的神情真的是愁緒萬千。盡管替他不值,但想到自己跟龍傾滾過床單,施詩磊還是暗暗吁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后悔跟一個帥哥滾床單。他們就這么對視了好幾秒鐘,突然,施詩磊站起來,毫無征兆就抬起頭吻了符欽若一下。“喜歡一個人啊?!笨粗@詫得沒辦法反應(yīng)過來的符欽若,施詩磊笑道。這回符欽若果然還是生氣了。雖然他生沒生氣,看起來都一樣,但施詩磊見的人多了,就是用直覺也能感覺到。看他一聲不吭地走掉,施詩磊坐到他剛才坐過的位置上,伸長脖子瞥了一眼廚房里的符欽若,偷偷打開被布蓋上的篆刻。這是一塊很常見的墨綠凍,刻的字讓施詩磊很意外——還以為他會刻些什么有意義的東西,沒想到是“欽若小筑”四個字,應(yīng)該就是留給客棧用的。先刻的是“欽若”二字,他端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把自己設(shè)計的拿出來看。符欽若這枚章上的結(jié)字要比施詩磊的好許多,看起來十分平穩(wěn),不似施詩磊的輕浮。但線條粗細和曲直上,又顯得有幾分拘泥。不過施詩磊不得不承認,他的篆書寫得比自己的要好。明明是個業(yè)余的。施詩磊撅起嘴巴,又用布把這塊印章給蓋了回去。之前釀制的桂花釀已經(jīng)被符欽若裝進了一個大酒壇子里,施詩磊走到廚房門口,瞇了瞇眼,看著他的背影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幽幽的怨氣。這讓施詩磊好笑又好氣。“這就是奶奶說,要給我喝的桂花釀?”他信步走過去,笑著問。符欽若偏過頭看了看他,端著酒壇子走到餐桌邊,倒了滿滿一大碗。施詩磊坐到餐桌邊,摸摸已經(jīng)扁下去的肚子——因為去吃飯的路上跟符欽若吵了架,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餐。“沒有下酒菜啊?”施詩磊挑眼問。符欽若站在旁邊,過了半晌,突然毫無征兆地說,“我沒有錢?!?/br>“噗~”施詩磊忍俊不禁,好笑道,“你說什么?”他思忖片刻,道,“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是怎么盈利的。但是,我想,你這樣的,我消費不起——也不想消費。你要是想賺錢,還是去找別人吧?!?/br>聞言施詩磊睜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偏偏他還是沒有直視自己。施詩磊忽然意識到,他或許根本不是不敢直視自己,而是不想正眼看他。想到這里,施詩磊氣得直發(fā)抖,“誰他媽想賺錢了,你把老子當什么了?”符欽若白皙的臉上透出一抹很不自然的潮紅,他緊抿著的嘴唇稍微動了動,但還是沒有開口。施詩磊當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賺錢的,用不著他提醒,但是他一次次來找他,有哪一次是為了錢?想到之前就因為怕他因為失戀想不開,還四處打聽怎么找人,到頭來原來他一直都是這么看他的。“誰告訴你的?江盈那個天真婊是不是?”施詩磊咬牙切齒地問。符欽若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聽了嗎?!”現(xiàn)在撕破臉了,才抬眼看他??床黄鹚?。施詩磊心道這不會看人的,還瞧不起他,花了這么長時間喜歡一個極品,憑什么瞧不起他?!符欽若再度別過了臉。施詩磊冷冷哼了一聲,真是活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