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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馬帶隊離去。只他們心里都知道,這次回云京后,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常福為齊王添了杯熱茶,躬身輕語道:“爺,紅袖回來了?!?/br> “讓她進(jìn)來?!饼R曄眉頭緊了緊,停了一瞬又問:“軒兒呢?” 常福恭謹(jǐn)回話:“回爺?shù)脑挘∩贍斦迷缟拍?,一會子該過來請安了?!?/br> “你傳話過去,今兒個就免了請安了,待我得空了,再過去找他。”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br> 說話間,紅袖已入書房:“紅袖恭請王爺金安?!?/br> 齊曄看著略有些消瘦的紅袖沉聲道:“起身吧,所查之事如何?” 紅袖起身恭謹(jǐn)回話:“王爺,紅袖此行徹查發(fā)現(xiàn)去年世子殿下失去蹤跡的那段時間,前后一共有九位姑娘途徑大云山路段?!?/br> 齊曄起身往正院行去:“常福,南嬤嬤可是來了?!?/br> :“奴婢恭請王爺金安。”南嬤嬤已備好茶點(diǎn)在正堂等候,見齊王一行人到來后,忙著行禮。 :“嗯,南嬤嬤也一起聽聽吧,紅袖你且細(xì)細(xì)說來?!?/br> 紅袖立于堂屋正中,將所查之事緩緩道來:“九位姑娘,其中有三位是云州陳氏女,當(dāng)時是回鄉(xiāng)趕赴喜宴的,只她們年齡為十三、十一和六歲,與陌琪小姐無一相同,她們?nèi)缃穸歼€在家中安樂度日,沒出任何紕漏。另有二位是蒼州孔家本家小姐,她們是趕往云京備嫁的??准掖蠓康沼着谌ツ晔录奕氪罄硭律偾淝卮笕思业牡沾巫訛檎?,孔家三房嫡長女于今年三月嫁入鴻臚寺少卿楚大人家的嫡長子為正妻。如今兩位都已身懷有孕,在家中待產(chǎn)。還有一位是云京西城彭家商鋪老板的女兒,她是跟隨家人回老家冀州探親的,只在路上得了急病猝死,因去得急,家人就地為她辦了后事。她年方十四,已入土為安,紅珍已到墓地確認(rèn)過?!?/br> 紅袖抿了抿唇,似有猶豫,常福見她如此,接口問道:“可是有什么隱情?” 紅袖輕搖搖頭,平靜道:“還有一位小姐卻是四爺知道的,就是去年在家中病逝的永安伯的嫡長孫女劉慧安小姐。” 南嬤嬤奇道:“她不是在家中得了急病去的嗎,未曾聽說她有出過門啊,更何況還經(jīng)過了離云京這么遠(yuǎn)的大云山,這又是怎么回事?” 紅袖輕聲道:“她是與家中西席先生私奔,府里派人在路上帶回去后被永安伯夫人下令灌了藥才死的。” 這就是人家家里的陰私之事了,又關(guān)乎女子聲譽(yù),倒確實(shí)不好宣之于口,怪不得紅袖會為難。 南嬤嬤輕嘆:“竟還有這等緣由,當(dāng)初大家都很是替她惋惜呢,可惜了那一身的才華,這么早早的就去了?!鄙踔劣谒漠嬒衩涍€曾出現(xiàn)在皇貴妃的案桌上過,誰又會想到她會是如此結(jié)局,只如今都成了過往云煙了。 齊曄清冷開口:“還有兩個呢,可是有什么線索?!?/br> 紅袖收斂心神回道:“還有兩位是吏部郎中沈大人府上二房的兩位小姐。她們的父親沈二老爺是落榜舉人在老家全州做了幾年的縣衙師爺,因四年前去世,她們?yōu)楦赣H守孝三年于去年除孝后趕往云京為沈大人庶女送嫁,卻不想到云京后二房長女沈云琪就對外宣稱臥病在床不僅未曾出席婚宴,而且至今也從未曾露面過?!?/br> 南嬤嬤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為何,得了何病過了這么久都沒能安好?” 