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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他尷尬的收回了手,胳膊窩子下是一根漆色不均的拐杖。夜深人靜之時,反而讓對方膝蓋下面空蕩蕩的右腿更加的明顯,蘇傾瀾的眼神微閃,首先打破沉默的他讓開了擋住的路,溫和的示意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進去。在彭樂斌坐下之前,踩在覆蓋了茶幾下面的厚實地毯上,少年順手把沙發(fā)上歪東倒西的靠枕丟到了一旁,到底是一個成年男子坐在上面略顯擁擠。蠟燭在房間里靜靜的搖擺著燭光,沒有電力供應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模糊,大貓優(yōu)雅的跟在蘇傾瀾的身后,rourou的貓爪在地上走著,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琥珀色的貓眼在夜間發(fā)出幽冷的光芒。拿起兩個一次性杯子裝好溫水,蘇傾瀾將其中一個杯子放在中年男子的面前,神情自若得仿佛兩人不過是夜間閑聊的友人。在緩和了房間里的氣氛后,他坐到了彭樂斌側(cè)對面的另一個沙發(fā)上,對于中年男子的深夜到訪已有了幾分猜測。“你想要問什么,彭樂斌。”喉頭干澀的動了幾下,卻一時間吐不出任何之前心急的問題,彭樂斌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的面前反而像個晚輩,這種古怪的錯覺讓他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舉動是否越活越回去了。在燭光下更顯明亮的鳳眸弱化了那份眼底的冷意,好似里面總有燃燒不盡的星星之火,看著就讓彭樂斌有些羨慕,強者身上的一些特質(zhì)是普通人怎么也學不來的。哪怕整個世界陷入了末世危局,他依舊可以從容自得的站在高處調(diào)動著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俯視著全局的形勢,然后冷靜的布置出最妥善的安排,或許不是最細致合理的,卻一定是最適合每一個人的。“真按照你所說的那樣,接下來的危機只怕會更大,可否將我的妻子和兒子接過來?!?/br>“在隕石降臨之前,我已經(jīng)讓人去把他們附近的省市了,如果你不怪我的擅作主張的話,他們再過一兩天就能過來了?!?/br>對于中年男子竟然會選擇以含蓄的口味來詢問,蘇傾瀾笑著彎起了眉眼,投桃報李的報出了一個好消息。他當然知道對方在意的事物是什么,本來是想要等他們都來的時候再給彭樂斌一個驚喜,現(xiàn)在提前了也一樣。“既然你已經(jīng)有所準備了,為什么不在當天就讓她們坐飛機過來,幾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到達這里了?!?/br>潛意識的已經(jīng)認同了蘇傾瀾所說的話,中年軍人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他已經(jīng)如此信任對方了,在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人同意的情況下就可以把人帶過來,彭樂斌無比相信這個少年有這種忽悠人的本事。正如蘇傾瀾敢用各種陰險的方法召集到了他們,彭樂斌就知道對方絕對認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句話。“我不能判斷準確的時間,頂多是保證在魔都這邊的隕石降臨時間,萬一他們坐飛機的時候碰到了第一波隕石群降臨怎么辦,到時候電子儀器一失靈……你懂的。”蘇傾瀾意味深長的看了彭樂斌一眼,中年男子打了個哆嗦,瞬間明白了其中隱含的危險。“在不能乘車的情況下,相隔了那么遠的距離……”眉頭在思索的時候皺了起來,哪怕知道里面自然有原因,彭樂斌還是忍不住疑惑的問了出來。“你忘了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熱氣球,在沒有電子儀器的情況下,充足的燃料足夠熱氣球跨省飛行。”蘇傾瀾聳了聳肩,很無語的發(fā)現(xiàn)對方小看了這個時代的物品,又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電子類產(chǎn)品,像機械槍彈之類的不是照??梢允褂脝?。就像如果起火了,還有著滅火器之類的處理辦法呢,條條大路通羅馬,不要小看人類的智慧啊。解開了擔憂親人的心結(jié)后,中年男子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就沒有再這么深夜打擾蘇傾瀾的意義了??吹街心昴凶訉⒁鹕?,蘇傾瀾想到了一件忘了說的事情,便直截了當?shù)恼f道。“明天中午我要回一趟魔都市中心,你能幫我通知一下他們嗎?看看他們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一次?!?/br>“回去?好的?!?/br>彭樂斌愣了一下,眼神遺憾的看著自己的腿,可人家沒有提到自己也是一份善意,這樣的自己本來就是不能去了,市中心現(xiàn)在還不知道混亂成什么樣子,他去簡直是拖累。一天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少年送走了對方,便關燈準備去睡覺。爬上了自己舒服的老窩,兩眼一閉。十分鐘后,蘇傾瀾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只因為某人的夜生活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心情。隔壁房間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基本是在末世里他聽到過無數(shù)次,于是……再次勾起了他曾經(jīng)郁悶蹲在墻角啃食物的記憶,當年他們也是用這樣的行為來惡心自己。什么叫做以毒攻毒,什么鬼看多了就知道這其中的美妙……不屑的想起了某些人正義凜然的瞎話,對于頻繁的嘿咻運動,蘇傾瀾的做法只有一個。抱著自己的大枕頭,他如幽靈般踏地無聲的打開門前往對面的房間門口,右手溫柔的握住了那個金屬把手,瞬間暴力扭動了一下,在整扇門都發(fā)出凄涼的扭曲聲音,頓時把里面還打算做下去的兩人驚住了。面不改色的看著里面曖昧的場景,床頭還散落的擺放著內(nèi)衣,慌亂拉起被子遮身的女子猶帶淚痕,白嫩的乳溝在被子下還隱約可以看到一角。都快要在女子身上長出來了,結(jié)果還被強迫的脫離了那銷魂的地方,頭發(fā)染了幾種顏色的男子翻了個白眼,赤裸的身體坦然的暴露在空氣當中。看著半夜跑過來的蘇傾瀾,他懶洋洋的直了直還在精神抖擻的位置。“打擾別人zuoai會被馬踢的?!?/br>握住門把手的手指松開,自然落地的大門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少年看也不看的拿起枕頭往里面砸去,正中男子的腦袋,隨后丟下一句令閔南澤臉皮扭曲的話后,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吵死了,再做,我就剁了你的下面?!?/br>☆、夢境之迷哪怕是躺在床上睡覺,腦海中都在思考著天外隕石的事情,蘇傾瀾只覺得耳朵里都嗡嗡作響,知道不能再這么憂慮下去了,未來終究會變成如何,還得看他們一起的努力。過了這么多天……政府應該能夠相信末世這件事了吧,少年在入眠前勾起一個笑容,顯然是期待著那些那些政府大佬們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會有如何的反應。海浪撲打的聲音悠遠而清涼,將夢演繹出現(xiàn)實不該有的輕松,不遠的地方有海鷗的鳴叫……有誰在他的耳邊輕輕哼吟,清甜的鼻音哼出了一首不成曲調(diào)的奇異歌聲,如海面溢出的泡泡一樣,炸響的瞬間,讓人一聽遍知道這是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