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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笑道。 言蹊拔腿就跑,莫羨看著言蹊離開的背影,聽到林博雅清淺的聲音,“年輕真好,總能吸引一些別有用心的人?!?/br> 這句話含糊其意,似乎又有所指。 莫羨回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尤其對上了年紀(jì)的人。” 對他這樣上了年紀(jì)的人,還有他這樣上了年紀(jì)的人。 司馬昭之心,只有那個像春花一樣蠢的小姑娘沒有看透這點小心思。 他們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誰也別笑誰。 林博雅沒想到莫羨如此善辯,揉了揉因為路途而有些頭疼的腦袋,“既然如此,那就是看花落誰手了?!?/br> 莫羨定定看了眼林博雅,說了一句“后會有期”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林博雅的頭越發(fā)疼了,疼得他想將目之所及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毀滅,就好比自己一直以來護在眼皮底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的寶貝,等他出去一圈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居然被另一頭狼護在了懷里,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糟心。 林博雅深吸了兩口,平靜下來提步也上了電梯。 既然他的寶貝已經(jīng)被另一頭狼看上了,那接下來就是想盡辦法再把那寶貝給叼回來。 莫羨今天沒有去晨練,言蹊走得匆忙什么都沒有帶,等他回來的時候隨便一走就發(fā)現(xiàn)了處處都是言蹊的痕跡。 浴室里她的毛巾還在淌水,洗漱臺上她的牙刷緊緊地靠著他的,陽臺上還有她忘記收下來的內(nèi)衣內(nèi)褲迎風(fēng)飄揚,更別提客房里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本來以為撩的只是身體,卻沒想到那顆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也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了。 嘆了口氣,將家里亂糟糟的一切收拾好,莫羨這才準(zhǔn)點上班出門。 言蹊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了學(xué)校,好在雖然是踩點進的教室,可至少沒有遲到?jīng)]有被李主任記名字,這應(yīng)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言蹊進了教室,灰溜溜地流到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大風(fēng)上下打量在身旁不停大喘氣的言蹊,“你昨天晚上做賊去了?” 言蹊好容易緩過勁,聽到大風(fēng)的問題,蔫蔫地答道:“昨晚勾搭漢子去了。” 一句話激起千石浪,三人齊刷刷地看向言蹊,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你講鬼故事呢? “你昨晚真的去勾搭漢子了?” 言蹊被這句話的音量嚇了一跳,周圍的人齊刷刷地看向她,言蹊趕緊賠笑羞得差點將臉捂起來,“你們那么大聲干嘛?” “這不是好奇嘛?!?/br> 言蹊托腮幽幽得嘆了口氣,“不就那點事,想強撩一把還是沒有撩到?!?/br> “說說?!?/br> 大風(fēng)說完了這兩個字然后斜睨地看著她。 言蹊悄咪咪地看了大風(fēng)一眼,“不就是男男女女的那點事……” “出息了?!贝箫L(fēng)看著她說道。 因為言蹊是本地人,所以昨天沒有回學(xué)校住她們幫忙打掩護也就這樣過去了,只是沒想到好家伙居然跑去勾搭漢子,以至于徹夜未歸甚至是今天早上還差點遲到了。 強哥就坐在言蹊旁邊,猛地湊近言蹊的脖子看了又看,有些失望地?fù)u頭,“奇怪,居然沒有小草莓,你家漢子是不是不行啊?” 言蹊拍掉強哥的手,“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你別再看了?!?/br> “就見了幾次面,你就認(rèn)定他了?” 言蹊點頭。 “有本事了,你也不怕被人騙了去賣錢?!?/br> 言蹊搖頭,她才不怕呢,雖然不知道莫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卻也知道他是個不差錢的主,不然怎么可能會在香溪春景買下頂樓的整整一層。 “戀愛中的女人啊……” 這句話還沒說完,李主任忽然開口點名后面的學(xué)生,讓他們不要再說話。 所有人乖乖閉嘴。 好不容易終于熬過了李主任的課,寢室死人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結(jié)果言蹊的手機一陣,短信來了。 言蹊點開短信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林博雅的短信——今天下課了來畫室找我,有事。 言蹊看著林博雅發(fā)來的短信有些奇怪,林博雅不是剛剛回家怎么那么快就來學(xué)校了? 不過老師有命怎敢不從,言蹊只能和三人告別,然后孤身一人去林博雅的畫室。 一上午的課結(jié)束后不但教室里的人全都趕去食堂吃飯,就連辦畫室里的人也不能免俗,言蹊輕輕敲了敲畫室緊閉的門,結(jié)果聽到了林博雅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進來?!?/br> 言蹊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林博雅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干什么,就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絲毫動靜。 “老師?”言蹊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安,可能是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太過于安靜,以至于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過來吧?!?/br> 言蹊提步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林博雅原來居然是在畫畫,等她湊近一看,這才將畫面上的人看清楚,心下不由一跳。 林博雅在國際花壇上都頗負(fù)盛名,以抽象畫聞名國際,他的畫被稱為最有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的,雖然他的畫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其中的真意,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話在拍賣行里屢屢拍出高價。 言蹊之前也看過林博雅的畫,只覺得那畫里的蘊含著更深次的東西是她永遠(yuǎn)都企及不了的高度與深度。 她當(dāng)初選擇這個專業(yè)純粹是因為喜歡,但若說天分不說比不上林博雅這樣的天才,就連學(xué)院里有些天之驕子都比不上。 她是因為喜歡畫畫,但不得不說單論在繪畫的天分是十個她都比不上一個林博雅。 看過很多林博雅抽象的畫作。她沒想到林博雅居然還會畫那么寫實的人物,而且同樣畫得那么好看。 只是紙上的女人身上的重要部分都被薄紗擋住了,可那躍然紙上的請se之氣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豐乳肥臀,柳腰細(xì)肩,似乎沒有一處是不美好的。 因為畫上的女人是側(cè)臥著,單手撐著頭,從中凹陷的細(xì)腰仿佛不堪一折,胸前擠出了一道深深的溝。 言蹊總覺得畫上的人有那么一絲絲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因為林博雅還在畫人最傳神的眼睛,所以她看不太清畫上女人的長相。 言蹊乖乖地站在一旁等著林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