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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得上玟王府的,盡管差人來,爺萬死不辭!”第三百四十七章放虎歸山青楓笑著挪揄他,被顧攸寧踹了一腳,然后說道:“這事是你幫了我一大忙,以后若有用得上玟王府的,盡管差人來,爺萬死不辭。”“我可不敢讓王妃萬死?!鼻鄺餍χ┝擞行┖闷娴貑柕溃骸叭缃穸首右呀?jīng)是再無翻身之望,為何還放他去銀川,我可聽說,他在銀川的私兵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了,而且藏得非常好,一時間要清繳,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放虎歸山,總有后患,王爺王妃為何不直接將他送進宮里?”“送進宮里才是放虎歸山呢,即便他所有罪證都坐實了,皇帝也未必舍得殺他,而且再不濟還有皇后呢?!鳖欂鼘幠抗饫淅涞赝y川的方向,輕聲說道:“倒不如讓他死在外面的好?!?/br>“死在外面?”青楓滿臉疑惑。顧攸寧神秘地笑了笑,轉頭看向他,說道:“他以為他在銀川的私兵是他最后的退路,卻不知道那里已經(jīng)混進去一個恨他入骨的仇人。”“仇人?”青楓還是不明白思量半晌才恍然大悟:“莫不是……陸琰?”顧攸寧笑而不語,當時得知陸琰在全家都回了老家的時候獨自一人留在長安,顧攸寧和楚豫便知道他懷的是怎樣的心思,他自己也悄悄地尋到玟王府,稱愿意拋下一切,愿意和玟王府聯(lián)手,愿意聽玟王的差遣,只求有一日能手刃楚霄。陸琰本就是青年才俊,天資相貌遠在陸安之上,而且又不似他父親那樣跋扈,又逢當時他們啟程去昆侖,臨走之前楚越曾提了一嘴銀川的事情,楚豫便暗地里派人去調查,果然得知楚霄在那里養(yǎng)了私兵,便悄悄地差人通知陸琰,讓他想辦法混進私軍里,如今終于有他用武之地了。顧攸寧和青楓待了一會兒,便回了王府,不一會兒楚豫也回來了。“怎么樣,皇上如何說的?”顧攸寧問道。“還能如何,”楚豫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父皇只說讓皇叔去拿楚霄回來,恐怕若是真的回來了,也未必會把他怎么樣。”“所以才不能讓他回長安?!鳖欂鼘帒崙嵢坏卣f道:“宮里還有個皇后呢,看來得托人去給丁昭儀遞個話?!?/br>“這些你不必管,我來安排就是。”楚豫放下手中的衣服,轉身走到顧攸寧身邊,低身抱住他,然后在臉頰處親了一口,說道:“這些天一直都在忙著,都沒好好陪你,從明天起,我就不去上朝了,只在家里陪你好不好?”“算了吧,現(xiàn)在朝中緊張,你也小心著點吧,雖然皇上指派了明王去銀川,不過我瞧著明王不是個好糊弄的,還是讓人去告訴陸琰萬事謹慎些?!鳖欂鼘幪謱⒊サ暮诮鸸诜稣?,然后繼續(xù)說道:“而且我怕他一見到楚霄就忍不住要發(fā)瘋,到時候可就壞事了。”“不會,他是個明白人,既然是給親弟報仇,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會出手的?!?/br>楚豫安慰他,把人摟在懷里,親了又親,兩個膩膩歪歪的似乎怎么都不夠,而且第二天,楚豫真的遞了奏折進宮,直接就說府中王妃雖然得神醫(yī)救治保住了性命,但是依舊身體虛弱,所以他得陪著。德盛帝無法,也只得恩準,還賞了許多東西。至此,二皇子楚霄畏罪叛逃,雖然德盛帝下旨封鎖消息,在事態(tài)未查清之前不能昭告天下,一時間朝中形勢更加緊張人言紛紛,后宮亦是波濤暗涌,皇后已經(jīng)上表了好幾封請罪書,德盛帝沒有看也沒有看她。而此時長安又再瘋傳,前幾日因為被妖道陷害而病危的玟王妃,在神醫(yī)穆云漢拼盡一身醫(yī)術的情況下終于保住了性命,只是夜夜夢魘不能安寢,皇室?guī)孜坏赂咄氐睦贤蹂?,例如明王妃和老紜王妃也都去看了,可惜玟王妃依舊日漸消瘦,玟王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唯有日日都陪伴在王妃身邊,一連好幾天沒有上朝了。二皇子叛逃一事,明王已經(jīng)領兵去追,但是幾日以來也沒有來消息,德盛帝憂心不已的同時也很關心玟王府,得知玟王妃身體不好,一連賞下許多東西,而且還時時掛念。“玟王和王妃年少結縭,恩愛非常,若是因此劫而不得白首,也是人間的一大憾事?!?/br>丁昭儀穿著淺綠色的宮裝,因為如今天氣熱了,所以服裝用料都選輕紗,上面也沒繡什么過多的花樣,只是袖口和領口處用亮紫色絲絨繡著碧波垂柳,頭上也只挽著一支素銀的荷花步搖,是個平淡相宜的家常模樣,如今正在廣仁殿伺候磨墨,見德盛帝因為玟王妃久病不愈的事情有心,便輕聲嘆息。德盛帝聽了以后,放下手中的狼毫,也幽幽地嘆氣,說道:“朕何嘗不知道玟王府委屈,只是有些事情,朕作為皇帝不得不防。”“……”丁昭儀暗地咂舌,正在磨墨的手也不由得哆嗦一下,但是很快就平靜地掩飾過去,順手放下手中的墨,走到德盛帝身邊,低聲地安慰到:“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想必玟王會理解皇上的,畢竟皇上與玟王是至親父子啊?!?/br>說完,她抿了抿嘴角,偷偷地看了眼德盛帝。“有什么話就說。”德盛帝重新拿起狼毫低頭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說道:“近幾日你就心緒恍惚的,有什么心事嗎?”“沒有,臣妾沒有?!?/br>丁昭儀擰著手中淡青色的帕子,有些怯怯地看這德盛帝,又是這樣一席楚楚可憐的家常模樣,惹得皇帝心生憐意,斜眼睨了她一眼,便放下筆,伸手將人拉到身邊,頗有耐心地問道:“怎么了?又是誰欺負你了?”“沒有,沒有人欺負臣妾?!倍≌褍x吶吶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幾日皇后娘娘經(jīng)常來看臣妾,皇后娘娘因為二皇子的事情傷心,臣妾……臣妾……”丁昭儀看著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頓時不敢繼續(xù)說下去,趕緊跪下請罪道:“臣妾有罪,臣妾惹皇上不高興。”德盛帝低頭看了她半晌,伸手將她扶起來:“沒有,朕沒有生氣,皇后找你都說了什么?”“沒……沒什么……自然是……是告誡臣妾,讓臣妾好好侍奉皇上?!倍≌褍x說得結結巴巴,樣子像是心虛極了,而且還不停地看著皇帝的臉色,讓人越發(fā)憐惜。“嚇得這樣可憐見兒的,連朕都心軟了?!钡率⒌圯p笑一聲:“既然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為什么還答應人家來說和?”丁昭儀漲紅了臉,咬著嘴唇緊張得不知道要說什么。德盛帝自然是聽出來了,知道是皇后讓她來自己這里說二皇子的好話,只是這么一來,丁昭儀在他眼中坐實了沒有心機的單純模樣,憐意照比從前更勝,而對皇后卻生了膩煩之心,又因為二皇子的原因更加不愿意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