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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你的吧?” “哈哈,他們都盼著我回來幫忙出主意呢?!?/br> 丈夫被鄉(xiāng)親們高看一樣,周嬌心里非常高興,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 等周嬌洗完后,謝懷謙就著媳婦那盆水,直接洗了洗腳。兩口子誰也不嫌棄誰,反正他們的腳都不臭不臟。 “大爺爺讓你明天去開會,應該是為了果園的事吧,這可不好分?!敝軏膳紶柭犇棠毯驼煞蛱崞鸫謇锏氖?。 她知道,現(xiàn)在村里的土地是集體的,包括果園、魚塘、甚至是養(yǎng)殖場,可是馬上就要分地了,這些集體財產(chǎn)可不好分。雞鴨牛羊可以買了分錢,但是以后分了就等于殺了下金蛋的金雞,再沒有年年來錢的地方。果園和魚塘咋分,總不能每人分一塊去,或者每人挖一顆果樹家去? 怎么想都不對勁! 謝懷謙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媳婦:“我是覺得,村里可以只把田地分了,果園和魚塘,還有養(yǎng)殖場繼續(xù)作為村里的共有財產(chǎn),讓村民和村干部共同管理,還像原來那樣,等年底分錢。” 周嬌說:“這樣也行,就是管理起來麻煩?!?/br> “以前還不是這么管理的,照原來管理就行?!敝x懷謙知道大爺爺一心為村民著想,從不貪墨東西。 如果繼任村長跟大爺爺一樣,不是貪小便宜的人,村里的這些財產(chǎn)應該好管理。就怕遇到貪婪的村官,把村里的收益往自家搬。不過,有他看著,估計沒人敢有那種心思;就算有,也得憋著。 謝懷謙和周嬌洗完腳后,鉆一個被窩睡了。 今天剛到家,四個孩子都要跟爸媽一起睡。 這不,他們一家子躺了一炕,就算換了地方,孩子們睡得還是香甜。幸虧奶奶的被褥還在家,要不他們回來就沒被子睡了。 第二天一早,周嬌和蘇云秀就起來忙活飯菜;雙胞胎因為剛回來,新鮮勁兒還沒過去,早早起來在院子里跑著玩;謝懷謙把院子里的雪重新收拾一下,都堆到陽溝邊,等雪融化。 吃完早飯后,謝懷謙就去村委開會。 周嬌把昨天帶來的東西繼續(xù)整理一下,完了還看家里還需要什么東西,等集市上去買。 蘇云秀幫忙看著孩子,今天有好多婦女過來找蘇云秀,跟她打聽首都的新鮮事。 有謝懷謙的建議,村委會的干部經(jīng)過商量,很快做出決定。 就照謝懷謙說的,年后,先把村里的田地按人口分掉,而果園、魚塘、養(yǎng)殖場作為村里的公共財產(chǎn)留下,年底結(jié)算后,給村民分錢。 “懷謙,現(xiàn)在國家真允許個人做買賣了?” “是啊,上個月國家就頒布了改革開放的政策?!敝x懷謙跟村干部講起改革開放的具體政策。 村干部從謝懷謙這里得到進一步的認知:國家要不僅給農(nóng)民們分地,還要加快經(jīng)濟發(fā)展,允許個人做買賣了。 “那咱們殺了豬之后,是不是可以自己賣去?” “當然可以,等等我去養(yǎng)殖場看看,咱們村還留下多少雞、鴨和豬、羊,看該怎么賣?” 謝懷謙早就在電話中跟大爺爺提了提,村里最好多留下幾頭豬、幾只羊,多留點雞鴨和大魚,等他回來后,帶幾個機靈的村民出門探探周圍的市場,趁著過年多賺點錢。 這幾年,周家村養(yǎng)殖的雞鴨魚和豬羊,大部分賣給收購站。今年冬天,周家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給供銷社供了幾次貨。