齊曄垂眸輕飲了一口茶,常福也往前傾了傾身子。 紅袖吸了吸氣緩緩道:“紅霞潛入沈府查探過,府中根本沒有三小姐沈云琪的身影。而后奴婢派人前去與沈府下人探聽消息,只聽說那三小姐根本沒到云京府里,在半路上因著身體不適就返回全州老宅養(yǎng)病了?!?/br> 南嬤嬤蹙眉道:“即是回老宅養(yǎng)病又為何要對外說是在云京府里養(yǎng)病,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那另外那個小姐呢,她又是如何?” “那位沈家四小姐沈云嬌是二房平妻的女兒,到了云京后許是因著沈家三小姐身體不虞,倒也沒有常出門,再者沈家沒有根基,在云京本就極為低調(diào),就更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她們。不過,她身體卻是康健得很,六月時辦了及笄禮,為她定了門表親,只未定婚期,只說是等三小姐身體安好后再議,這里怎么想都有些古怪?!?/br> “那沈云琪小姐可有定親?” “聽說原本是有意讓她定給這門表親的,只后來沈云琪小姐病重后,那表親家里就不樂意了,這才改定給了沈云嬌?!?/br> 南嬤嬤咬了咬唇,定心問道:“這位沈云琪小姐芳齡幾許?” 紅袖目光沉沉:“去年于孝中八月及笄,如今翻年該是十六了?!?/br> 常福緊了緊喉結(jié):“可有沈云琪小姐的畫像或是可知她得了何病?” 齊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潤澤溫雅的白瓷杯,眼睛直直的盯著紅袖。 紅袖跪附在地回道:“奴婢無能,未能找到這位沈家小姐的畫像,只打聽到,這位小姐性情乖巧安靜、溫和怯懦與陌琪小姐的性情幾乎南轅北轍。紅袖以為,她們雖年歲身形相當(dāng),但也極有可能是巧合,卻并不是同一個人?!?/br> 常福眼眉一沉,提聲斥道:“是與不是焉是你能自以為是的,就如今看來,這沈云琪小姐十有八九就是陌琪小姐。陌琪小姐腦袋受過重傷,幾乎可算是死而復(fù)生,又失了記憶,在這等情況下,性情大變又有何奇怪。你不過是個奴才,又如何能任意替主子下決斷,紅袖你向來穩(wěn)重,如何能做出這等混賬事?!?/br> 紅袖附身叩首請罪:“紅袖罪該萬死,請主子責(zé)罰?!?/br> 齊曄清清淡淡的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紅袖,眼中情緒不明,須臾他沉聲開口:“即是知錯了,就給我好好查查這沈家三小姐的事,你親自跑一趟全州,即刻出發(fā)。” 紅袖心知這是主子動怒了,不然,又何須她去全州查探事宜。她如今卻也真正清楚主子對待陌琪小姐的態(tài)度了。她心中震動即刻收斂心思,顫聲領(lǐng)命:“奴婢遵命,奴婢告退,王爺萬福金安?!?/br> 齊曄抬手輕揉了揉眉心,側(cè)頭問南嬤嬤:“小姐可是起了,身體如何?” 南嬤嬤躬身答道:“奴婢來之前小姐還在睡著,只奴婢們查看了傷口無恙,想來昨個是費(fèi)了精氣神,多睡會總是好的?!?/br> 南嬤嬤小心斟酌道:“王爺,沈家之事可要告知小姐。好讓她有些準(zhǔn)備?!?/br> 齊曄眸色沉了沉,淡淡道:“不必了,如今還未最后定論,她沒有記憶,多說反倒無益。” “是,奴婢遵命。” 明覺跨步進(jìn)門,躬身道:“王爺,小姐醒了,小殿下急著找南嬤嬤回去伺候呢?!?/br> 齊曄眸中閃過一抹亮色,隨后又無奈笑道:“這孩子真是……” 南嬤嬤即刻躬身告退:“王爺,奴婢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