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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梅mama,立刻搶過話頭訴情“小姐,府里規(guī)矩森嚴(yán),待下人卻也極為寬厚。奴婢們能得機會入得府里伺候主子,乃是奴婢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奴婢們?nèi)杖者抵x主子恩德尚且不及,如何能做出此等齷齪之事。府里向來規(guī)矩澄明,賞罰分明,奴婢心中坦蕩,奴婢恭請小姐做主明察。” 白云與白雪悄然對視一眼,再看向這杏兒的眼色便也不一樣了,一個半大丫頭,竟能如此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真是不得了啊。 陌琪覺得有趣,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冷冷道:“哦,照你如此說,若是今兒我判的不好,就會墜了府里規(guī)矩澄明的名聲了。嘖嘖嘖,看來,我還真得好好想想啊?!?/br> 杏兒心下一沉,將身子跪伏的更低,極力穩(wěn)住心神顫聲回話:“奴婢該死,是奴婢逾矩,說錯了話,萬請小姐責(zé)罰?!?/br> 王mama見事有轉(zhuǎn)機,心思立刻就活絡(luò)了起來,趁勢就囔囔了起來:“小姐,小姐,這蹄子就是心思不正,只那嘴皮子最是利索,小……姐……小……嗚嗚嗚……”白云眉眼一厲,粗使婆子立刻就給她按壓得更緊,更是一把塞住了她的嘴,斷了她的話語,以免她再惹得主子的不喜,連帶著自己個都得被牽連。 陌琪見那王mama見縫插針的樣子,心中不喜,就想著趕緊利索的了結(jié)了拉倒。南嬤嬤見陌琪眉宇之間含了一絲不耐,略作思慮傾身附耳輕語:“曹二管事過來了,可是喚他上來問話?!?/br> 陌琪聞言眉間微松輕點了點頭,她倒是對這個管事有些好奇的,南嬤嬤即刻側(cè)頭吩咐下去。 來人左袖空蕩、右腳微跛,卻眼神堅毅脊背挺直,頗有風(fēng)范,陌琪心生敬意,也不自禁地坐直了身板,正視對方。 “奴才曹良給小姐請安,小姐萬福。”曹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正行禮。 陌琪起身語氣誠懇:“曹二管事快起來吧,今兒個就是讓你過來順個事,耽擱些管事的時間,想來曹二管事的已然知曉了事由,不知曹二管事有何說法?” 曹良起身恭聲回話:“是,奴才已經(jīng)查清了事由經(jīng)過,是奴才識人不明,用人不當(dāng),請小姐責(zé)罰?!?/br> 王mama聞言原本見著曹二管事的欣喜瞬間被澆熄,心里方才真正的死了心,知道自己的倚仗沒了,怕是真的要完了,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成了一堆爛泥。 陌琪挑了挑眉,看向眉目肅正的曹良,知他是實心實意,并非?;尮首髟囂阶约?,心下也舒緩了些。 柳兒杏兒心中也是松了口氣,雖不知小姐會如何處置,可得了曹二管事這句話到底是洗刷了污名的,這便是極好的了。 南嬤嬤扶著陌琪坐好,視線順著亭外清淡淡地掃了一圈,看著王mama輕淺開口:“王mama,昨兒個事情就查清楚了,今兒不過是給你個機會罷了,只是你卻不曾顧及曹二管事的臉面與用心,就這么白白浪費了。只如今,小姐要如何處置你,都得受著,日后可記著點教訓(xùn),莫要再害人害己?!?/br> 那王mama聞言更是心如死灰面色灰白,好似瞬間老了十歲。 陌琪眼波流轉(zhuǎn),看向柳兒、杏兒姐妹,唇角淺笑語調(diào)親和:“這回是你們受了欺辱,這王mama你們想如何處置?” 柳兒聞言眼中一亮,直起身來就想開口,只猛然間想到剛剛自己好似差點壞了事,倒是得了個巧地與自己meimei悄摸對了個眼,見meimei神色肅然,即刻就低下了身子,不再言語了。 