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8
話:“楚豫不會死的?!?/br>“他會,長安的十萬大軍早就已經(jīng)等著他了,只要他敢靠近長安,即可就會被拿下?!背械氖种赣H昵的在顧攸寧臉頰上摩挲著:“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見他最后一面的,看著他如何失敗如何被斬與千軍之下?!?/br>楚承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枚鋼釘捏在手里,緩緩的抵住顧攸寧的肩膀。冰涼尖銳的鋼釘刺破白色的錦緞單衣直接接觸在皮膚上,顧攸寧渾身僵硬,他在楚豫身邊這么多年,平時不小心擦破塊皮都要被楚豫心疼的不得了,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別怨我,欠你的,我以后再補償你……”楚承伏在他耳邊輕語,語氣溫柔的好似他們就是相愛多年的愛人。三寸長的鋼釘一寸一寸的插進血rou里,最后將單薄的肩膀插了個對穿,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雪白的單衣。顧攸寧皺眉微微的張嘴,冷汗順著就落了下來,他終于知道這為什么要叫斷魂釘了,因為只來了這一下,就讓他疼的喊都喊不出來,頃刻間便覺著自己魂魄都散了似得,這若是七十二下全都招呼在人身上,想不不死也廢。“疼吧,一定是疼的。”楚承心痛之色泛上眼角,可是卻無絲毫悔恨之意,伸手擦了擦顧攸寧額角的冷汗:“我在這兒陪你說說話,忍過今晚就好了,等明天明王和紜王都知道了,我就去請?zhí)t(yī)來,再忍忍好不好?”顧攸寧此時臉色煞白,腦袋也因為劇痛而渾渾噩噩,肩膀上扎進皮rou里的釘子,更是讓他一動都不敢動。而楚承只站在他面前,也不說話,靜靜的望著他。一直等到楚承覺著過了好久,牢房里的蠟燭都要燃盡了,他突然聽見對面的顧攸寧小聲的叫他。“你在叫我?”楚承有些欣喜的問道。顧攸寧費力的點點頭,動了動蒼白失色的嘴唇,好半天才虛弱的說道:“你……走遠一些……”楚承一瞬間的欣喜落空,以為叫他會說些什么,原來卻是叫他離遠點,他失望,但還是包容的往后退了退。顧攸寧卻搖頭:“太遠了,稍微再近一點?!?/br>楚承一愣,開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聽著他的話,又往前進了一步,這才讓顧攸寧滿意的點點頭:“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去,喊我的名字,說話給我聽。”“為什么?”楚承問道。顧攸寧低垂著頭,鬢邊的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陰濕,他微微仰起臉,挑起個虛弱的笑容:“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們楚姓的這輩兄弟里,楚越那個雜種雖然是個混蛋,但是他的眉眼和楚豫相似,可是你的身形和聲音卻和楚豫很像,所以……”他疼的渾身沒有力氣,忍不住緊喘了幾口氣,才繼續(xù)說道:“所以想讓你背過身體,這樣……我看著……就好像在……看著楚豫……一樣……”顧攸寧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很快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這是牢房的大門外面突然一陣喧嘩,楚越用力的揮開獄使,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看見衣衫染血人事不省的顧攸寧是,頓時停住腳步,愣怔的看向楚承:“三哥……三哥你怎么能這樣,你不是……你不是喜歡他嗎?”“當然,我當然喜歡他?!背斜砬殪o靜的望著顧攸寧:“才一顆釘子而已,死不了人?!?/br>“三哥?。。?!你從前是怎么說我的,既然喜歡他就應(yīng)該好好對他,你這是干什么?。。 ?/br>楚越上前,叫了兩聲顧攸寧,沒人答應(yīng),就趕緊轉(zhuǎn)身要去喊人叫太醫(yī),被楚承一把攔住:“我心里比誰都心疼,但是我手上有分寸,他不會有事的?!?/br>“三哥,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楚越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明王府和紜王府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現(xiàn)在正快馬加鞭的往宮里趕去,立馬就會領(lǐng)人來刑部,玟王妃受傷的消息立刻就會被父皇知道,到時候,你以為父皇會不知道是你做的?”“知道又如何,玟王妃是父皇親口下旨暫時關(guān)押刑部的,我原以為明王和紜王最快也得到早朝過了才能知道,沒想到竟然這么快。”楚承嘆然的望著牢房狹小的窗戶,此時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微藍,就快天亮了。第三百八十九章江山待定“三哥,你會后悔的。”楚越無力:“有時事情你永遠都沒機會補償。”“他跟兼雨不一樣?!背心抗鈵蹜z的看著顧攸寧蒼白失色的臉頰,好半天才說道:“你幫我去叫太醫(yī)來看他,我現(xiàn)在走了。”說罷,轉(zhuǎn)身出了牢房,留下楚越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顧攸寧,趕緊沖著門外的獄使大喊:“還不快去找太醫(yī)?。。?!”其實楚承沒有走出牢房,而是去了關(guān)押女犯的地方。林蓮此時身上的釵環(huán)已經(jīng)全被摘下,因為是功臣之女,即便待罪也是被關(guān)在一個相對條件好的單間里。她看見楚承進來,微微的起身,不確定的看著他手中雪白醒目的三尺白綾:“這是來送我上路的?”“是,只有你自裁之后,才能證明顧攸寧是清白的?!背忻娌桓纳恼f道。“我就知道是這樣……”林蓮如今心灰意冷,即便是她不用死,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叫她一個女子日歐要如何見人呢,現(xiàn)在聽楚承這樣說,便想著如果自己死了,到能救得了顧攸寧,也不算枉她情深似命,況且……終究是自己害了她。林蓮起身,低聲說道:“王妃他現(xiàn)在還好嗎?你是泰王,是你害的他如此,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救他?!?/br>楚承看著他,直白的說著:“因為我跟你存了一樣的心思?!?/br>“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天下哪里會有人不喜歡他?!绷稚徸猿暗男α诵?,半晌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這斷頭飯,能讓我和他一起吃嗎?”楚承緩緩搖頭:“不可能,我不會讓他為了你內(nèi)疚一生的?!?/br>“也對……”林蓮嘆氣,楚承將手中的白綾遞過去。……德盛二十五年二月二十七日,寅時,泰王楚承請旨入宮,言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啟奏。德盛帝剛剛起身,連龍袍都沒來得及穿上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早朝來說,要這么一大早的?!?/br>楚承跪地俯首:“父皇,兒臣惶恐,此事怕是等不到早朝了?!?/br>“什么事這么著急?!钡率⒌郯櫭?。“父皇!剛才刑部來報,林正攀的女兒林蓮因被指與玟王妃有染,如今已經(jīng)羞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