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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對孫戟的調(diào)笑絲毫未放在心上。常福聞言卻輕搖了搖頭,不輕不重的緊跟著齊曄,不急不緩的開了口:“小姐錦心繡腸,孫少爺還是慎言的好。” 齊曄腳步頓了下,而后大步跨進院子。 “嘖嘖,這世上還能有讓??偣芸滟澬乃剂岘嚨娜?,看來這個陌琪小姐真不是常人啊?!?/br> 李修明無奈搖頭開口勸止孫戟:“衡遠,你既然知道,就莫要再無禮揣測了?!?/br> 孫戟跟著踏進正堂,依然興致盎然:“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當時軒少爺為何要特特開口向四爺解釋陌琪小姐性情率直明朗,隨性灑脫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明朗率性啊,恐怕這是前后百年都難以得見的吧。” 常福為齊曄褪去披風,聞言眉頭極快的輕蹙了一瞬,齊曄回身坐在主位上,云淡風輕的開口:“百川軍中好似還缺個伙夫吧?” 聞言孫戟打了個寒顫,立刻偃旗息鼓,悄聲往李修明身后躲。李修明忍笑,一本正經(jīng)躬身回話:“多謝四爺掛念,末將這里確實正缺著個精干多舌的伙夫呢?!?/br> 孫戟眉眼耷拉,心口嘔血,卻不敢再言語半句。齊曄端起茶杯,掀蓋輕飲了一口,清清淡淡的瞥了鵪鶉孫戟一眼,而后不再理會他。 常福躬身回稟:“主子,熱水都已備好,您看是不是先休整一番后再處理一應事宜?!?/br> 齊曄看向常福,見他滿目擔憂的神情,又想到那個“率直灑脫”的女子,心中倒是還真對自己的總管心疼了:“常福,這些日子還真是辛苦你了……” 常福頓了下,今日里主子連說了兩次自己辛苦,卻是不同的意義。他微圓的臉龐揚起笑容,將自己的身子躬得更低:“能為主子分憂,乃是奴才的福分,只要主子高興,就是對奴才最大的賞賜,奴才不辛苦。” 李修明見齊曄眉宇間透出疲色,便與孫戟躬身告退:“末將滿身塵土,還是先下去好好打理一番再來拜見四爺,末將告退,四爺萬安?!?/br> 齊曄輕頷首,待得他們都退下后,常福躬身上前為齊曄添了熱茶,恭謹回稟:“小姐與小少爺身邊的貼身隨侍是與我們在江州匯合的,人手寬裕些后,到底是能更好的照顧兩位主子。小少爺自小姐蘇醒后心情明朗,胃口安好、身體康健。小姐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待好生休養(yǎng)些時日,就能大好。如今小姐正與南嬤嬤學著規(guī)矩,小姐蕙質(zhì)蘭心,冰雪聰明,學起規(guī)矩來是極快的。小姐平日里平和溫婉,從不過問府中諸事,唯有對小少爺?shù)氖潞苁巧闲?,與小少爺感情深厚,令人艷羨啊?!?/br> 齊曄有些訝異常福對陌琪的推崇,說實話,常福雖說是個奴才,但堂堂齊王府里的大總管,卻絕不是個簡單的人就可以駕馭的游刃有余的,更何況他還是大內(nèi)總管王得福的干兒子。他是知道平日里常福是有些姿態(tài)的,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他的眼,可此次回來,這個突然間就出現(xiàn)在自己生活里的軒兒姑姑,卻能接二連三的將自己身邊的人給臣服了,這倒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常福見齊曄眼中帶著探究,便抬手輕打了下嘴笑著請罪:“奴才又多嘴了,真是該打。” 齊王見他如此,倒是樂呵了起來,笑著往臥房走去:“連你都變得跳脫了些,看來這軒兒姑姑倒還真是個奇特的女子?!?