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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之后,應(yīng)逸把東西一撂,化形進山里給它們抓兔子吃。“等我回去就把你們都吃了。”應(yīng)逸一邊烤兔子一邊威脅道。剩下的錢剛好夠他們走走歇歇,在吃上除了吃干糧,吃得最多的就是兔子。等到終于到家,他們東西都顧不得放下,帶著兩只狗迫不及待沖向飯桌。“師父,舅舅,你們回來了,今天我們正好烤了兔子吃。”嚴霄十分熱情上來要幫他們拿東西。還沒等他走過去,他就看到他師父和舅舅同時后邁一大步,手拉著手跑走。這一趟比之前去時更稱得上是舟車勞頓,休息夠了應(yīng)逸開始準備另外一件事。“二十八是個好日子。”應(yīng)逸裝作漫不經(jīng)心云淡風輕地在喝茶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嘴。陸京毓停下倒茶的動作看著他:“宜嫁娶?!?/br>應(yīng)逸松開拳頭,手心里躺著一枚紅寶石戒指,他鄭重其事地把它戴在陸京毓手上:“對啊,正好你嫁我,我娶你?!?/br>陸京毓貼近應(yīng)逸反問道:“為什么不能是我娶你?”“難道你那什么……也想……嗯?”應(yīng)逸貼在他耳邊悄聲說。陸京毓一把推開應(yīng)逸:“我又沒說那什么的時候,就是儀式,儀式!”聽到?jīng)]違反他們的“原則”,應(yīng)逸爽快答應(yīng):“當然可以,怎么辦都依你。”于是在他們拜堂那天,賓客們見到紅蓋頭蒙著的是應(yīng)逸時,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應(yīng)家的父子倆,那意思是“你們告訴我們的和我們看到的并不是一回事”。“這大概就是……意趣?樂趣?志趣?對,情趣。”這位族長在腦海中搜尋一番,終于找到最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成親當天最累的正是這場儀式的主角們。應(yīng)逸告訴廚子在他們房間放了些吃的,送別賓客后立馬奔赴洞房。陸京毓在門打開的時候聞到了香味,他也實在是餓得不得了,應(yīng)逸卻搶先進屋給把他關(guān)在門外。陸京毓在門口愣了一會,沒想好是拍門還是敲門,門突然開了,重新蒙上蓋頭的應(yīng)逸直直撞進陸京毓懷里。他不知道應(yīng)逸又在玩什么把戲,伸手把蓋頭一掀。紅蓋頭翩然落地,應(yīng)逸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迷茫:“你,你不是、不是……”陸京毓一下明白這是準備重演他喝醉酒那個晚上的場景,答道:“不,我是?!痹捯魟偮洌捅粦?yīng)逸扛進了屋里。“不行,你讓我先吃點東西。”“一會再吃,我陪你吃到后半夜,現(xiàn)在有正事?!?/br>“餓死我了……你別亂動……我不吃了還不行嗎!”第二天下午他們出去閑逛,應(yīng)逸在后邊停下買東西,陸京毓先往前走。他看到前邊一個攤子坐著一個老頭,看起來似乎還很眼熟,這不是當時說他妖氣纏身的那位嗎?他看向老頭,老頭也看向他,頓時一副了然的樣子,摸著胡須慢條斯理道:“看來我所言不假,道長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果然已經(jīng)……”這時應(yīng)逸出現(xiàn)在陸京毓旁邊,老頭見狀連忙改口:“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了。”“那是當然?!睉?yīng)逸拉起陸京毓的手,兩人往前走。夕陽盡數(shù)灑在路上,前方一片燦爛。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jié)!了!外傳第44章霄蕭·將仲子(一)“如你所見,我喜歡他?!标懢┴箯漠嬒窭锍鰜恚粍Υ讨惺挸梢?,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蕭成一用了咒術(shù)把應(yīng)逸的魂魄和他自己的一起困在魂境之中,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趁魂境的主人分神之際才有可能突出重圍。陸京毓聽顧盛之說了破解魂境的方法,千鈞一發(fā)之際用這種方式來將應(yīng)逸救出,這一切皆因他們有相同的軟肋,只有了解對方軟肋的人才知道怎么戳上去最痛。而此時蕭成一心神大震,魂境也隨之垮塌,頃刻間天崩地裂。畢竟自己親眼所見遠遠比不上對方在面前親口證實,蕭成一感覺到有兩種痛楚交織在一起,一種源于劍傷,另一種源于他的內(nèi)心,植根于他的內(nèi)心長成枝繁葉茂,最后橫沖直撞爭先恐后地刺破他的心臟。一種鉆進去,一種鉆出來,兩樣配合得天衣無縫把他的整顆心毫不留情地捅得千瘡百孔。他不光親眼看到應(yīng)逸和陸京毓一同走在街上,還聽到陸京毓向他陳述事實,最后在他倒下之際又親眼看到他們攜手離開。蕭成一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個少年,那少年是他所見過最像應(yīng)逸的人,兩人本就有六成相似,加上少年又與當年他所見的應(yīng)逸年紀相仿,這相似便到了八成。他幾乎是在見到少年第一眼時,就想把少年留下來和他作伴,可是那少年卻逃了出去。再有人過來的時候,就是應(yīng)逸出現(xiàn)在他面前。刺中蕭成一的這個人穿著與那少年相似的服飾,蕭成一看出來他們是一對師徒,而少年和應(yīng)逸又頗為相似,兩人就是極近的親屬,這三個人相互之間被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竟是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們分開的,其中當然也包括他這個外人中的外人。魂境徹底毀滅,蕭成一的意識恢復過來。在魂境里受的傷無法體現(xiàn)于外,而在這之前他的肩膀和手腕都受了傷,不斷有鮮血從傷口中涌出,他控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慢慢陷入沉重的睡眠。嚴霄被顧盛之派去把蕭成一挪回來,他剛從睡夢中清醒一些,走出門去找人,看到一人倒在地上,就走過去要把人搬運走。嚴霄走近一看,蕭成一換了身衣服,也除去之前的易容,他方才見到這人的真面目。他知道蕭成一心狠手辣,不僅手上有幾十條人命,連在見第一面的時候都想要自己的命,可這時人昏迷著對他沒有絲毫威脅性,他才敢看著并且要把人搬走。嚴霄看著蕭成一,據(jù)他所見,蕭成一論外貌并不遜色于他的師父和舅舅,只是太過陰冷而使人徒生畏懼之意,他怕耽誤時間導致蕭成一醒了之后再對他下手,就伸手從脖子下邊繞過去,準備把人抱起。而嚴霄剛把手放上去,蕭成一就睜開了眼睛。蕭成一看見眼前有個人,此刻他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卻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眼前的人便是應(yīng)逸,于是——嚴霄看到蕭成一醒了,本能地一陣驚慌,把人丟下也不是,徑直抱起也不是,就那么愣在那里。這時讓他更驚慌的事情發(fā)生,蕭成一用沒有受傷的一邊胳膊抓住他的衣襟支起身,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摟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撫上他的臉,向他靠過來。“應(yīng)逸……”嚴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