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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他的意識還在,只是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妖怪看到了這一幕完全咋舌,這究竟是怎么樣的奇觀呢?恍若仙境一般,彼岸花帶著波光一點點的綻放,而葉子也隨著波光的流動在晝里的身體里慢慢的舒展,直到徹徹底底的舒展開。葉子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幻影,而葉子的根卻留在晝里的身體里,葉子在晝里的身體里旋轉(zhuǎn)著,延伸著,在葉子上有一個人,那個人睜開了眼,微笑著。看到葉子的那一刻,彼岸花徹徹底底驚呆了。跟那個畫中人一模一樣,只是比畫中人滄桑了許多。她看到意中人哭得泣不成聲,盡管此刻觸摸不到,盡管知道她只是一個幻影,她還是很開心。讓晝里跟劉離驚訝的是,這個葉也是女的,不是“他”而是“她”,所以說這一萬年彼岸花把葉當(dāng)成了男人愛了一萬多年,豈不知這個男人卻是女人假扮的。她擦了擦眼淚,笑了笑:“我想過我們千百次的相遇,只是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夠見到你。而你,怎么會長這樣?”她一直以為葉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曾經(jīng)的畫中她就是風(fēng)度翩翩的古裝男人扮相,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喜歡一萬多年的男人在她見面的那一刻竟然變成了女人。這種驚訝遠(yuǎn)遠(yuǎn)大于驚喜,一萬年夢里千百回的少年郎突然變成了嬌滴滴的女人。短頭發(fā)的葉笑了:“很對不起你,當(dāng)時我出去玩,穿的是男裝,一位畫師幫我畫了下來,我見他畫的挺好看,我就把那張畫留給了你,見到現(xiàn)在的我,你開心嗎?還是我騙了你,你怪我嗎?”彼岸花看著葉不知道是哭是笑,驚喜之余更是泣不成聲:“開心,不管你是誰,是男是女,我都很開心,因為我知道,你就是你,我喜歡的人而已?!?/br>愛情不分男女,只因為你就是你,一年,兩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唯獨情不變,是誰又怎么樣,只因為你是你就夠了。晝里的額頭前滴下來一滴淚,那是葉的淚,guntangguntang的,從他的額前滑落到他的眼角,再從他的眼角滑落。他曾經(jīng)接觸過不少這樣的淚,大黑狗的淚,莫然的淚,劉離的淚,祁子沛的淚,花花的淚……一個個雖然溫度不同,淚滴大小不同,但是都是這樣guntangguntang的。“其實這些年,在我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看過山,看過水,看了江海濤濤,看了山川連綿,其實我最想看的是你,只是我知道我不能見你,我很高興你能做這一個決定,這一萬年,你并不孤獨,我一直陪著你,你我本來就是一體,我陪著你從尸山骨海中修煉,陪著你看每一個季節(jié)的變換,陪著你孤獨的穿梭在人群里,只是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如今我看到你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遺憾。謝謝,不管未來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葉深情款款的看著花。花低頭擦了擦眼淚,也笑了:“你還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嗎?”“沒有了。我唯一一件想做的事就是看見你,如今做到了,我很開心,其實早該做這樣的決定,這樣我就能早點兒看到你,你也不用在人間受這么多苦?!比~說著。漸漸的,她的幻影慢慢的消失,消失。晝里身體里的葉子也漸漸地變得稀薄無比。晝里頓時覺得心口如同針扎了一樣疼痛,他抱著胸口大聲的喘息。“你做了什么?”劉離看向彼岸花。彼岸花說著:“一會兒就好了,這是葉的靈魂跟晝里的rou體分割所產(chǎn)生的劇痛?!?/br>葉子在晝里的身體里漸漸消失了,晝里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一點兒,他趴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緩和過來。“她已經(jīng)走了,所以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對你們做什么?”彼岸花身后的花沒有徹徹底底收回來,花依然怒放著。晝里爬到籠子壁問著:“她去哪兒了呢?她還會不會回來找你?下次如果你們還想見面,我還可以幫你的?!?/br>“小狐貍,你真的很可愛,你知不知道附身你一次會損失你多少靈力?”“靈力沒有了可以修煉,你們見上一面也挺不容易的。”晝里說著。“不用了,沒有下一次了?!?/br>“什么沒有下一次?”“彼岸花的花跟葉是不能見面的,一旦見面就是死亡的時候?!北税痘ㄎ⑿χ聪驎兝铮骸叭f俟景麟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彼岸花是殺不死的,能殺死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br>花葉見面的時候,就是彼岸花枯萎的時刻。所以葉不敢做這樣的決定,她不知道花想不想跟她一起死,而花也不敢做這樣的決定,她怕葉見到她會恨她,花與葉就這樣在人間行走了上千年,誰也沒有邁出這一步,彼岸花已經(jīng)不想活了,她才貿(mào)然做了這樣一個決定,用一場死亡換一次相見。“所以說,jiejie,你要死了嗎?”晝里心里悲傷,這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看到了那么多的死亡,妖一個接著一個離他而去。彼岸花點了點頭,她的花枝變得越來越透明,她笑容很美,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是一個裝飾品,笑起來的時候有著淺淺的兩個梨渦。她已經(jīng)見到了那個人,盡管是一個女人,不是她想象中那樣是個翩翩少年郎,不過她沒有遺憾,哪怕傾盡萬年修為,哪怕灰飛湮沒,她終于見到了她,而她跟她夢里的一樣,笑容明媚,極其好相處。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絲光亮透過來照得晝里睜不開眼睛,那個老頭慢悠悠的走過來,他依然保持著微笑。晝里看著他,那老人走到晝里的面前“噗”一聲笑出聲。晝里詫異看著他:“你笑什么?”“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老人仿佛遇到老朋友一般敘舊。晝里當(dāng)然認(rèn)識,這不就是那個把他抓過來的壞老頭嗎?因為這里實在是太黑了,黑得以至于晝里看到清那老人的臉。老人猛然用手中的紅線勒著晝里的脖子,晝里脖子又出現(xiàn)一道傷痕,他窒息般的用爪子扯著紅線,那紅色的絲線把他的手心割出血來,血液一滴滴的匯集從紅色的絲線上滴下來。他眼神里又是恐懼又是不甘,窒息疼痛讓他一瞬間暈眩。老人并沒有傷害他而是用紅色的絲線拉著他把他拖到籠子的邊緣。劉離看到這樣掙扎著跑過來,他怕老人傷害晝里,沒想到還沒有靠近老人就被老人用紅色的絲線綁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