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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齊曄帶隊絕塵而去,直到再看不見方才回轉(zhuǎn)進門。 琛哥兒好奇的看著崔靜蘭手中的圖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滿是疑惑:“軒兒六嬸嬸,這上面畫的是什么啊。” 崔靜蘭揚著眉興高采烈的與身前的兩個小屁孩解說著:“我跟你們說啊,這是箏源河的流域圖,你們看,她應(yīng)當(dāng)是從祁江這里分流而來的,看見了嗎,還有你們看啊……” 陌琪笑看著那挨著頭興致盎然的一大兩小,與陌一笑言:“陌一,你們先去把六夫人要用的東西照著清單都先給規(guī)整好,待她理順了就該開始了?!?/br> 陌一面容冷肅,躬身回話:“是,小姐,屬下即刻安排?!?/br> 軒兒與琛哥兒滿目震撼的看著眼前在崔靜蘭的指揮下一點一點平地而起山巒起伏、江河奔流的沙盤,雙目圓睜久久無法言語。 琛哥兒咽了口唾液,牽起軒兒往前探著頭,滿心驚嘆:“軒兒,你六嬸嬸好厲害,你看這橋好精致啊,上面的細(xì)紋都有,跟真的一樣。還有這石頭也是真的,你看那山那樹,哇,這是如何做到的?!?/br> 軒兒眨了眨大眼睛,感嘆道:“看來,讓六嬸悶在府里真是屈才了,六叔以后可怎么辦???” 陌琪沒忍住笑了起來,崔靜蘭輕拍了怕軒兒的背,氣惱道:“你這孩子,你六嬸若是能幫你六叔解決大問題,不是什么都好辦了嗎?你別瞎cao心?!?/br> 軒兒暗暗翻了個白眼,神色淡定的偷偷與琛哥兒附耳低語:“還不是六嬸自己想做這些事,還非得拉上六叔,哼哼……” 琛哥兒掩嘴輕笑低聲回軒兒:“可是你六嬸真的好厲害,我還以為只有大將軍才會建沙盤呢?!?/br> 崔靜蘭見琛哥兒滿目崇拜的模樣,笑呵呵的向他招手:“琛哥兒,過來過來,你可是很喜歡,嬸嬸教你可好?” 琛哥兒睜著大眼睛,很是驚喜的問道:“可是真的,琛哥兒見嬸嬸畫了箏源橋的結(jié)構(gòu)圖,嬸嬸能跟敬琛說說,這橋是怎么建成的嗎?” 崔靜蘭笑瞇瞇道:“當(dāng)然可以啊,琛哥兒若是喜歡嬸嬸做個模型給你好不好?” 琛哥兒激動的點著頭,顛顛的跑到崔靜蘭身邊,仰頭歡欣應(yīng)道:“那敬琛給嬸嬸幫忙?!?/br> 軒兒無語,頗為無奈的看向陌琪控訴道:“六嬸就這么把琛哥兒從我身邊給拐跑了,是不是不太好啊?!?/br> 陌琪笑看著自己好友與軒兒好友意氣相投的模樣,心中寬慰:“琛哥兒本就是個極為好學(xué)的孩子,前些時間又一直在外流離,吃了許多苦,如今好不容易與你重逢,能放開些性子行事,多好啊。你六嬸性情灑脫、又難得他有興趣,就不必拘著她們了?!?/br> 陌琪低頭看向軒兒,問他:“軒兒不想多看看學(xué)學(xué)嗎?” 軒兒將手背于身后老神在在回道:“有人學(xué)了就行,軒兒就不必事必躬親了。” 陌琪啞然失笑,牽著軒兒往外走去:“軒兒,如今我們正在回京路上,雖說前陣子因青州知府泄露行程而改換了行進路線,但也要多加謹(jǐn)慎才是。此前我們與琛哥兒她們境況相同,可如今卻是不同了,軒兒可有何想法?” 軒兒回頭看了眼雙眼明亮與崔靜蘭相談甚歡的琛哥兒,神色淺淡的看向陌琪:“琛哥兒是我朋友,我總要信他一回的,再者,萬事都有父親,軒兒不擔(dān)心。” 陌琪與軒兒清澈的雙眼對視著,輕輕順了順?biāo)臑醢l(fā),神情溫柔:“軒兒心中有數(shù)便好,再者,無論何種干系,琛哥兒總是無辜的,姑姑倒也不忍疑他?!?/br> 軒兒笑看著陌琪,頗有些吃味道:“姑姑是不是太喜歡琛哥兒了,如此軒兒可要不喜了,姑姑定是要最喜歡軒兒才是?!?