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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順便說說那個御劍峰你查的如何了?!?/br>十一看見自家主子對十二做的輕浮舉動也不說什么,當沒看見,坐回原先的位置開口說起了自己這陣子的發(fā)現(xiàn)。御劍峰這個門派三個月前突然出現(xiàn),隨即占了平良鎮(zhèn)后邊的那座山頭當大本營,而原先在那上邊的山賊們也被御劍峰一并端了去。或許是這個原因,平良鎮(zhèn)上的居民們倒都對御劍峰嘖嘖稱贊,對于他們坐落平良鎮(zhèn)后山的行為也毫不排斥。而這三個月內(nèi),御劍峰內(nèi)的弟子則不斷尋找著武林中有名望的俠士挑戰(zhàn),憑著那詭異的武功套路,御劍峰可說是每戰(zhàn)每勝,在武林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浪。而御劍峰的峰主于祈更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其真面目,也未有人知其武功高低,不過就御劍峰門下弟子的本事來看,這個御劍峰峰主也只會更強。不過十一這次還尋訪了些敗在御劍峰門下弟子的武林人士,據(jù)他們的直觀感受,御劍峰弟子們的武功招數(shù)極具迷惑性,而這種迷惑性真真切切是身體所能感受的。他們使的每一招不知何有妙處,像是攝了對手的魂一般,讓對手感覺如神魂離體,無法動彈,靠著此番最終得以打敗他們。而令人驚恐的是,這功夫似乎還對對手有著副作用。戰(zhàn)敗后他們的身子日漸虛弱,大多得了敗血之癥,武功更是不復從前。因此對于御劍峰,武林中人現(xiàn)在更是把他們當做邪教般敬而遠之。蕭裴揚聽完如上報告后面上無甚表情,只是轉(zhuǎn)頭問向被自己摟著有些昏昏欲睡的十二:“十二,你看如何?”十二聽見主子的聲音,渾身一個戰(zhàn)栗,強打起精神理了理剛剛進了耳朵卻沒進腦子的情報,略一沉吟,道:“主子,屬下認為這件事或許能夠和邢天賜中毒一事相聯(lián)系?!?/br>蕭裴揚捏著手上的軟rou,懶懶回道:“哦?”十二開口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我們一直懷疑于正峰跟南疆那邊持有長久的聯(lián)系,因此于正峰也一直在我們的監(jiān)視之下,希望能夠通過他找到南疆那邊真正殺害主子雙親的兇手??墒怯谡鍨槿私圃p,每一次與南疆方面的聯(lián)系總是能夠逃脫我們的監(jiān)視,因此至今除了主子年幼時的親眼所見我們?nèi)晕从凶C據(jù)??墒羌僭O在于正峰仍在與南疆有長久聯(lián)系的前提下,那么邢天賜的中毒和御劍峰的詭異武功路數(shù)則有源可解?!闭f到此處他頓了頓,畢竟這一切也只是他的臆測。蕭裴揚則鼓勵道:“說下去?!?/br>得了主子鼓勵的十二底氣似乎足了些,又開口道:“于正峰若是長久與南疆有聯(lián)系,則必定熟悉那邊的巫蠱之術(shù)。邢天賜自半月前在眾人前昏倒后至今仍未醒轉(zhuǎn),據(jù)暗衛(wèi)上報,邢天賜胸腔中總有蟲子蠕動的情形,由此我們可猜測于正峰應當是給邢天賜下了蠱。畢竟他一直對邢天賜這個掌門師兄心存不滿,想要自行另創(chuàng)一番大業(yè)。而據(jù)此我們也可以猜測御劍峰的峰主于祈與于正峰或是同一人,御劍峰內(nèi)那詭異的武功也應是加入了南疆的巫蠱之術(shù),因此才讓我中原武林不熟南疆巫蠱的俠士頻頻戰(zhàn)敗?!敝v到此處,十二原先的瞌睡蟲也一并跑了個干凈,雙眼亮晶晶的望著蕭裴揚希望能得個回應。