收購站再把大部分rou運到市里,由國家部分統(tǒng)一管理銷售。 這樣以后,留給本縣的rou并不是那么富足。如果去縣城賣rou,應該會好賣。 豬rou可是供應需求最多的rou制品,供應不足,導致rou制品難買。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豬rou更是搶手貨。 現(xiàn)階段,全國大部分農(nóng)村還處于貧窮階段,各地養(yǎng)殖能力并不強。這都是因為糧食產(chǎn)量不高,沒有糧食怎么把豬養(yǎng)肥? 也就是周家村出了高產(chǎn)麥種之后,村里的糧食富裕起來,原先村民吃的那些高粱、地瓜、麥麩等粗糧替換掉,全部用來喂豬。村民能吃上白面饅頭,粗糧用來喂豬,全是因為先解決了村民的口糧問題。 話說回來,謝懷謙讓村里多留些生豬和雞鴨,就是想趁改革開放的東風,先帶領(lǐng)周家村的村民發(fā)家致富。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rou類肯定更難買,年前這段時間正是賺錢的好時機,不容錯過。 謝懷謙讓村民把活雞活鴨裝到籠子里,肥豬、肥羊殺掉,還有兩筐已經(jīng)凍僵的魚,都搬到村里的拖拉機上,拉出去賣。 “誰跟我出去賣豬rou,上車。這次村里能不能賺錢,就靠咱們了!”謝懷謙一喊,好幾個大小伙子爬上拖拉機。 別看謝懷謙在學校正兒八經(jīng)的,一到農(nóng)村,不用人教,他就會自動融入村民當中,不會讓人對他有距離感。 上車的這幾個小伙子,是村干部推薦的賣rou人選。他們平時比較愛說笑,這次被村干部推出來,跟著謝懷謙學做買賣。 若是國家真讓做買賣,以后村里的出產(chǎn)就得靠這些年輕人出去折騰,把東西賣掉。所以,謝懷謙讓村干部選出能說會道的人選,學會賣東西后,以后村里的出產(chǎn)就交給他們賣。 出去賣rou這事弄得聽轟動的,好多村民都跑來圍觀,就連雙胞胎都來了。 倆孩子見到爸爸坐著拖拉機走,還想跟著去玩。不過謝懷謙嫌外面冷,怕凍著孩子,沒讓他們跟著。 謝懷謙他們剛走,就有人擔心地說:“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rou賣出去?” “是啊,不知道縣城讓不讓賣東西?” 前兩年還傳出割資本主義尾巴尾巴的風聲,小謝他們?nèi)ベurou,不會讓人給抓起來吧。想到這里,這人往地下吐了兩口吐沫,就想吐掉晦氣一樣。 一定不會這么晦氣的! “怕什么,就算不讓賣,把rou拉回來分分不就得了。”想法少的人沒那么擔心。 反正年底村里要分rou,rou拉到縣城賣不掉,拉回來提前分分就可以。 謝懷謙帶著幾個年輕人,開著拖拉機去縣城賣rou。這樣的情景,讓他以后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他自己都沒想到他那時那么有激情。 以前謝懷謙常來縣城,偶爾回到黑市上賣貨??h城不大,統(tǒng)共那么幾條街,謝懷謙非常熟悉縣城的大街小巷,知道縣城的菜市場在哪里,還知道縣城的幾個家屬院在哪里。 這次,謝懷謙沒打算帶人去菜市場買東西,他怕那邊有人查。他倒不是怕被人查,而是怕麻煩。 謝懷謙開著拖拉機,直接把車開進某廠家屬院。 謝懷謙讓幾個大小伙子下車,他說:“外面買的豬rou八九毛錢一斤,咱賣一塊三,比外面貴點。羊rou賣一塊,活雞活鴨賣九毛,魚賣六毛?!?/br> 一個叫周強的小伙子問:“謝大哥,這樣是不是賣的有點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