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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晚上絕對不讓醫(yī)院里只有景休一個人。景休想了想,自己一個人,確實是有些麻煩,萬一他去做點什么,病房里就只有鄢濤自己了,便承了兩個人的情。景mama每天照三餐來給這里的陪床們送飯,景休的手藝都在那兒了,景mama絕對是只好不差。再加上自己家的東西都是用心制作的,自然不是外面的盒飯可比。鄢爸爸鄢mama看著景mama每天這么不知疲倦的一天六趟,很是感動,心中默默的承下了親家的這份兒情誼。其實照顧病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基本上除了上廁所和與周易溝通鄢濤的病情之外,景休就沒離開過鄢濤的身邊。景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有能量,就跟不會疲倦的鋼鐵人一樣,所有關(guān)于鄢濤的事情全都不加他人之手,擦身,喂水,等等的一切一切全程自己包辦。自從鄢濤出事兒以來,景休就沒回過家,每天日日夜夜的陪在病房里,還是最后在景mama勸說下,才回家洗了個澡。景休深深的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自己一定要撐住不能先倒下,所以每天都吃的特別多。饒著這樣,他還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看著景休變得尖尖的下巴頦兒,景mama在一旁,又是感動又是可憐自己的兒子,心酸得不得了。鄢mama看著景休天天這么照顧鄢濤,已經(jīng)偷偷的哭過好幾次了。當年,之所以想把兒子掰直,就是覺得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靠譜,還是得有個女人照應(yīng)著才好。這些天以來,她眼看著景休細心,體貼,毫無怨言,簡直就是把鄢濤放在心尖子上。這就是一般平常的兩口子也不見得全能做到。鄢mama私下拉著鄢爸爸說了好幾次,鄢濤的眼光這次真的沒錯,自己真高興兒子能找了景休。等鄢濤醒了一定要好好的跟鄢濤說說,要是有一天他對不起景休,鄢mama頭一個就不同意,她這輩子就認定景休了。當然,這些景休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每天眼里就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鄢濤好不好,鄢濤醒沒醒,成為他此階段人生中最最重要的問題。景休從沒有把照顧鄢濤當做是一件任務(wù)來完成,他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在景休的心中,兩個人決定在一起一輩子,并不單單是相愛開始,相愛為止,更多的還有承擔責任。這責任包含了很多的事情,互相照顧這只是最基本的。其實景休已經(jīng)做過最壞的打算了,這是鄢濤吉人天相沒有事,如果萬一他有個什么意外,以后鄢爸爸鄢mama便是景休自己的責任,他一定會把他們照顧的好好的。他愛鄢濤,和鄢濤在一起,便成為了生命共同體,他們分享愛情,分享一切,自然也能承擔一切。景休相信,如果易地而處,今天出事的是他自己,鄢濤一定也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因為鄢濤也愛自己。有了愛,便什么都不怕了。雖然周易一直說鄢濤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鄢濤一天不醒,大家的擔心就都越多一分。在整個的過程中,最最淡定的人反而是景休。景休非常堅強,無時無刻的不在給大家傳遞著正能力,他沒有整天愁眉苦臉苦大仇深,卻也沒有刻意的去微笑。他整個人維持的精神狀態(tài)和平日里一模一樣,就好像鄢濤只是生了一場無足輕重的小病,沒人見他擔心什么,更沒人見他哭過,他只是每天很有條理的按部就班做著自己的事情。晚上,值班的是小妹,小妹是個好姑娘,陪著景休守夜從來不挑剔什么。景休一看不早了,便讓小妹躺在旁邊兒的床上睡覺。其實小妹已經(jīng)上下眼皮打架了,說著不用不用,一歪脖兒就昏睡過去,還很有節(jié)奏的打起了呼嚕。心大的孩子真幸福?!?!景休目瞪口呆,啼笑皆非的給小妹蓋上了被子,坐回到鄢濤身前的椅子上。景休輕輕的拉起鄢濤的手,因為天天這么躺著,景休怕他僵硬了,所以天天給他揉,一邊揉一邊輕聲說:“你怎么還不醒?”當然,鄢濤是不會回答他的。景休瘦了,鄢濤倒是沒瘦,他躺在病床上,就跟睡著了一樣,完全看不出是個病號。其實景休并不是沒事的,只是白天的時候,他裝的很好。鄢濤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他再垮掉,估計鄢爸爸鄢mama就第一個受不了那種壓力。所以,沒有辦法,景休只能帶上自己淡定的面具,至少從他這里,先要讓大家都輕松一些。只有到了夜晚,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景休才會卸下心防。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他還不知道自己愛鄢濤已經(jīng)愛得那么深刻了,想想剛開始兩個人認識的時候,景休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看不對眼的兩個人,最后竟然走到了這個地步。潛移默化之中,景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缺不了鄢濤了。過去的景休一直是非常獨立的,什么事情都要一肩挑起。可是自從和鄢濤在一起,慢慢的鄢濤就進入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最堅強的后盾。很多的事情因為有了鄢濤的存在,景休就會變得很安心,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他的身后還有鄢濤呢。這次鄢濤出事,逼的景休不得不再次站出來,因為他的后盾倒下了。明明是回到了一肩扛起的狀態(tài),這次景休的心境卻大不一樣。他在為他愛的人而扛起責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人,但是景休覺得自己并不孤單,他正在帶著兩個人的分量一起努力。因為,他知道,鄢濤一直等在那里,只要他撐過去,鄢濤就會握住他的手。夜深了,整個醫(yī)院都陷入了沉睡,本來很靜默的走廊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景休正在握著鄢濤的手溫存呢,就聽見有人敲門。景休有些疑惑的站起來,都這么晚了,能是誰啊。門一開,景休先是愣了一下,因為站在外面的人是周易。景休有些尷尬,側(cè)過身,要把周易讓進房里。周易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站在門口,側(cè)著頭看了看床上的鄢濤和已經(jīng)睡過去的小妹,指了指外面,輕聲對景休說:“有空么,咱們聊聊。”景休也看了看屋里的兩個人,點了點頭,走出去帶上了門。☆、74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