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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蹊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捏在手心里,被迫仰起頭看著他。 艱難地睜開眼睛,言蹊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就是之前在百樂門見過的那個島國男人,她完全沒有想到,楊谷柳會喪心病狂地和島國人合作! 千算萬算,漏算了人心。 然后一步錯步步錯,以至于今天這個無法收拾的局面。 她突然很想,很想那個每天摟著她睡覺的男人,那個男人寬闊堅實的懷抱總給給她無限的安全感,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候,她會覺得無比的安心。 這些日子她睡得都不安穩(wěn),除了環(huán)境的變化之外,還因為身后沒有了那個人。 沒有他,她睡不著。 這場博弈里,她不但漏算了楊谷柳的野心,還把自己的心也漏算了。 “就因為這家伙,三爺就弄得整個上海人心惶惶?” 小次郎捏著言蹊的臉,左右端詳,好半響之后,忽然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言蹊這段時間吃喝不缺,身體越發(fā)玲瓏有致,一襲長衫已經(jīng)擋不住她身體的曲線了,再加上海風陣陣,胸前的山丘也漸漸初露崢嶸。 “可惜啊可惜,早知道三爺那么在意你,留著你做人質(zhì)也不失為一張談判的底牌?!毙〈卫梢话阉﹂_言蹊,看著趴在地上喘著微弱氣息的女人,惋惜道,“可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死了,把你留在船上反而是個累贅。你們,把她丟下去?!?/br> 這些話都是用島國語說的,通通被言蹊聽了進去,趴在盡是魚腥味的甲板上,她想吐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吐了,凌亂的短發(fā)遮掩住的臉上揚起一抹虛弱的笑。 原來,三爺一直在找她。 那天系統(tǒng)的提示音,應(yīng)該是他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吧。 “把她丟到海里去。” 言蹊感覺到自己被人抬起來,走到了船邊,她甚至能聽底下咆哮的海水擊打船身的聲音,卷起的驚濤駭浪翻滾著大力的浪花,仿佛一口就能將人吞下去。 從這里掉下去,會死吧? 言蹊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扭頭看向立在船邊,看著她被人丟下去的那個島國男人。 “你說的我都聽得懂?!?/br> 這句話用的是島國語,字正腔圓地從她嘴里說了出來。 滿意地看到那個男人臉上的驚慌,接著就聽到他大聲喊道:“等等——” 可惜,為時已晚。 言蹊感覺身體一輕,一陣失重感之后,鼻腔口腔里充斥這咸腥的海水,呼吸不暢,隨著身體的下沉,她能感覺到了體內(nèi)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流失。 她好像還沒試過海葬,仔細想想這種死法也不錯,只是心底有一點點不舍正在發(fā)酵。 早知道…… 【?!?/br> 23|9.14 第九章 言蹊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菜拗髌茐呐鳉膺\,成功搶奪女主所有氣運,獎勵宿主6000氣運點?!?/br> 【叮——恭喜宿主氣運點累計達到10000點,觸發(fā)隱形成長系技能——妙手回春,請問宿主是否選擇兌換?】 都這個時候了,言蹊只覺得自己眼前越來越黑,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問題了。 【?!鄢拗?0000氣運點,剩余401氣運點,獲得成長系技能【妙手回春】?!?/br> 妙手回春……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另一頭。 自從言蹊失蹤后,整個府邸里彌漫著可怕的低氣壓,三爺臉上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掛著笑,不知何時開始消失了,整個人陰暗得讓人害怕。 又是一個寂靜的晚上,黑暗籠罩著大地,書房里的姬遙先沒有打開燈,身后的黑影一如既往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只是這間房子里再也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查到了?” “是?!?/br> 黑影將手里的文檔袋放在書桌上,又退回到了一旁,等待著姬遙先的提問。 可等了良久,發(fā)現(xiàn)三爺只是站在窗口沒有任何動作,他也不敢出聲打擾,可他查到的那些東西又太過重要,他不敢擅自離開。 過了良久,屋內(nèi)靜悄悄的仿佛只時間都已經(jīng)靜止,姬遙先才回頭,意外地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沒有離開,而是陪他一直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還有事?” “三爺,小七先生真名叫言蹊?!?/br> 姬遙先猛地抬頭,垂在身邊的手拽緊,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小七先生流落上海之前,祖上是世代杏林世家的言家三小姐,后因罪株連,言三小姐趁亂逃了出來,流落市井變成了一名乞丐,之后因其聲音獨特,被人送到了您身邊。” 姬遙先垂著腦袋雙手撐在桌邊,啞著嗓音問:“所以,小七就是言蹊?” “……是?!?/br>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姬遙先猛地仰頭放聲大笑,可笑聲里飽含著透骨的悲涼,讓聞著動容。 “我又一次,把我的小七……弄丟了?!?/br> 仰頭望天花板,黑到極致的暗能吞噬一個人,深淵般的絕望能摧毀一個無堅不摧的人,更別說本就是在谷底的姬遙先。 他還記得那是寒冬臘月最冷的時候,路有凍死骨便是偏僻的小巷里最真實的寫照,他覺得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明明知道,在這樣的天氣里睡過去,只有死路一條,可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身上破洞的衣服壓根擋不住寒氣的侵襲,眼皮一點點下沉,從手腳開始慢慢失去直覺。 “小哥哥你睡著了嗎?” “小哥哥你冷不冷?” “小哥哥你爹娘呢?” …… 一連串的提問讓他不得不抬起眼皮,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蹲著一個半點大的小女孩。女孩身著華服,身上的披風看起來十分暖和,頭上的花苞頭用圓潤飽滿的珍珠串扎著,臉上是健康的粉暈,笑得比身后的白雪還要純潔剔透。 他有一瞬間想過要將她身上的東西全都搶走,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先不說他現(xiàn)在有沒有這個力氣,單就小丫頭身后虎目圓瞪的下人,就已經(jīng)足夠他打消這個念頭。 小女孩見他不說話,伸出白嫩嫩的小rou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