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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他能感覺出來孫哲楊的不高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是合適的。“報警了嗎?”孫哲楊盡力平靜了語氣問他。韓晨心點(diǎn)頭,“給刑警隊那邊打過招呼了,他們也跟我談過,說是會盯緊葉嶼升,不過不可能隨時派人保護(hù)我?!?/br>孫哲楊說道:“你們跟警察不是一路的嗎?連檢察官受了威脅也不管啊?”韓晨心說道:“沒有證據(jù)是葉嶼升做的,而且與其說威脅,這更像是——”他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他想說戲弄,可是聽起來不夠嚴(yán)重;猥褻?他又覺得自己不太能說出口。孫哲楊卻說道:“那是你們不夠了解葉嶼升?!?/br>韓晨心說道:“或許吧?!?/br>“你聽著,”孫哲楊卻突然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重視起來,葉嶼升之前玩殘了不少男孩子,都是拿錢擺平的。只有上一次,玩兒過火了,把人給玩兒死了,才會引起警察的調(diào)查,雖然最后沒找到他殺人的證據(jù),但是還是讓他坐了幾年牢?!?/br>韓晨心語氣平靜,“我知道,這個案子是我負(fù)責(zé)起訴的。你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還在孫仲廷的身邊?”孫哲楊說道:“這不重要?!?/br>韓晨心有些介懷,可是沒有追問下去。沒想到孫哲楊卻自己接著說道:“是我找人幫我打聽葉嶼升的事情聽說的,葉嶼升一直是孫哲棠手下的人,他的事情,孫先生也不清楚?!?/br>韓晨心注意到他這一次稱呼孫仲廷是孫先生??磥砑幢銓O哲楊嘴里說認(rèn)了孫仲廷當(dāng)父親,可是從心底里來說,他還是難以完全拋棄掉自己本來的身份。那就是他們才是兄弟,一脈相承的身份。韓晨心對孫仲廷并不在意,可是孫哲楊愿意對他解釋,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開心,當(dāng)然那些開心他不會寫在臉上。孫哲楊接著說道:“葉嶼升這個人有些偏執(zhí),這大概是變態(tài)的共性?!边@句話其實是程峻形容葉嶼升時跟孫哲楊說的,他隨口對韓晨心說了出來,“我擔(dān)心,他把偏執(zhí)放在了你的身上,到時候就會非常的麻煩?!?/br>作者有話要說:設(shè)定暫時不會再改,除非突然不嚴(yán)打了,為什么這樣改的目的也是盡量減少對原計劃的后面情節(jié)的影響,不想把感情的主線偏移到韓衷和許嘉怡母子身上至于哥哥不是韓衷的親兒子,他也沒有欠韓衷,而且韓衷同樣是背叛和拋棄了他的母親,不會這樣就沒了仇恨,養(yǎng)恩畢竟比生恩要重要。第42章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到晚上九點(diǎn)了。韓晨心與孫哲楊面對面坐著,房間里面很安靜,任何一點(diǎn)輕微的動作都能很清楚地聽到。韓晨心默默地期盼著時間能快點(diǎn)過去,他希望十點(diǎn)了孫哲楊還是沒走,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夠有理由把孫哲楊留下來過夜。孫哲楊點(diǎn)燃了一根煙之后,突然把打火機(jī)重重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韓晨心嚇了一跳,抬頭看他。孫哲楊神情有些不悅,“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韓晨心說道:“我聽到了?!?/br>孫哲楊道:“我看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吧。”韓晨心認(rèn)真想了一下自己該怎么回答孫哲楊,接著才說道:“我并沒有不放在心上,這件事情我跟分局的警官也商量過,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表現(xiàn)才能讓你們覺得我很重視這件事。我不可能因為他那邊潛在的威脅,就連正常的生活都放棄了??赡?,我只有去請個保鏢……我不確定請一個保鏢要多少錢……”聽他這么說,孫哲楊都有些無奈了,他嘆口氣,說道:“要不你花錢請我吧。”韓晨心抬眼看他。孫哲楊說:“包吃住?!?/br>韓晨心立即回答道:“可以?!?/br>孫哲楊說:“我話還沒說完。”韓晨心很有耐心,“你說。”孫哲楊說道:“我相信他還不至于光天化日對你下黑手,你上班的地方也是絕對安全的,但是其他地方,你自己掂量著,如果覺得有危險隨時可以找我。我暫時搬過來住,你送我上下班?!?/br>韓晨心點(diǎn)頭,“沒問題。”孫哲楊吸一口煙,抬起頭尋找煙灰缸。煙灰缸已經(jīng)被韓晨心收起來了,他立即站起來,去把煙灰缸拿過來放到孫哲楊手邊。孫哲楊說:“明天我去收拾東西?!?/br>韓晨心問道:“那今晚……”“將就睡吧,這么晚了我也懶得跑一趟了?!?/br>晚上,韓晨心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隔著一堵墻的客廳外面就睡著孫哲楊。這是他在確認(rèn)自己心意之后,兩個人第一次這么長時間在同一間屋子里待著。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只要想到他們是單獨(dú)相處著,韓晨心就不可抑制很多思緒在腦袋里面奔騰。他側(cè)躺著,靜靜聽著外面的聲音。剛開始孫哲楊很安靜,他以為孫哲楊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后來他聽到了輕微的動靜,然后聞到了香煙的味道。孫哲楊在抽煙。等到回過神來,韓晨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了,從本來就敞開的房門走了出去。孫哲楊坐在床上,把煙灰缸抱在腿邊上。客廳里沒有開燈,可是窗戶透進(jìn)來的光線卻足夠讓他看清楚韓晨心的身影。“怎么不睡覺?”他問道,手指夾著煙彈了彈煙灰。韓晨心走過去,在他的床邊坐下來,“怎么這么晚了還抽煙?!?/br>“有些睡不著,”孫哲楊說道,他背靠著墻,朝旁邊挪了一點(diǎn)。韓晨心于是挪過去,與他并排靠著墻。孫哲楊拉過自己的被子一角,搭在了韓晨心的身上。“在想什么?”韓晨心問道。孫哲楊說:“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br>“以前?多久以前?”孫哲楊說道:“讀高中的時候。”韓晨心立即不說話了,讀高中那年,大概是孫哲楊生命中最痛苦的歲月,他很害怕孫哲楊去回憶那些日子,那只會加重他們之間的隔閡。孫哲楊無聲地笑了,他故意說這句話給韓晨心聽的,沒什么別的目的,單純欺負(fù)他一下??墒撬⒉恢溃F(xiàn)在單純的一句話,卻真的會令韓晨心感到難過,當(dāng)年想法設(shè)法想要韓晨心傷心難受卻無法成功,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輕易。“對不起,”韓晨心突然說。孫哲楊愣了一下,“什么對不起?!?/br>韓晨心搖了搖頭,其實可以的話,他愿意把孫哲楊的爸爸還給他,他并不稀罕,反正他從小就沒有爸爸,他希望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些障礙,就像一對普通的兄弟,不對,不是兄弟,而是更多的更深的感情。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