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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急拉著晝里的手說著:“那些人不知道給海浪撒了一把什么玩意兒,海浪就暈倒過去了,接著我的頭就被打了一棍子,我看到他們把海浪變成小白蛇之后帶著海浪離開了,我沒有看到那個車牌號,是一輛白色大眾車,爺,怎么辦?他們會不會傷害海浪???”“現(xiàn)在大眾車那么多,怎么找呢?”辛暮朝揉了揉眉頭,這幾天被這個事情快要煩死了。先是西北風通知他路上遇到一個怪道士,接著劉離失蹤,再接著海浪被抓走了。“第一,海浪是妖,那些人對付他的手段也是對付妖的手段,可見有備而來,那么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妖,并且懂得對付妖的是什么人?要么是妖,要么是道士?!?/br>“第二,在你回家的路上,海浪好歹也是蛇,對危險感知能力還有的,她不僅沒有反擊,還被人一招制服。也就是說,那些人要么太深不可測,要么就是海浪認識的,因為認識讓她放松了警戒才導致她被抓走的?!?/br>“海浪對誰都自來熟?!鳖櫽铄费a充,“她沒什么壞心眼,所以不會想到別人害她?!?/br>“那就排除第二點?!眲⑼ふf著。“第三,這個世界上知道有妖存在的不多了,除了修道人之外也就寥寥無幾了,我們可以從周圍的道士開始盤查,以及這附近有什么人運著動物出去,我通知警局的幫你們找找?,F(xiàn)在主要是能把大白蛇藏起來并躲開人群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別墅,一個是動物園?!?/br>聽完劉亭的陳述,辛暮朝不得不驚嘆,不愧是做警察的人,這么快就把案件全部鎖定在一個范圍內(nèi)。“你還記得那人具體身體特征嗎?你好好想一想,什么都不要放過,想到什么記得通知我們?!眲⑼︻櫽铄氛f著。晝里跟辛暮朝出了病房門外,劉亭朝著前面走了幾步轉(zhuǎn)過身對辛暮朝說著:“你通知你那個朋友,有什么事兒,記得通知我一聲?!?/br>“為什么要通知你?”晝里不滿,他對劉亭依然沒有放松下戒備。辛暮朝笑了:“你快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畢竟現(xiàn)在多一個人幫忙也挺好的,我們需要警察局的幫忙?!?/br>“為什么要他幫忙?他一個人類能做什么?”晝里在劉亭走遠之后憤憤不平抱怨。“球,我也是人類?!毙聊撼f著。晝里噘起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是嫌棄你們?nèi)祟愒趺礃?,我就是討厭他。?/br>他不想接觸劉亭還是因為劉離,劉離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妖,他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是劉亭所賜,所以晝里反感劉亭。“你難道沒看出劉亭在關(guān)心劉離?”辛暮朝把生悶氣的小狐貍摟著朝著醫(yī)院外面走去:“你想想,劉亭一直都知道劉離跟著他,劉離那么愛他,他想要殺劉離是很容易的,別忘記了他可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警察,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得過手,為什么?因為打心里他根本不想殺劉離?!?/br>“我親眼看到他對劉離開了一槍?!毙『傉f著。“可是劉離死了嗎?劉離根本沒有死,劉亭當時可是特訓小隊的隊長,站得那么近,他想要讓誰一槍斃命是易如反掌,更何況對方還不會反抗,可是他并沒有瞄準,在他心里,他也是愛劉離的,劉離也明白這點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哥哥不離不棄?!?/br>“那他為什么不答應跟劉離在一起,劉離會很開心的?!睍兝锊唤?,人類真的很復雜,明明可以很幸福,卻偏偏要相愛相殺。“他的鄉(xiāng)親,他的父母,他所有親近的人,都是因為劉離妖化之后被殺死的,劉亭是一個很正義正直的人,他選擇了正義,那么就永遠是最正義,他不允許自己的生命里出現(xiàn)一點兒污濁,如果他原諒了劉離,那么他的良心就會受到了譴責,更何況劉離這么多年經(jīng)營死亡賭場傷害了多少人的生命,劉亭不是不原諒劉離,而是不原諒自己。他寧愿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承認自己喜歡上劉離。劉離可以大膽去愛,大膽對自己所愛的人好,但是劉亭呢,他里外不是人,他無論怎么做都會受到良心譴責,他連關(guān)心劉離都是錯,他才是最不容易的人,想愛不能愛,不愛卻又想愛。他不管怎么樣都是最苦的那個?!?/br>晝里沉默了,人類很復雜,有良心的人更復雜,被暮兒這么一說,他倒是有點兒心疼了劉亭了,愛在心、口難開……“那我不討厭他了。”晝里一陣氣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氣悶,就是誰也不想說話,如果這件事放到他身上,他想自己也會這樣的,他喜歡暮兒,就算暮兒對他不好他也喜歡。也許每個人每個妖都有一段銘心刻骨的感情,就像劉離跟劉亭,如同電磁場的同級,想要在一起卻互相排斥著,排斥著卻又互相吸引。放手了,舍不得,堅持了,太累了,在一起,卻又煎熬著。——陽光明媚,暖風處處,晝里把丑丑給他撿回來的球用盡全力一扔,扔到了花園里。晝里說著:“我不跟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玩吧?!?/br>丑丑氣得“汪汪汪”叫著:這只sao狐貍好討厭,不玩了就不玩了,把我的皮球扔那么遠干什么?丑丑不得不跑去撿自己的皮球,這還是新買的皮球呢,千萬別弄丟了。花園里花枝抖擻一聲,丑丑跑近猛然一驚,由于他的腿太短了,看不到花枝里面是什么場景。他鉆到玫瑰花從里看了一眼,這里有只妖掉下來了,嘴里還流著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他連忙跑回家沖著晝里汪汪叫。晝里不明不白。丑丑實在是沒辦法咬著晝里的牛仔褲拖著他朝著外面走去。晝里無精打采的把丑丑拉開:“我都說了不跟你玩了,我煩著呢?!?/br>丑丑依然咬著晝里的褲腿把他往外面拖。晝里意識到丑丑的異樣,因為這只狗狗太反常了,以前要是晝里拒絕這只狗狗,他肯定高傲著扭頭走人,打死也不會理他,現(xiàn)在他焦急的扯著他的褲腿往外拖。等到了花園旁邊,丑丑沖著花園里汪汪汪的叫,緊接著,花枝一陣搖曳。丑丑絕對不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練成了絕世神功,里面應該有東西。他一步步的朝著里面走去,他用手撥開玫瑰花的花枝,花枝上粘著一撮撮毛,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毛發(fā),等他稍微走近一點兒看到花枝上有血。他連忙走到園子中間去,園子中間有一個人,是劉離。他看到劉離嘴角流著血躺在花園里,旁邊的玫瑰花上沾染了他的血顯得異常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