/br> 陌琪輕輕捏了捏軒兒的小臉蛋,好笑問道:“這世上又有誰能越得過你去,看看你這霸道性子,也就你父親還寵著你?!?/br> 軒兒微微瞇眼,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天真說道:“若是父親越過我,我便也是歡喜的,軒兒最是敬仰父親了,姑姑可是知道的。” 陌琪一愣,耳根不受控制的蔓上緋紅,身邊伺候著的一眾人俱是低眉垂眼,放輕呼吸,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陌琪看著軒兒天真的笑言,心中思緒很是繁雜,她嘆口氣跟軒兒正色道:“姑姑知你最是敬仰父親,只是此番言語容易令人誤解,姑姑聽過便是,軒兒日后莫要再說。以免給你父親招惹麻煩,軒兒可是記著啦。” 軒兒輕嗤了聲,聲調(diào)慵懶:“真是麻煩,軒兒記著就是?!?/br> 陌琪看著軒兒那副老氣橫秋的德行,真是頭疼:“軒兒你真是越來越……” 軒兒轉(zhuǎn)身向琛哥兒走去,神色自如的回了句:“軒兒一直都沒變過啊,明明是姑姑越來越謹(jǐn)慎了……” 陌琪看著軒兒漸漸走遠(yuǎn)的身影真是哭笑不得…… 陌琪看著崔靜蘭的沙盤,與崔靜蘭笑著說:“沒想到真給你搗鼓出來了,這下是不是舒坦多了?!?/br> 崔靜蘭伸手挽著陌琪,心情飛揚:“陌琪,四爺對你可真好,你看你身邊的配置,都不輸給我這個王妃了。你還敢說他對你無意,我卻是不信的了。不過話說回來,四爺給你配的人真是太能干了,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幫我把沙盤給弄好,我真是太開心了。” 陌琪看著崔靜蘭神采飛揚的模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角,仔細(xì)與她分說:“你以為四爺何以現(xiàn)下就派了這些護衛(wèi)在我身邊,還不是為你這個弟妹著想。你要的沙盤,哪里是那些個仆婢能弄得了的,定然是要知道這些的人才能明白你的意思,配合你完成啊。你呀行徑大膽,若非出身無虞,四爺、六爺俱都對你很是寬容,真是分分鐘被滅的節(jié)奏?!?/br> 崔靜蘭聞言歪著頭搭著陌琪肩膀,有些不解:“其實吧,我能感覺到四爺不太待見我,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陌琪心下一頓,一語雙關(guān)微微嘆道:“你只埋頭顧著自己了,未能多顧及六爺,四爺自然不喜。你總想著要離開,心思不定,四爺也總是有些介懷的。只是,四爺雖說有些不虞,可到底卻是對你很是照顧的,想來六爺曾跟他提過你的些許事宜,他毫不過問,卻能多番助你,能如此平和就接受如此不同的你,可見其胸襟廣闊?!?/br> 崔靜蘭嘟嘟嘴,點點頭正色說道:“我若要做成想做的事,光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定然需要他人的幫助,所以這事瞞不了。四爺與六爺感情最好,而你如今又在四爺身邊,所以我就沒打算瞞著。不管四爺做何想,你定然是會想辦法幫我的,你動了,四爺定然不會坐視不管,這就全乎了。再者就如你說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未免引起波瀾他們定是不會讓這事往外泄露半分。那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事啦?!?/br> 陌琪挑了挑眉側(cè)頭頂了頂崔靜蘭的額頭,好笑揶揄道:“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