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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楊臉色陰冷下來,他又朝著樓梯邁上了一步。梁景立即說道:“你再上來我就報警了!難道說小艷姐那里留下了什么證據(jù),你想要毀滅證據(jù)?”孫哲楊停下了腳步,警察本來對他的印象就不好,他不愿意去招惹警察。三個保安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胡廣中小心翼翼說道:“孫哥,別為難我們了?!?/br>孫哲楊微微瞇了一下眼睛,攤開手說道:“那么緊張做什么?我來喝杯茶不行嗎?”梁景說道:“喝茶請去一樓?!?/br>孫哲楊說:“二樓不是有包房嗎?”梁景沉聲說道:“包房需要先交兩百塊錢包間費?!?/br>孫哲楊身上哪里有兩百塊錢,他現(xiàn)在只剩下幾十塊,再窮快連煙都買不起了。于是孫哲楊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行,你們這種態(tài)度接待客人,遲早把小艷的生意給搞垮了。”說完,他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梁景追著說了一句:“你殺了小艷姐,還有臉說這種話!”孫哲楊沒搭理他,一路走過來那些女孩子都往兩邊躲,被他看一眼都能嚇得低下頭去。從茶樓出來,孫哲楊并沒有上車離開,而是繞到茶樓后面的一條狹窄的小巷子里面,這條巷子一個人都沒有,他站在圍墻邊上,用力一躍雙手攀住圍墻爬了上去,然后從圍墻翻到茶樓一樓的窗檐上面踩著,一只手扶著旁邊的水管,朝二樓窗臺爬去。那個窗戶就是朱小艷辦公室的窗戶。孫哲楊坐在窗戶外面的窗臺上,窗戶是從里面鎖著的,外面推不開。辦公室還維持著過去的模樣,新老板似乎還沒來得及整理和改造,孫哲楊掃了一眼,里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而且梁景說警察都搜過了,顯然也是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于是他再推了一下窗戶沒能推開,就不去嘗試了,雙腳踩在窗臺上面朝前一躍,雙臂剛好攀住圍墻,一個翻身就翻了出去。孫哲楊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朝著前面轉(zhuǎn)出來,還沒走到茶樓門口,就見著個人鬼鬼祟祟朝外面望。孫哲楊不禁笑了一下,對那人招招手,讓他過來。那個人叫做譚宗,是個有些偷jian?;男』旎?,雖然也在茶樓里打著工,不過總是在外面晃,一邊想要弄些錢,一邊花錢又花得嚇人。在過去,譚宗跟孫哲楊是有些要好的,因為在他看來,孫哲楊也是個不務(wù)正業(yè),靠著老板娘包養(yǎng)的混混,兩個人在一起,誰也不會嫌棄誰。看到孫哲楊招手,譚宗回頭看了看,見到梁景不在,就朝著孫哲楊走了過去。他剛才在二樓蹲廁所,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的時候,孫哲楊已經(jīng)不見了,現(xiàn)在在門口張望,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見到孫哲楊。譚宗走近了,兩個人站在拐角處,從茶樓看不到的地方。譚宗問道:“孫哥,你放出來啦?”孫哲楊笑了笑沒回答他,而是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怎么?哥走了你日子不好過吧?”孫哲楊一句話戳到了譚宗的痛處,他頓時開始罵道:“媽的!梁景那個龜兒子,天天盯著老子,連上個廁所都要催幾遍!等這個月錢拿了,下個月老子不干了!”“嗯,”孫哲楊表示贊同,“這才有志氣。”譚宗罵完梁景,心里又懸起來想著孫哲楊的事情,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孫哥,老板娘是不是你殺的?”孫哲楊竟然笑了一下,不緊不慢掏出根煙丟給他,然后自己點上了一根,才說道:“你覺得呢?”譚宗叼著煙讓孫哲楊幫他點燃,說:“唉喲,孫哥你就別嚇我了。要我說肯定不是,老板娘對你那么好,你殺她做什么?殺了她你自己日子也不好過啊?!?/br>孫哲楊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臉,“嗯,這腦袋還挺清醒的?!?/br>譚宗也笑了兩聲。孫哲楊隨后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幫我找個東西行不行?”譚宗愣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壓低聲音,問道:“什么東西?”孫哲楊卻是仔細(xì)想了想之后才道:“九月二十七號那天下午六點半之前,茶樓的監(jiān)控記錄?!?/br>“九月二十七號?”譚宗有些詫異,“這么久了?”孫哲楊說:“一個多月了,必須動作要快,不然可能就被銷掉了。”譚宗沒有一口答應(yīng),而是陷入了遲疑,九月二十七號是朱小艷出事的前兩天,就像所有人的想法一樣,譚宗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孫哲楊留下了什么殺人的證據(jù)想要銷毀。然而譚宗也不好立即拒絕,他只是猶豫著說道:“我拿走了那天的監(jiān)控記錄未免有些明顯吧?梁景那個孫子那么警惕,一定會察覺的?!?/br>孫哲楊說道:“不需要拿走,你復(fù)制一個給我就行,就那天中午一點到下午六點半之前,其他都不需要?!?/br>譚宗支吾著沒說話。孫哲楊湊近了輕聲說道:“你幫我搞到了,我給你五百塊錢?!?/br>譚宗這才來了點勁兒,他看向?qū)O哲楊,說道:“孫哥現(xiàn)在混得還不錯啊?”孫哲楊知道他這是擔(dān)心自己開空頭支票,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口袋里的車鑰匙掏出來晃了晃,就是跟朱小艷那段日子,對方還沒給他輛車隨便開呢。孫哲楊拍一下譚宗肩膀,說道:“我什么時候坑過你,放心吧,不會虧待你的?!?/br>譚宗總算是一咬牙,說道:“一千!”孫哲楊冷笑一聲,抬手比了個數(shù)字,“八百,要就要,不要就算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譚宗追上來兩步,“行,八百就八百吧?!?/br>孫哲楊頭也不回,“等你電話。”然后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上去,很快就開車離開了。韓晨心一直等到下午五點下班,站在檢察院門口等孫哲楊??墒且呀?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孫哲楊還是沒有到。正伸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韓晨心剛拉開車門,孫哲楊開著他的車一個急剎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探出頭說道:“不好意思,下午有點事耽誤了?!?/br>韓晨心皺了皺眉,對出租車司機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關(guān)上了車門。孫哲楊把車停在路邊,還特地下車幫韓晨心把副駕駛的門打開。韓晨心看他一眼,沒說話直接坐進去了。孫哲楊又幫他關(guān)上車門,然后回到駕駛座,發(fā)動了汽車。一邊往前開車,孫哲楊一邊問道:“晚上吃什么?”韓晨心冷冷說道:“隨便?!?/br>孫哲楊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問道:“生氣了???”韓晨心沒搭理他。韓晨心確實心情不怎么好,他本來可以早早下班走人的,可就是擔(dān)心孫哲楊下午過來看不著人會找他,于是在單位等了整整一天。結(jié)果五點到了,孫哲楊根本就沒現(xiàn)身,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