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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男生“嗨”的嘆了一聲,而后砸砸嘴道:“他這個人挺記恩的,就因為不合群,所以平時什么都是自己做,可人哪有沒病沒災(zāi)的?有一次他發(fā)燒了沒請假,然后還硬扛著過來上課,遲到了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幫他請假了。就這么一件事,后來他打水什么的都會悶不吭聲的幫我兩下,他沒放聲,我就也沒說破。他人不壞,韓哥,你可說對他是認真的,我看他可不是玩得起的人啊?!?/br>又說了一些話后韓晟才按掉了電話,認真的……?下了醫(yī)院的樓梯,韓晟下意識的抬頭醫(yī)院大樓看去,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認真的,但讓他這樣費盡心力想要得到的人,目前還就只有溫延一個。溫延整條腿都麻麻的,稍微動一下,會有“滋”一下的疼痛從骨頭里傳出來,還沒等他調(diào)整好位置,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擔心對方會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打來,心里嘆了口氣,無奈接了起來。“喂?”“哥!我聽人說你住院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到底怎么回事?”溫延抿了抿嘴,他知道溫少航認識學(xué)校里的人,而且還讓人時不時匯報過去他的情況,可他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事情才發(fā)生幾小時,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管的是不是也有點太多了……“我沒事,你好好上課。”“哥,現(xiàn)在是體育課自由活動!我聽說你替人上去踢球,被絆倒了?好端端的你替別人踢球做什么,而且絆倒你的那個人是怎么說?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哥,你腿怎么樣?還疼么?”溫延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個弟弟從小就對他好奇的太過,哪怕只是逢年過節(jié)他才回家一次,對方也會纏著他一刻都不分開,哪怕晚上睡覺都要黏在一起和他一起睡,就算爸媽反對訓(xùn)斥也都沒用。實在拗不過,他也不忍讓爸媽難做,因此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帶著他一起睡,可隨著對方長大,這種依賴越來越嚴重,嚴重到有時候他甚至都……“少航,我沒事,只是這些事不是該你關(guān)心的,哥是成年人,會照顧好自己。你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鍵時刻,不要cao心我,好好上課?!?/br>又是這種語氣……電話這頭的溫少航微微瞇起眼睛,處于發(fā)育期的面孔,在他生氣時已經(jīng)有了不輕不重的戾氣,只是不想被溫延發(fā)覺這些,因此他的聲音格外聽話溫順:“哥,既然你說沒事,我就信你。你照顧好自己,等我畢業(yè)了,我去找你。”每次溫少航說這些的時候溫延都覺得心里發(fā)顫,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潛意識里就有些抵觸這樣的溫少航。因此他微微皺起眉頭,聲音里也帶上了嚴肅:“上課的時候被老師抓到打電話是要挨罵的,你快回去好好上課!體育課也是課,等以后沒體育課的時候,你就會后悔之前沒有好好的玩了。好了,不說了,醫(yī)生來查房?!?/br>扣掉電話之后溫延才長舒了一口氣,也沒管旁邊床位的人是什么看法,他不覺得哥哥管教弟弟有什么問題。可是剛把視線抬起來,卻見韓晟不知什么時候拎著兩袋子外賣站在床腳的地方,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面,還以為你是悶葫蘆,不會說話呢。”韓晟咧著嘴笑的燦爛,溫延想到剛才自己多話的模樣被對方看到,因此臉上也有些熱。然而瞥到韓晟買回來的那些吃的,一瞬間眼神就有些挪不開了。眼瞧著溫延如此沒有心計的對自己手里拎著的東西表示興趣,韓晟臉上的笑容又加大了幾分,他沒有說廢話,將飯菜打開之后,扶起溫延調(diào)整好位置,二人沒有多少言語的開始進食了。住院的光景總是過的格外漫長,溫延總覺的時間都要過去一個多月了,可實際上也才過了不到半個月而已。醫(yī)生不允許他總是在床上躺著,雖然不可以過度行走,但在拐杖的幫忙下他還是要自己下地走動走動,傷的不是特別嚴重,但短期內(nèi)想要無障礙行走是不太可能的。一開始他還想說自己是沒問題的,可是初次用拐杖總有些不夠穩(wěn)妥,醫(yī)生非常嚴肅的讓韓晟在旁邊攙扶著,這一來二去,二人的關(guān)系也就比一開始要親近了許多。見韓晟這是今天上午第四次打起呵欠了,溫延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你好像很困?!?/br>韓晟微微彎起眉眼,“可不是嗎,昨天大晚上被主任叫過去充當苦力,我們整個一層樓都沒睡好覺,今天回去可得好好補一補,不然真要困死了?!?/br>如果韓晟欲蓋彌彰,溫延或許還會覺得對方是為了自己而耽誤睡覺的??墒菍Ψ骄瓦@樣坦蕩蕩的說是因為主任捉他們做苦力去了。溫延一時間又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話如果說出去,可就收不回來了,因此一時間又沉默了,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眼瞧著溫延早晨吃的豆?jié){油條還都剩下那么多,想到這兩天溫延的胃口都有些不好,韓晟忍不住又問了,“你就真的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你腿現(xiàn)在這樣,想吃什么就說,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好端端的上課,你都沒怪我,我照顧你當然也是應(yīng)該的?!?/br>見溫延還是垂著眼睛不說話,韓晟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好意思,等出了院連本帶利的補給我就成了,我人和你在一個學(xué)校,難道還能偷跑了,非讓你欠我這幾頓飯嗎?”哪里是幾頓飯的問題……溫延忍不住抬眼看向韓晟,見對方眼神真誠,話語也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弄虛作假,再想到對方最近總是天天都在醫(yī)院里陪著他,要說現(xiàn)在還讓他把韓晟當陌生人看待,就算他想,可理性上也不太允許了。人生病受傷的時候是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韓晟給了他多年來都沒有體會過的關(guān)心和照顧,他不可能一點都不感動。“那就……驢rou餃子吧?!?/br>這個要求讓韓晟眉開眼笑,整個眉頭都舒展開了,“哎,好嘞!我這就去給你買,等著哈!”看著對方仿佛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似得,腳下生風(fēng)的離開了,溫延怔了怔,片刻后覺得心里有些暖暖的,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是什么讓他覺得韓晟和別人不同呢。可能就是因為那兩盤驢rou餃子。后來有人告訴他,說那一天韓晟本來是要考試的,可他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