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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這次洛陽,他們兩個會跟你一起去的?!?/br>“要他們?nèi)ジ墒裁??還是讓穆云漢留下把,那人本事大,跟你一起在長安我也放心些,至于唐斯遠,咱們跟他本沒什么交情,也不必如此,倒是欠他個人人情?!?/br>“你不用擔心我,你去了洛陽以后,我在長安自然足不出戶,別人想我麻煩,也找不到,就是你,洛匪的事情,我怎么也不放心,你雖然善于兵法打仗,但是剿匪卻卻跟沙場不一樣。”楚豫望著顧攸寧,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眼中透露的不安和擔心,半響失笑,伸手抱住他,安慰道:“好,我?guī)е麄円黄鹑?,有什么事情也跟他們商量,一切都會小心的,保證好模好樣的回來,這下可放心了?”顧攸寧點點頭,問道:“知不知道什么時候啟程?”“按照父皇的意思,必定是越早去越好,只是現(xiàn)在大過年的,他害怕太早將我派出去,外頭議論起來不好聽,會說他沒有慈父心懷,所以必定得等年過去的?!背ソ忉尩?。顧攸寧嘆氣,不再說話,只是伸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從前不覺著怎么樣,可是一到這種時候,卻一刻也不想離開他。除夕之夜,宮中徹夜燈火不滅,一些前來赴宮宴的宗親有些直至后半夜才散,德盛帝早早的回了寢宮,今夜除夕,本該去皇后宮里,只是近日來,皇后屢次不知忌諱,總是在德盛帝面前談論皇子,惹得德盛帝心煩,也不愿意見她。明王因為楚豫的事情,筵席一散便來廣賢宮回話。“你都跟楚豫說了?”德盛帝已經(jīng)換下明黃色的龍袍,只穿了一件淡黃色的常服,斜倚在軟榻上,地上點著暖爐,香爐里焚著令人心神寧靜的龍涎香。“回皇兄的話,臣弟都與他說了,玟王語氣恭敬惶恐,并稱很愿意去洛陽剿匪。”明王躬了躬身,說道:“這下皇兄可以放心了?!?/br>“他真的說愿意去洛陽剿匪?”“愿意去,只是放心不下家中的王妃?!泵魍跣α诵Γ骸耙彩侨酥G?,前翻種種應是皇兄多慮了,有玟王妃在長安,玟王也不會出什么差錯,而且臣弟冷眼看著,玟王只想求一份平安,并沒有任何大不敬的心思?!?/br>“有你這話,朕也放心不少……”德盛帝面色緩和,半響說道:“洛陽離長安太近了,洛匪如此猖獗,朕這心里沒有一天是安寧的,想著早些把楚豫派出去,只是如今這大年下的,恐怕也有些不好。”“臣弟既然已經(jīng)跟玟王說了那些話,他心里必定已經(jīng)有了準備,這種事情,還是早去早還的好?!泵魍跽f道。“雖如此說,去年除夕楚豫一家西下尋藥,就沒有在長安過,今年好歹先好好過個年把。”德盛帝神情有些疲憊:“再緩幾日,初十之后再起兵出發(fā)也不遲。”“是,皇兄思慮周全。”“嗯,那就這么定了?!钡率⒌埸c點頭,擺手讓他退下:“你也先回去吧,朕倦了?!?/br>“是,那臣弟告退?!?/br>明王躬身行禮,然后靜靜的退出去,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德盛帝已經(jīng)歪在榻上,眼睛緊閉著模樣像是睡著了似得。除夕就這樣過去了……大年初一,青楓早上一睜開眼睛,就感覺頭頂一片陰影,使勁的揉揉眼睛,仔細一看,竟然是唐斯遠正躺在他身邊半支著身體細細的瞧他。青楓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騰的一下起身躲進床角,猶如躲著要人命的瘟疫似得。并且心里暗罵喝酒誤事,昨天除夕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才會放了唐斯遠進屋,如今人不僅都進屋了,都上了他的床了。唐斯遠覺著好笑,也慢悠悠的起身,露出身上穿著的深紫色的寢衣,伸手拽住他說道:“過來,再睡一會兒。”“??!”青楓望著沖自己伸過來的手,瞬間驚懼的尖叫,并且用枕頭死命的砸唐斯遠。唐斯遠沒想到會被砸,頓時也火了一把奪過青楓手中的兇器,怒道:“你敢打我!”“……”青楓愣了,見唐斯遠臉色不好,也心虛起來,一把抓著被子躺在胸前,就如同被糟蹋了的大姑娘一樣,委委屈屈的控訴道:“那你為什么會在我床上!”“因為你昨天喝多了,我送你回來,你非不讓我走?!碧平讨髂槻患t不白的開始扯謊,特別的信手拈來。“不可能!”青楓一聽,瞬間毛都炸了,堅決的說道:“我就是喝死,你絕不對抓著你的!”“嗯?你說什么?”唐斯遠沉下臉,眼睛也兇狠起來:“你再說一遍?”“……我……我說……”青楓語塞,咽了咽吐沫,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怕他,無論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哼!”唐斯遠輕哼,盤腿坐在床榻上,將青楓嚴嚴實實的堵在墻角處,說道:“我真是小看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昨天你非抓著我讓我陪你睡,本座的衣服都是你脫的,還在本座身上摸來摸去的,唐家教和玟王府眾人皆可證實,本座的清譽都讓你給敗壞了!”“不可能……”青楓慌了,挺著小胸脯說道:“這絕對不可能!”乳白說的寢衣上繡著曲水文的圖案,青楓睡的鬢發(fā)紛亂,細軟的長發(fā)凌散的落在寢衣上,再加上晨起的清輝透著窗格的輕紗招進來,趁著青楓渾然天成的媚氣更加耀眼,看的唐斯遠喉嚨動了一下,眸色越發(fā)暗沉。青楓生性警惕,頓時捂住胸口:“你要干什么!”“……”唐斯遠看著他,半響反應過來,輕咳一聲:“現(xiàn)在倒是你說吧,怎么辦,你昨日那樣輕薄本座,是不是應該要對本座負責?”“什么!”青楓驚恐的瞪圓眼睛,張嘴剛要尖叫,就被唐斯遠堵了回去,毫不要臉的說道:“你要是敢不對我負責,我就去報官!”青楓張大嘴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死過去。唐斯遠見他無言以對,只想仰天長笑,末了說道:“你知道非禮良家男子是什么樣的責罰嗎?那是到衙門里要挨板子的。”“你不要臉!”青楓顫抖的指著他,破口大罵。“你罵誰呢?”唐斯遠隨意的挑眉看他。青楓瞬間顫栗,哆哆嗦嗦的收回手指,可憐他平日里在顧攸寧和穆云漢面前以處事老成圓滑著稱,可是到了唐斯遠這兒,就忍不住從骨子里怕他。見他這樣,唐斯遠滿意,伸手掐掐白皙的臉蛋,說道:“趁早乖乖的,別惦記玟王妃能來救你,昨日玟王妃已經(jīng)來找我,跟我說了,玟王要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