不料蕭裴揚還未表示,一旁的十一先開了口:“有道理,我前去探訪的俠士中有那么一位幸免于遭受御劍峰毒手的,他說自己曾到過南疆游歷,見過巫蠱之術(shù),那時和御劍峰弟子對戰(zhàn)時則覺得對方作為似曾相識,怕也是用了這番邪門歪道。憑著自己對巫蠱之術(shù)的印象,雖最終也落敗,但也堪堪的避過了后半輩子不得作為的下場。”蕭裴揚聽罷,看著雙眼亮晶晶望著自己的十二,忍俊不禁道:“十二這番分析確實可靠,若是那御劍峰是于正峰所建,那么我們也要加派一些人手守在那附近了。十一你先派人傳令回莊,讓他們自行調(diào)動人手,你則跟著我們?nèi)ゾ湃A派給邢天賜‘看病’去?!焙筮吥嵌卧捠菍χ恢v的。而十二得了蕭裴揚的肯定心中陣陣竊喜,雖說當暗衛(wèi)以來他也經(jīng)常的分析解讀并出謀劃策,可是每一次得到主子的肯定都還是能夠讓他開心上許久,這讓他感覺自己對主子是有用處的。而這一次經(jīng)過半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身子,他對自己一直沒派上用場耿耿于懷,此時主子的肯定對他來說更是莫大的獎賞。蕭裴揚也曉得十二的心思,因此之前十二想去接十一時他也沒攔著,畢竟接個人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而這一次問十二的看法,一則也是為了給十二點事做,二則十二確實有個聰明的腦袋,在這方面暗衛(wèi)中向來是無人能出其右的,這也幫了蕭裴揚許多的忙,于是他也就是慣例一問,而十二也確實沒讓他失望。想著卻又想歪了方向,想到民間常說“一孕傻三年”,可是十二看起來明顯不是這回事么。可是這時十二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皺皺鼻頭,又說道:“雖說以上這些都有跡可循,可是在安陽林時那些襲擊我們的中蠱之人則是一頭霧水了,而對這些蠱人下了殺手的人也行跡全無,屬下難以推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br>蕭裴揚顯然不在意,抽出捏著十二肚子的手,拉著十二一并站起身來,道:“這些事情終會有個結(jié)果的,想不出來就先別想了,現(xiàn)在我們先睡下罷,你剛剛也困倦了。我們早些睡,明日還要繼續(xù)趕路?!闭f完也不顧身后一干人等,直接帶著十二進了馬車休息去了。☆、第8章八翌日,馬車晃悠悠的總算在正午前到了九華派的大門。向守門的弟子稟明身份后,不一會兒門里便有人匆匆迎上來。來人身著一襲月白長衫,身形頎長,五官也生得端正,眉眼間隱隱有些英氣。待走近了先彎腰作揖,再道:“在下九華派掌門邢天賜之子邢立陽,家父身歉抱恙,由我暫代門派事宜。蕭莊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蕭莊主包涵?!?/br>十二正想替主子回了這般客套話,誰知蕭裴揚卻阻止了他:“哪里的話,邢掌門名滿天下,如今臥榻在床,做小輩的自然要前來看望看望?!?/br>邢立陽聽這回話先是愣了一下,畢竟邢天賜自昏倒以來也有將月了,從絕情山莊來他九華派最長也不過六日車程,看他們身后的馬車,也不像是走路過來的啊。等到過月了才來探望,這算什么事?不過也就那么一想,然后他回道:“家父若知有蕭莊主這般英雄少年的人物來看望定是心喜,只是如今他躺倒在床無半分意識,就算是想睜眼看看蕭莊主也無能為力啊。”蕭裴揚一聽趕緊讓出跟在后頭的穆寒情:“晚輩知道邢老前輩身負怪病,因此在來的路上特地繞道安陽叫上了正在外游醫(yī)的穆醫(yī)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