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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睡好了?”我問。沫樂食量小,感覺他只吃了幾片葉子就已然吃好了,放下竹筷,面不改色道:“沾枕即睡,一夜無夢。”“但是我昨夜可沒睡好?”我道。“莫不是缺個人給少爺暖床?”沫樂又開始這般腔調(diào)說話。“我昨晚總聽到院里有貓說話的聲音,擾得我不得入眠。”我說著這話,留心他神色的變化。沫樂停頓了一下,復(fù)有拿起碗著胡亂夾起菜來吃:“怎么會?哪里來的貓,我卻是沒聽見的。少爺該不是睡夢中聽岔了?!?/br>沫樂摸不準(zhǔn)我究竟想說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想要快些結(jié)束這頓飯,但我沒有吃完,他也不能離席。“哦,想來是睡夢中聽岔了也說不定?!蔽覜]有再為難他,也順著說道,“我從你第一天進(jìn)院子就說過,你若是有什么難處,只管說,我是會幫你的。這話并不是說說而已。”“沫樂知了?!蹦瓨凡恢谙胧裁?,低吟著點頭。不管怎樣,我待沫樂是不會變的。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日更中~~~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大家盡情地指出來吧~~~撒花~~~☆、第四章誤以為晚上,平兒把熬好的藥膏拿給我,我就來敲沫樂的門:“是我,簡行?!?/br>沫樂還沒有睡,他平時睡得都很早。“舊的藥快用完了,這是新熬好的藥膏。”“謝謝少爺?!蹦瓨伏c頭,他對我還是有戒備的,他從來不對我笑,連最初的假笑都沒有了。想起第一次給沫樂上藥,自己慌張的樣子。面對他的光溜溜的身子,我?guī)缀趼浠亩?。回到自己屋里,心里才感嘆,按道理,也不應(yīng)該是我逃走啊。我拉他坐下,他已經(jīng)泡過熱水了,皮膚都是潤潤的。我粘上藥膏,輕輕涂抹在他的手指節(jié)上,指節(jié)上全是紅腫的凍瘡。這個藥治凍瘡很好,他比起剛來時,凍瘡好了很多。凍瘡每天夜里發(fā)作最厲害,癢的人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眠,更何況這么嚴(yán)重的凍傷。我這么清楚,因為我也得過凍瘡,在那些個毫無止境的跋涉的夜晚。沫樂不光手上,他耳朵、腳、膝蓋、大腿內(nèi)側(cè)都有,到處都是。我讓平兒每天晚上都備足熱水,沫樂晚上就可以用很熱的水泡澡,再涂上藥膏。不然根本睡不著。我每次只幫他涂抹手上、腳上和一些他夠不到的凍傷。他現(xiàn)在很乖,很安分。我都快忘記他昨晚的行徑了。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他身上有種讓我很安心的感覺,身心輕松,即使他不笑,也不說話。我沒有逼他笑,等他開心自然會笑的,我要的不是一種表情。按照以前,我已經(jīng)涂完了需要我涂藥的地方,但是今晚,我沒有停下來。沫樂已經(jīng)解了衣裳,我把沫樂的一條腿搭在我腿上,繼續(xù)幫他涂抹膝蓋上的凍瘡。他的皮膚并不光滑了,更何況布滿凍瘡和不知出處的傷痕的身體。只是剛泡過澡的身體,有一種另樣的溫潤舒服。他的腿也不美,干癟的像兩根麻桿,一條腿比另一條更瘦,瘦的那條膝側(cè)有一塊很猙獰的傷疤,這條腿是瘸的。我慢慢讓藥膏在我手上的溫度化開,漸漸地,我?guī)退磕ㄖ笸葍?nèi)側(cè)的凍瘡。沫樂低著頭,幃布陰影下,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任我擺布,沒什么反抗的意思。我心里很想和他多親近些。“這樣生活,習(xí)慣嗎?”我問他。“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可能覺出不一樣,又張開了他身上的刺,徒勞地想保護(hù)自己。“凍傷晚上還會癢嗎?”我對他乖張的言語暗自無奈搖頭。“多虧了少爺照料才是?!蹦瓨芬廊皇堑?。我用沒沾藥膏的手,摸了摸沫樂的臉,我扶住他的脖子拉起他,親吻了他的唇。我想,即使我和他現(xiàn)在做了什么,也沒什么不行,或許再正常不過了。他閉上眼睛,甚至主動回應(yīng)我。他比我做的好。他把手搭在我的脖頸,這是允了我的意思。但是,我淺嘗即止。又吻了吻他額頭。我站起身,把一個手爐放到他瘸腿的那邊,幫他放下帷帳,在他有些驚異的目光中和他說:“早些歇息?!?/br>我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想,還不是時候。他雖言語上總咄咄逼人,但這件事上,自然不會拒絕我。但我不想不想他受傷,也不想讓沫樂覺得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樣。我是不同的。我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在留心門外那棵老槐樹,它每日那個樣子,我都快記清它的每個枝杈,每個褶皺了。有雀兒在上面筑了巢,我都想爬上樹,看看那巢里是不是有什么玄機。結(jié)果,不出七日,我就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了,有一對連著的菱形出現(xiàn)在樹干上,是有人刻意刻上去的。我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咂咂嘴,沒什么味道。我圍著槐樹看了一圈,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果然,我剛散學(xué),沫樂就難得主動來我書房見我。我正在“仔細(xì)”看書,并沒有主動問沫樂的來意。沫樂躊躇了一會兒,開門見山地問:“你當(dāng)日之言,可還作數(shù)?”“哦?你指的是哪句?”我故意問道。“你……說,我若有什么用銀錢處,只管與你說……便應(yīng)在今日了,你是到底給還是不給?”“這便是你和我要錢的態(tài)度嗎?”我竟然滿滿的都是醋意。“我人已經(jīng)在你這了,你想要怎樣,我自是都照辦的?!蹦瓨匪闶擒浟艘换?。我放下書,站起來,他為了那人,肯這般求我。那人究竟有什么好,若是真對他好,就不會放任他被別人欺辱糟踐。他緊咬著牙,鼓著氣看著我,他今天用玉簪挽了頭發(fā),卻有一縷不聽話的頭發(fā)落下了,我想給他繞回簪子上,但剛一抬手,沫樂就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瑟縮了一下,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他他頭發(fā)弄好:“你何必怕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br>拉了沫樂的手貼近自己,他手攥成拳,顯是很緊張,他強自辯解道:“我沒有。”我從身上解下自己的荷包放到他手里:“夠嗎?”沫樂咬著下唇,捏緊荷包:“你不問我做什么嗎?”我不用問,當(dāng)然知道他要拿著做什么:“你自己的事,什么時候想和我說都可以,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的。”夜里丑時,我早已在門外潛伏多時,我并不是想捉住那個人,只是心里總也放心不下,要來看看的。那個人已經(jīng)來了,只是沫樂沒有出現(xiàn),他還遠(yuǎn)遠(yuǎn)地在隔壁墻下躲藏著。今晚沒有月光,更加瞧不起那人的相貌身形,只是模糊的一個影子。我們又等了好久,沫樂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