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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殺,心中了然。小黑端著補藥過倆,一邊遞給顧攸寧一邊說道:“王爺和王妃不知道吧,剛才陸國師進(jìn)來的時候和南充王打起來了”“進(jìn)來的時候又打起來了?”顧攸寧驚訝,端著碗問道。小黑剛要說,這邊楚豫咳嗽一聲,涼涼的說道:“藥喝了嗎?沒喝的話先喝藥再說,本王看不見,王妃喝沒喝藥,你們說給本王聽”玟王殿下說話緩慢,跟在他身邊幾天的都知道,這是委婉的警告。小黑何其識趣,立馬說道:“回王爺,王妃還沒喝呢,王妃快些喝吧,這補藥剛溫,在等就涼了”顧攸寧鄙夷的看了眼小黑,皺著眉捏著鼻子一口氣將漆黑苦澀的補藥喝下去,硬逼著自己咽下苦藥湯,小臉皺巴到一起,連忙自己摸糖吃。小黑拿著湯碗,恭敬的說道:“王爺,王妃把藥都喝了”“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跟南充的人溝通一下何時啟程”楚豫不緊不慢的下命令,聽著小黑走了以后,才抱著顧攸寧,大手摸索著人臉上,捏著下巴低頭一頓狂妄,末了夸獎道:“真乖~~~~”“少在這得了便宜賣乖”顧攸寧推開他,說道:“我還不知道他們兩個后來因為什么打起來呢!!”這種關(guān)于陸子安丟臉的事情他怎么能錯過,正說著,小黑突然閃過來,說道:“其實說是那兩位打起來,不如說是陸國師打南充王”說完看了看玟王殿下不太喜悅的臉又迅速的閃開了。顧攸寧驚艷于小黑的速度,又驚訝這人為了聊八卦真是什么也不怕啊。……鑒于南充國那邊的氣氛不好,眾人決定早些啟程,于是簡單的吃過早飯之后,便啟程往淮水邊上走。眾人都以為,陸國師和南充王都打起來了,這會子肯定不會在做一個馬車了,可是誰知道,啟程的時候蕭靖宇還是鉆進(jìn)了陸子安的馬車,難得的是,陸子安居然沒有將他踹出來,馬車?yán)锇察o的不得了,搞的南充王身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個勁兒的觀察著馬車,深怕突然出現(xiàn)點什么突然事故。就連顧攸寧也頻頻的掀開簾子往后面的馬車上看去,最后嘆氣,失落的說道:“怎么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俊?/br>楚豫失笑:“你這什么人,怎么還盼著出事?。 ?/br>第二百九十六章臨水盡頭“我怎么能是盼著出事呢”顧攸寧狡辯:“我這是怕出事啊”他放下簾子,轉(zhuǎn)身撲到楚豫懷里,說道:“你不知道,這個蕭靖宇啊,你別看他現(xiàn)在身為南充王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這都是假象,從他能逼宮逼死自己老子來看,這人也絕不是善茬”“會嗎?”楚豫掐著他腋下將他往懷里抱了抱,說道:“可是我看著他,雖然年輕氣盛,但終究心思不壞啊”“你看人太膚淺了,真的,你還別不信”顧攸寧說的頭頭是道:“就這么說吧,你別看你上陣前殺敵無數(shù),但是讓你弒君殺父你未必做的出來,但是他蕭靖宇年紀(jì)輕輕,就敢沖冠一怒為紅顏,逼死老子,這是什么人啊”“能舉兵逼宮的人,也未必都是不好的”楚豫摟著顧攸寧的手臂驟然一僵,他想逼宮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重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在想著,可是無論如何他不想讓顧攸寧覺得他是個暴虐殘忍的人。“這個是自然了”顧攸寧沒有在意,說道:“這種事情分人嘛,你就看我在顧家,我和顧俊宣都是顧庭的兒子,顧庭對我什么樣,對顧俊宣又什么樣,所以有我對顧庭不敬的份兒,因為顧庭惹到我了,當(dāng)初就恨不得與我恩斷義絕才好呢,但是同樣的顧庭這個人,顧俊宣就不能棄之不顧,因為顧庭對他好,那是沒說的,顧庭就是在不對,顧俊宣在為難,他也得受著”顧攸寧停了停,繼續(xù)說道:“在說你們楚姓皇門,玟王府和二皇子府終究是不一樣的,為什么,二皇子嫡出尊貴,玟王府地位尷尬,戰(zhàn)功赫赫卻飽受皇帝質(zhì)疑,如今又深受重傷被剁了權(quán),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吧”“所以?。?!”顧攸寧微笑,在楚豫懷里坐正,伸手整理好他的頭發(fā),接著說道:“同樣都是皇子的你們,如果有一天你反了逼宮,那朝廷大臣不會臺激烈,史書工筆也不會太苛刻,因為他們心里了然,都明鏡似得,反之,如果二皇子反了要逼宮,就得被人罵死,為什么,你二皇子從出生之后就金尊玉貴,深受皇恩多年,你還要反你老子,你要逼宮,你有沒有良心啊,所以這是兩碼事”顧攸寧說的風(fēng)輕云淡,抬眼看著楚豫,伸手拽拽他頭發(fā),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楚豫苦笑,抱著他認(rèn)命的說道:“對,攸寧說的怎么能不對”顧攸寧有些小得意:“那當(dāng)然”聽著這人無比自戀的語氣,楚豫有些想逗他,于是問道:“既然你說了怎么多,那你說說為什么蕭靖宇這么厲害都能逼死自己父王,卻搞不定陸子安呢”“這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顧攸寧搖頭晃腦,感嘆道:“棄我去者不可留,亂我心者多煩憂啊”楚豫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掐掐他:“小人兒不大,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顧攸寧哼唧一聲,斜眼看他,突然問道:“你總說我小,可是穆云漢也說我并不像十七八歲的少年,你看看,我到底像多大的?”“……”楚豫一愣,半晌說道:“其實我也說不好,有的時候見你比誰都明白,即便是年過而立的大人也不如你論事清楚,但有時候你又傻兮兮跟個孩子似得”“……”顧攸寧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心里有些異樣。這個男人能明白也能知道他可以如一個大人般思考,可卻仍然像寵愛孩子一樣嬌慣他。其實這些也正是如同顧攸寧對楚豫,自己可以任何事情都思慮周全,可以不皺眉頭的咽下苦藥,可是在楚豫身邊,他本能的不想什么事情都撐著,也不需要他撐著,因為事事件件都有人替他想著念著。“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楚豫沒有聽到他說話,有些不解,半晌又問道:“我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沒有沒有”顧攸寧趕緊搖頭,說道:“我在尋思一會兒怎么趁你不注意把補藥給倒掉呢”“敢?。。 背ゴ笫稚斓剿砗蠛莺輸Q了一把:“不許不聽話”顧攸寧疼的直躲,頓時瞪圓眼睛擼胳膊撲上去跟他拼命。楚豫笑著一把抱住兩個人在馬車?yán)镆宦反虼螋[鬧的,而此時南充王的馬車?yán)镆琅f靜靜,沒什么動靜,午后停車整頓休息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兩個出來,連吃飯都是讓人端進(jìn)去的。這可惹的顧攸寧更加好奇了,一個勁兒的帶著小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