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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氣運(yùn)攻略[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4

分卷閱讀344

    滑落的第一滴晨露,清新純凈。

    郝詹眼神微怔,看著言蹊便不再說話。

    若是言蹊和郝家兄妹的瓜葛,倒也巧,當(dāng)初郝詹上山打獵不慎落入山崖,正好碰上了在采藥的言蹊,這便湊巧救了他一命。

    郝眉和郝詹兩兄妹不是京城本地人,具體是哪里人言蹊沒有打聽過,只是知道他們家就他們兄妹兩相依為命,若不是言蹊那日正好救下郝詹,郝眉便會成為孤家寡人。

    這讓郝眉對言蹊一直心懷感激,再加上相處之后,郝眉發(fā)現(xiàn)言蹊雖然面有缺陷,看上去不好相處,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內(nèi)心十分柔軟的人。

    郝家兄妹這幾乎都要成為藥房了,這附近的老百姓若有個什么頭疼腦熱,上這里來言蹊都會十分耐心地幫他們看病,而且看病的錢都收得不貴,對比起城內(nèi)那些醫(yī)館,可以說的上幾乎是白送了。

    這讓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郝家,卻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言蹊一手一腳促成的。

    不得不說,雖然宋家對她做的事不太地道,可在物質(zhì)上沒有缺她少她的,再加上可能是因為心中有愧,她每個月的月錢著實不少。

    言蹊把宋家給她的錢都攢了起來,她吃穿都不用自己花錢,久而久之便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將這其中的一部分收好,剩下的便是全數(shù)用來置辦藥材了。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十分充實,言蹊也沒有心思去想宋府那些事,等風(fēng)頭避過之后,再回去便是她和宋家了結(jié)的時候了。

    言蹊現(xiàn)在是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拿著宋府的錢做善事,也算是為他們行善積德了。

    自從知道是言蹊救了郝詹之后,郝眉便成了言蹊的小跟班,事事以她為先。

    郝眉站在一旁,將兩人的動作都看在了眼底,就連她哥那一閃而過的恍惚都看得一清二楚。

    先不提言蹊的臉,他們也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可言蹊身份確實不適合,畢竟言蹊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哪怕她再喜歡,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哥泥足深陷。

    畢竟無論怎樣,郝詹哪怕再喜歡,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則便會萬劫不復(fù)。

    郝眉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哥哥受那么大的苦,所以哪怕她再喜歡言蹊,也不愿意撮合她哥。

    郝眉上前湊到言蹊面前,好奇道,“言jiejie,這人真的昏過去了?”

    言蹊點頭。

    郝眉扭頭看向郝詹,“哥,你還傻站著干什么,壞不快把人搬到床上去?!?/br>
    郝詹看了眼趴在桌上的人,沉默著將人一把背起,好在他常在山間跑有一身力氣,否則的話,還真扛不動這人。

    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可卻有了一身結(jié)實的腱子rou,體重著實不輕。

    言蹊看著郝詹將男人搬到了屋內(nèi)的床上,取出她特地委托工匠打造的銀針,小心地插入了男人的頭頂。

    那邊郝眉在說又有人來看病了,言蹊也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

    郝詹見言蹊走了,也沒有在留下的想法,轉(zhuǎn)身離開了床邊。

    赫連昌再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了眼外面的日光,發(fā)現(xiàn)似乎距離他昏迷之前并沒有過太久的時間。

    不由心下一驚,要知道他一旦昏迷,至少是兩個時辰。

    因著以往那是在夜間不知不覺間的昏迷,也是福全夜里守著他,在一次機(jī)緣巧合之下才發(fā)現(xiàn)了。

    之后斷斷續(xù)續(xù)發(fā)作過,這病起因不詳,發(fā)病的時間也絲毫沒有規(guī)律,若說其他倒也沒有什么影響,只是半夜里會睡得十分的沉,怎么也喊不醒。

    這個病來勢詭異,赫連昌暗地里尋遍了各大名醫(yī),可惜都沒有一個能真正治好他的病。

    這個病如果只是夜里發(fā)作,那可能還好,只是那日在長公主府毫無征兆地發(fā)作,讓他不知怎的就昏迷在了半路,這一點便是他最擔(dān)心的。

    除了那次之外,赫連昌在之后的白日里又昏迷了一次,只是這次也巧,是在自己的書房之中批閱奏章之事發(fā)作,除了福全倒也沒有其他人察覺。

    倘若在朝廷之上,他的病忽然在文武百官面前發(fā)作,剛穩(wěn)定的新朝將又陷入動蕩之中,最最受苦的還是剛剛結(jié)束戰(zhàn)亂的無辜百姓。

    所以,哪怕他不為自己,為了好不容易剛安定下的社稷江山,這個病在治好之前永遠(yuǎn)都只能是秘密!

    赫連昌想起剛剛自己不由自主地發(fā)病,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想起昏迷之前的那道女聲,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眼地里一閃而過的殺機(jī)。

    正好言蹊看完了病人,想起屋內(nèi)人頭頂還插著她的銀針,這才疾步走進(jìn)屋,看到原本昏迷的人已經(jīng)醒了,松了口氣走過去,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赫連昌垂在身旁的手虛虛握拳,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正準(zhǔn)備抓上去的時候,卻被那塊肆意的大黑斑所震懾,動作一頓,言蹊便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

    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呆滯的目光,言蹊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伸手拔去了他頭頂?shù)你y針。

    赫連昌見言蹊的動作,身體下意識地要動,卻被言蹊的一句話制止住。

    “若是不想死就不要亂動。”

    赫連昌極力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看著言蹊的手越過他的頭頂,從他的腦袋上拔下了一根銀針。

    在現(xiàn)在這針灸之術(shù)還沒有后世那么發(fā)達(dá),針灸還只是一派十分偏門的醫(yī)術(shù),赫連昌沒想到自己居然那么湊巧正好碰上了一個會的。

    看著言蹊一根根地拔下他腦袋上的銀針,赫連昌的目光無處安放正好落在了言蹊的臉上。

    平心而論,眼前人的五官生得極美,可惜那大塊黑斑將這份美感破壞的一干二凈,讓人看了忍不住退避三舍。

    言蹊專心幫赫連昌取下頭頂?shù)你y針,雖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倒也沒有在意,等所有的銀針都取下來了,這才分了神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只一眼,言蹊便發(fā)現(xiàn)了這人的眼睛生得極其好,和那平凡粗糙的面孔十分不配。

    言蹊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聽到男人在問,“大夫,現(xiàn)在距離我昏迷過了多久?”

    言蹊收好那包銀針,回答道,“不過半盞茶的時間?!?/br>
    赫連昌很好的掩去眼底的驚駭,無論是白日還是夜里,他一旦昏迷過去沒有兩個時辰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