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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陌琪真心敬重娘娘,想來娘娘定是不會與我這不懂規(guī)矩毛毛躁躁的小丫頭一般見識的。嘿嘿,我就是這般厚顏無恥的人。只是,明日里我會隨四爺與軒兒一起去云安寺給您點長明燈,為您祈福。娘娘,陌琪雖從未曾與親人相處過,許多事宜恐是做的不得當(dāng),但請娘娘不要憂心,陌琪會好生學(xué)習(xí)禮教規(guī)矩、事理往來。不會給四爺與軒兒招惹麻煩,陌琪還請娘娘放心?!?/br> 陌琪跪坐在靈案前輕聲慢語的娓娓訴說,門外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彎彎的月兒清澈,一抹秋風(fēng)輕拂過窗欞,堂內(nèi)幔帳微動,檀香淺淺環(huán)繞滿室。靈案之上,畫中的女子溫婉柔和的看著那跪坐之人,那淺淺笑顏愈發(fā)的暖融入心…… …… 南嬤嬤遠遠地看見從夜色中慢慢走過來的陌琪,趕緊著迎了上去,待到近了,見著陌琪與白云白雪三人青紫一片的額頭,腳步微頓心中嘆息,她與陌琪解釋道:“先前小姐說是要去看看澄月閣可是布置妥當(dāng),過了這么久還未曾回來,小少爺擔(dān)心,讓奴婢先過來迎一迎小姐。只是,小姐這是……” 陌琪抬手輕碰了碰額頭,有些微疼,也沒什么其它感覺,也就隨它去了:“我無妨的,軒兒可是用過晚膳了,明日里要早起,今晚要早些睡……才是……” 軒兒歪著頭看了陌琪一眼,又瞥了眼跟在后頭的白云白雪,挑了挑眉揶揄道:“若是讓旁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們是受了誰的磋磨呢,看這可憐見的。” 陌琪看著軒兒越過南嬤嬤慢條斯理地走到自己跟前,有些頭疼:“姑姑不是正想著先回院子收拾齊整嗎,這不就在這半道上被你這小祖宗給碰上了,我也很尷尬好嗎?!?/br> 軒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微妙:“姑姑,您本不必如此,這又是何苦呢?” 陌琪伸手撫平軒兒輕蹙的眉頭,語氣欣然:“嘿嘿嘿……,如今我得了娘娘的準(zhǔn)許,沒了顧慮,日后可要放飛自我了。寶貝啊,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等著接招吧?!?/br> 軒兒見陌琪輕松隨意的模樣,知道陌琪一直掛念著的事落了地,他原本也想著明日里拜祭時就與母親提起姑姑。如今這樣,軒兒心里也總算徹底地踏實了,他的姑姑,凡事總能想到前頭,不讓他憂心為難,是真真的好啊。 軒兒微瞇了瞇眼,神情微愉,與陌琪開起了玩笑:“姑姑如今就已然令軒兒頭疼,還要放飛自我,姑姑還想上天不成?” 陌琪:“……” 軒兒牽起陌琪的手,邊走邊隨意說著:“姑姑,一會子軒兒還得沐浴更衣呢,今兒不如姑姑幫軒兒吧,可好?” 陌琪撇撇嘴角,難掩愉悅,還頗為期待:“想起來,也有些時日沒給軒兒洗澡了,今兒就由姑姑伺候你啊,讓姑姑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這世子殿下房里貼身大丫鬟的感覺。” 看著陌琪躊躇滿志的模樣,軒兒笑得眉眼彎彎,梨窩淺淺,白云白雪與南嬤嬤也都被陌琪那歡暢的模樣給逗笑了。 陌琪輕輕捏捏軒兒的小手,柔聲說道:“軒兒母親真美啊,是姑姑見過的最好看的最溫柔的女子了,難怪我們軒兒長得如此好看,軒兒真是好福氣啊?!?/br> 軒兒彎彎嘴角,心中溫暖:“那姑姑,我父王長得也好看啊,您為何不說?!?/br> “咳咳”南嬤嬤輕咳了兩聲。 陌琪抬頭看看繁星點點,用余光瞥了眼南嬤嬤,笑瞇著眼回話:“齊王殿下是姑姑見過的最英俊最帥氣的男子了,姑姑才疏學(xué)淺都不知當(dāng)如何形容才好,所以只能心里夸了,嘴上說不出來啊?!?