杏兒見jiejie安靜下來,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她伏低身體,恭敬回話:“奴婢身份卑微,能得小姐垂詢此事為奴婢做主已是極大的福分,如何當(dāng)?shù)眯〗闳绱?;小姐乃是主子,如何處置都是得?dāng)?shù)?,奴婢姐妹絕無二話?!?/br> 南嬤嬤聞言,眉眼帶了絲滿意側(cè)首與陌琪輕輕點點頭,陌琪眉目淺淡,聲調(diào)清冷:“王mama如此行事,府里定是留不得了,那就打五十個板子再扔出府去發(fā)賣了吧,此事就由曹二管事主理?!?/br> 曹良聞言,眼中微動,即刻躬身回話:“奴才謝小姐寬仁,奴才這就去辦,奴才告退,小姐萬福?!?/br> 待曹良一干人等下去了,陌琪看著仍然跪得板正的姐妹倆,頗有深意的清淡開口:“至于這小姐妹倆就各賞二兩銀子再得一身新衣,從漿洗房調(diào)到我院子里做事,跟著白梅白梨身邊行走。好了,都起來吧,我也有些乏了,回玉華院吧?!?/br> 柳兒、杏兒聞言大喜,心中激動,叩首謝恩:“奴婢謝小姐恩德,奴婢日后定然任憑小姐差遣,絕無二心,小姐萬福?!?/br> 南嬤嬤與白云扶著陌琪坐上了梨木輪椅,聞言淺淡開口:“有沒有二心的,日后再說吧。小姐許了你們回玉華院,就跟在后頭好生學(xué)著,若有任何差池,決不輕饒,這話你們得刻在心里頭,可是聽仔細(xì)了?!?/br> 柳兒、杏兒再次叩首恭謹(jǐn)回話:“奴婢恭聽嬤嬤教誨,定然盡心竭力伺候小姐,奴婢叩謝小姐金安。” 白梨為陌琪提了提雪蠶薄毯,笑看了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后頭的小姐妹,搖頭輕笑:“小姐最是親和,你們也莫要如此緊張。日后伺候的久了,也就曉得了?!?/br> 白梅抬手敲敲白梨的發(fā)頂,嗔怪著:“就屬你話多,小姐昨兒睡得晚了,今兒身子乏,咱們得好好伺候著才是,莫要分了心多事?!?/br> 白云白雪跟著陌琪左右走著,白云瞥了眼白梅,輕斥道:“好了,你話也不少,她們是要跟著你們的,白梨提點兩句也應(yīng)當(dāng),你們小心推著,別顛著小姐了?!?/br> 白云見小姐閉著眼睛神色平和,想來是心情不錯,愿意聽些聲響,也就不再攔著小幾個的言語官司。 白梨沖白梅吐了吐舌頭,白梅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白梨見著也不惱,看了看陌琪神色,又偷偷的扯了扯白雪的衣角,輕聲嘀咕著:“雪jiejie,小姐分明是重罰了那個王mama,到底是自己的同鄉(xiāng),還讓曹二管事自己掌罰,此舉難道不會讓他心中記恨?小姐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只是白梨愚鈍,只知一二卻不知小姐真正用心,雪jiejie教教我可好?” 白雪挑眉好笑地睨了白梨一眼,稍退了一步與之同行,輕聲與她細(xì)說:“明面上看著是給了曹二管事沒臉又重罰了王mama給府里正了規(guī)矩。實則,王mama是曹二管事帶進府里的,曹二管事是四爺留下的,此等后院雜事如何能擾了四爺?shù)那屐o。只是府里還有好些個與曹二管事一般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大家都眼睜睜看著,??偣芫褪撬臓?shù)哪樏妫羰浅雒嫣幚淼降资遣环奖愕?。故而此事就放在了小姐的手里,小姐卻沒有牽連上曹二管事,這本就是全了四爺?shù)那榱x,又給了曹二管事大臉面?!?/br> 白雪頓了頓,與白云對視一眼,以拳抵唇輕輕咳了兩聲,又繼續(xù)往下說:“再者,讓他掌罰,這五十板子聽起來嚇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