/br> “哎喲,小姐天天夸奴才可是家里最穩(wěn)重的,怎的到了主子面前就跳脫了呢,是奴才的不是,奴才惶恐啊?!背8R宦肪o跟著齊曄,樂呵呵的說些趣話為齊曄解悶。 到了耳房,齊曄任由常福伺候著解下|衣帶,微瞇著眼,品味著常福說的“家里”二字,直到只剩了里衣,方令常福退出去。他自小就不喜下人太過近身伺候,尤其到了自己領兵出征后,就更沒有再讓人伺候自己沐浴過。他將自己泡在溫熱舒適的水里,放松身體靠著浴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齊曄換了身舒適的常服,隨意束好還帶著水氣的長發(fā),剛踏進臥房外間,便見著陌琪身邊的兩個丫鬟恭謹立于明覺一側(cè),他挑了挑眉,步履慵懶地踏步至桌前坐好。 “奴婢給四爺請安,四爺萬福金安!”白云、白梅跪地請安。 “你們小姐可還安好?” 白云垂首斂目恭敬回話:“回四爺話,秦大夫已為小姐診過脈,小姐因著過于疲累,須得好生休養(yǎng),現(xiàn)下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小姐說她怕是要睡得久些,身邊留著白梨伺候就足以,如今家中人手不寬裕,故而吩咐奴婢們過來伺候四爺?!?/br> 明覺側(cè)身一步急聲呵斥:“放肆,在主子面前竟敢胡言亂語,是誰給你的膽子?!?/br> 白云悚然一驚拉著還有些懵懂的白梅俯身叩首請罪:“四爺息怒,奴婢該死,口無遮攔,萬請四爺責罰。” 齊曄眉梢微動,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是你們小姐吩咐的?” 白云額前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強壓下心中的惶恐:“小姐性情溫婉,平日里對小少爺極為疼愛,卻從不曾過問府中諸事,小姐規(guī)矩學的極好,卻只留著這個習慣,這……” 白梅驚惶接口:“四爺,小姐平日里從來都是說家中如何、家里如何,卻從不曾說過府里。南嬤嬤為著讓小姐舒心養(yǎng)傷,就吩咐奴婢們都跟著小姐改口,待日后小姐適應了府里的生活,再想法子讓小姐改過來。奴婢們?nèi)f死不敢逾矩?!?/br> 趕著過來的常福一進門就看見這樣的場景,他笑呵呵的開口:“主子,這是小姐特地吩咐廚房做的雞湯面,這可是小火慢燉了好幾個時辰的雞湯,極為鮮美。小姐說了旅途勞頓之余,吃些清淡的最是舒心,主子您趕緊著嘗嘗?!?/br> 齊曄看著眼前幾碟清爽小菜,一海碗雞湯面,簡單卻舒服,心里也輕松了些,常福見齊曄眉眼舒緩,這才安下心來。 常福冷下眉眼,盯著跪伏在地的兩個小丫鬟:“小姐是主子,她愿意說什么怎么說,是家中還是府里都是隨她高興,又如何是爾等賤奴能跟著說的。再者這是主子的家,又如何能是你們這等奴婢的家了,真是規(guī)矩都學到狗肚子里了。平日里應和小姐便是了,如今竟然還敢在四爺面前放肆。若不是看在你們伺候小姐還算盡心的份上,今日里且不能饒過你們,還不滾下去到南嬤嬤那領罰?!?/br> 白云、白梅冷汗直流、顫聲應和:“奴婢罪該萬死,奴婢告退,四爺萬福金安?!?/br> 待白云、白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下后,明覺躬身回稟:“四爺,小少爺一路安好,已入佛堂?!?/br> 齊曄不知想到什么,淺笑著搖了搖頭,語調(diào)閑適:“這姑侄倆還真是挺像的。” 常福與明覺均是心中一震,又都面不改色的侍立一旁。 …… “爺,這里的海棠開得甚好,小少爺很是喜歡,小姐還未蘇醒時,就時常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