/br> 南嬤嬤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姐啊……” 軒兒也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只許那些京里的姑娘小姐們?nèi)雍砂⑾隳医o我父王,還不許我姑姑夸兩句嗎?” 南嬤嬤面色尷尬:“這總是不同的……” 陌琪:“軒兒,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嗎,你這樣說,若是姑姑沒有扔點荷包、香囊給四爺,會不會很尷尬?!?/br> 南嬤嬤心累:“小姐,不是這樣的……”您關(guān)注的重點錯了。 軒兒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搖著頭回道:“算了,姑姑又不會針線活,還是不用了吧。再者,人就在眼前,也不必如此?!?/br> 陌琪翻了個白眼,無語:“我就是逗逗你,你還順桿爬,真是,你是想氣死嬤嬤,還是想氣死姑姑啊。” 軒兒頭疼:“姑姑,您的小姐矜持呢,規(guī)矩都學(xué)好了嗎,您是想氣死嬤嬤,還是想急死軒兒啊?!?/br> 陌琪心口疼:“……” 南嬤嬤:“……” 陌琪給軒兒披好外裳,為他擦揉頭發(fā),與軒兒柔聲說著話:“明兒軒兒好好拜祭母親,為母親祈福。明兒也是軒兒的生辰,所以軒兒也要開懷些,好好與母親說說話,讓你母親也開懷高興。所以呢,今晚軒兒什么都不想,好好的睡一覺,可好?” 軒兒輕輕摟著陌琪,聞言點點頭,半閉著的眼眶微紅。 …… 常福為齊曄披上披風(fēng),輕聲勸著:“爺,今兒是小姐給小殿下沐浴更衣的,現(xiàn)下,小殿下已經(jīng)睡下了。爺也早些歇息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齊曄微皺眉頭,看著眼前的湯藥,有些不耐:“我等會自個洗漱沐浴就行,你就不必想著讓我去泡那藥浴了,麻煩得緊?!?/br> 常??嗫谄判模骸盃?,今兒秦太醫(yī)也說了,如今正是機會能好生養(yǎng)養(yǎng)身子,現(xiàn)在年輕好養(yǎng),總比日后受苦的強,爺身上的傷有多少,那心口上的傷更是……,您總要為世子殿下多想想不是。” 齊曄放下筆,將藥一口喝盡,也不理會常福,徑直起身出了書房,回正院去了。 常福一路小跑地跟在身邊:“爺,秦太醫(yī)都準(zhǔn)備好了,您看還是泡泡去去乏也好,若實在不喜,日后少做安排就是了?!?/br> 齊曄氣哼一聲:“若是讓天下人知道我如今就成了個藥罐子,我還如何在朝中軍中立威。再者,我如今身體強健得很,如何用得上如此磨磨唧唧的法子養(yǎng)生。明日是王妃忌日,我自當(dāng)會好生沐浴凈心,你就不必在身旁伺候了,下去吧?!?/br> “奴婢給四爺請安,四爺萬福。” 齊曄看著跪在眼前的一身大丫鬟打扮的婢女,微蹙眉頭,語調(diào)冷然:“你敢攔本王的路。” 常福好懸追上齊曄,當(dāng)即疾聲斥責(zé):“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擋主子的道?!?/br> 當(dāng)頭的那個婢女,聞言也未曾懼怕,只不慌不忙地說道:“秦太醫(yī)已經(jīng)備好了藥浴一應(yīng)物什,小姐恐四爺有所不便,特地派我等來伺候四爺左右?!?/br> 齊曄聞言微瞇了瞇眼,定定的看著那個婢女,有些無奈道:“陌琪這又是作甚,作何如此打扮?” 陌琪抬頭對上神色莫名的齊曄,有些被戳穿的尷尬,她訕笑著回話:“四爺,這不是趕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