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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這個男人,那將是她回歸的第一個禮炮,同時也是她最重要的依靠。 在火車況且況且的轱轆聲中,這段短短的旅途到了終點,三人下了車,迎面撲來了北方的風(fēng)。 風(fēng)蕭蕭,可火車站里人來人往,大家?guī)е髯圆幌嗤睦碛商ど狭诉@片土地,言蹊不知道在前方等著他們的是一場怎樣的開唱大戲。 江心蕊自下車之后便有些異常的興奮,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同時也是她魂牽夢縈纏繞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她終于回來了! 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眼底沒有絲毫的波動,言蹊像個小尾巴似的一直黏在他的身后,似乎怕被來往的人沖散,所以一直緊跟在他身邊。 江心蕊不動聲色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早早守候在一旁筆挺挺的一行人。 “我在這!” 女人的聲音在喧囂的火車站被淹沒,只是那行人卻齊刷刷地往江心蕊的方向看來,領(lǐng)頭的人似乎對身旁的人交代了兩句,徑自朝著江心蕊的方向走去。 “江小姐?!?/br> 領(lǐng)頭人走到江心蕊面前,不著痕跡地掃了她周圍,沒有看見人便開口道:“江小姐,我們等會安排人送你回江家,只是你說的那個人在哪?” 江心蕊按捺住心中的激蕩,朝著慕炎所在的方向指去。 沿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慕炎,而他身邊的言蹊此時卻不在他身邊,不知去了哪里。 “十分感謝。” 說完,那人便朝著慕炎的方向走去,從步子的頻率中大概能窺探出他心中的激動。 慕炎側(cè)頭就看到一名男子朝他走來,看著那人熟悉的臉,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腦海里幾幅畫面一閃而過,等他再想細(xì)想的時候,頭就像要爆炸一般,頭疼欲裂。 抱著頭,額上的青筋暴起,他雙手插jin發(fā)間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悶哼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 “炎少!” 男人當(dāng)機(jī)立斷趁著慕炎不注意伸手劈在了他的后頸,看著人搖搖晃晃還沒有立即暈過去,半推半強(qiáng)地扶著他快速離開了火車站。 言蹊好不容易等了又等終于上了廁所,可等她出來的時候,門口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卻沒有一個她熟悉的人。 她不死心,以為他們只是暫時離開了一下等會還會回來,她站在門口不敢亂走,只能瞪大眼睛掃過一個個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人。 一個兩個過去了,三個四個過去了,她看到眼睛都花了,她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言蹊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沒想到眨眼的功夫,人都不見了。 她等啊等,等到了月宮掛上夜空,等到火車站的人都只有星星兩兩的幾個,等到肚子餓得沒有直覺,她依舊還是一個人。 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孤身一人還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小少年,停滯在火車站簡直就是一只掉進(jìn)狼窩的肥羊,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黑暗中有幾雙貪婪的眼死死地盯著她,言蹊宛若未聞,她身上還有徐明朗留給她的錢,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到底該怎么辦?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她像一棵浮萍飄無定所,因為沒有泥土讓她扎根,她只能漂泊。 她和這個城市,沒有半點糾葛。 等、等! 言蹊摸出口袋里的信,那是在c省的時候那個老爺子讓她幫忙帶到京城的信! 看著上面詳細(xì)的地址,她咽下心頭百味,趁著天還沒有全黑趕緊去信上的地方,至少現(xiàn)在她便有了奔頭。 哪怕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要好好地在這座城市里活下去,只有這樣她才能再見到她想見的人。 言蹊走出火車站,路燈不亮以至于周邊有些黑,她注意往右轉(zhuǎn)了個彎結(jié)果她突然轉(zhuǎn)彎差點撞上了警察的三輪摩托,兩人都著實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在昏暗的路燈下,言蹊低著頭五官看得不清楚,青年趕緊下車走到言蹊身邊,著急問:“小同志,你沒事吧?” 她剛剛一走神差點出了事,責(zé)任幾乎全在她怪不了別人,結(jié)果這人似乎十分擔(dān)心她,一直在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br> 言蹊擺手間,一封信從她口袋里掉出來,她蹲下身去撿,那人比她更快一步撿了起來遞給她。 周清風(fēng)遞給言蹊信的時候不經(jīng)意瞥了眼,看著小心拍去信封上灰塵的小少年,開口問,“你是不是要去杏林堂?” 言蹊抱著信,提防地看著他。 青年失笑,一張臉在黃昏的燈下看的不清楚,只有那口大白牙閃閃發(fā)光,“別害怕我是警察,你要去的地方正好就在我工作的附近,正好可以送你一段路?!闭f著掏出了他口袋里的□□。 言蹊恍惚。 京城之旅開頭不怎么美好,那她的未來在何方? 47|9.14 第九章鐵漢柔情炕上走(9) 警察小哥看起來天然無公害,再加上她實在無路可走,破罐破摔地上了那輛在現(xiàn)在看來十分氣派的三輪車。 現(xiàn)在的京城還有些舊時的矜貴氣,在昏黃的路燈下訴說著歷史的痕跡。 只是言蹊她沒有心情觀賞路旁的風(fēng)景,沉默的小少年坐在一旁安靜不說話,讓人忍不住逗她開口。 更何況,周清風(fēng)自認(rèn)是一個古道心腸的好同志,當(dāng)初他選職業(yè)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選了警察這一行當(dāng)。 “小同志你叫啥名?。俊?/br> 言蹊有些蔫,對于身旁人的問題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叫言蹊?!彼粗車穆?,有一下沒一下地記著。 “我叫周清風(fēng),是杏林堂附近的警/察/局的片警,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br> 周清風(fēng)笑得爽朗,對于這樣一個北方青年言蹊很難拒絕他的好意。 “嗯,謝謝?!?/br> 言蹊想起不告而別的慕炎心底一陣荒涼,他們兩是半路出家的“兄弟”,人在的時候不覺得,可一旦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腦袋里一直都是恍恍惚惚。 對于言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