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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在二重殿門。 有要稟報的事則在早朝時遞交給專門來收折子的小太監(jiān),這些折子將會被越過尚書省直接遞到皇上手上。 當然,這也導致了若是你拿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在這個時候遞上去,就要小心被皇上記個“心胸窄小,不當重任”的評價了。 先前一截路向南還能被鐘大人跟陳大人帶著,等到后面,兩人輕聲叫來專門給大家安排位置的小太監(jiān)一番叮囑,向南就被那小太監(jiān)帶到了靠近二重殿殿門那里站好。 后面跟前面以及左邊,迅速有穿著官服的同僚排隊站定。 “大人若有事要中途離開一下,可朝奴婢抬手示意即可?!?/br> 小太監(jiān)離開前悄聲跟向南快速說了一句,而后自己就退到不遠處的大殿柱旁,假裝自己是木頭人,安安靜靜的站好。 這也就是因為向南是第一次上朝,小太監(jiān)也聽說過向南是皇上十分看重的新臣,又有鐘大人跟陳大人雙雙叮囑,要不然這些小太監(jiān)可不會叮囑得這般周到。 那些沒有根基第一次上朝的大人被尿給憋得險些尿了褲襠的事兒也不是沒發(fā)生過,可當時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監(jiān)們愣是垂眸低頭假裝自己沒看見,絕對不會主動在大殿中發(fā)出任何響動。 向南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只無聲朝小太監(jiān)拱了拱手算是道謝,然后抬頭看了一眼內殿。 向南視力不錯,站在這個位置,一會兒便是坐在金鑾殿龍椅上的皇上都能看個模糊的五官長相,可以說這個位置確實很好。 既靠著殿門后面能遮風,前面也能遮擋大部分視線,便是他做點小動作也基本不會被人看見,當然,除非他后面有人跟他膽子一樣大,敢在這時候抬頭到處瞧。 絕大多數(shù)的官員對于這九天一次的大朝會,基本都是站木樁似的垂頭安靜的站一上午。 到了中午再跟同僚聯(lián)絡關系走動一些上面的官員,再蹭一頓宮里給他們安排的“員工餐”,差不多下午就各自回自己的崗位上班去了,干完自己的工作,又等九天后再來站半天。 周而復始,就是個杵在金鑾殿外的人rou樁子裝飾品。向南決心也要做那樣的敲鐘的和尚,垂著眼皮子隨便想了個東西,然后開始沉浸心神的去琢磨。 第一天上朝,很好,向南并沒有出什么風頭,很是平靜的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陳大人跟鐘大人來找向南一起去吃了一頓午飯,聽周圍同僚的嘀咕議論,向南知道了今天這頓豐盛的午飯算是皇上給大家的加餐。 晚上還有一場晚宴,是皇上每年都會在年末最后一次大朝會時組織的年宴。 這個年宴自然不可能像電視劇里那樣,讓大臣們跟后宮娘娘們一起同坐一殿,更別說在這種場合還能有后妃表演跳舞唱歌彈琴了,那是皇上的家宴才能有的。 跟大臣們的年宴并沒有定哪一天,只是確定是每年最后一個大朝會的晚上。 “昨兒我倒是忘記跟你說了,不過沒事,一會兒我讓小太監(jiān)去宮門通知一聲,衛(wèi)江自會回去跟老夫人他們說一聲,晚上再在宮門口接咱們就行了?!?/br> 鐘大人在一旁聽著,又看著陳大人跟照顧兒子似的幫向南挪開酒杯添上熱茶,眸光不由一顫,而后露出個調侃的笑,“咳,懷允,別怪叔叔嚼了婦人的舌頭,你娘守寡二十余年,現(xiàn)在你跟你meimei自是長大成家了,不知對你娘改嫁有沒有什么看法?” 陳大人噗的一聲將嘴里的花生米噴了出來,還很是不雅的噴到了飯碗里。陳大人惱羞成怒的拍了筷子,做出撩袖子要干架的模樣瞪鐘大人,“你一個好端端的正三品大臣,突然說這種事臉都不紅的嗎?還要不要臉了,???!” 最后一聲“啊”還說得特別激動氣憤,嗓子拔得高高的,引來周圍同僚好奇的張望。 比起陳大人,鐘大人卻格外淡定,只是杵著手肘懶洋洋捏起酒杯送到嘴邊刺溜抿了一口酒水。 酒水入喉,一股熱流就滿眼到了肚子里,鐘大人舒坦的舒展了眉毛,斜眼戲謔的笑睨面紅耳赤的陳大人,“我這不過是在跟懷允閑話家常,懷允家里又沒有別的當家人,說一說又怎么了,懷允都沒激動呢,你激動個啥?” 原本聽了鐘大人的提醒正在琢磨這事兒的向南聞言也不由順著鐘大人的話扭頭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guī)煾怠?/br> 陳大人被兩雙眼睛看著,頓時跟被踩了尾巴的狗子一樣,想發(fā)飆可扭頭發(fā)現(xiàn)踩自己尾巴的是交好的人,頓時又瞬間消了那股勁兒,不敢發(fā)飆了。 陳大人哼哼兩聲假裝自己這個反映很中場,重新順了衣袖撿起筷子在桌子上杵了杵,“我這不是覺得你一個外男說老夫人的事兒不合適么?我說鐘清清,你什么時候改行要做媒人了?” 陳大人發(fā)誓自己說鐘大人要做“媒人”只是習慣性的埋汰老友一句,可等到鐘大人真?zhèn)€點頭應是的時候,陳大人恨不得掐死自己。 當然,掐死自己之前他肯定是要先掐死鐘清清這個長舌婦一般的老男人! 鐘大人終于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用大拇指撓了撓下巴,扭頭看向南,“倒是有這么一說,這還是我夫人跟我說的,說是有人在打聽懷允你家娘的情況,應該是想要跟你們家攀親戚?!?/br> 大業(yè)朝對于寡婦改嫁甚至和離都是比較寬容的。 特別是像向劉氏這樣為夫守寡二十來年,獨自養(yǎng)大亡夫留下的子嗣的,更何況還養(yǎng)出了向南這樣有前途的兒子,這就更叫世人贊揚了。 老年兒女有家業(yè)之后選擇再嫁找個老伴相守,這種事是完全很正常的。 若是以后向南成就足夠高,向劉氏甚至也會被傳揚成宛若孟母那般的女性典范。 向南之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只單純看見了向劉氏在府里跟阿悅阿茶她們相處得很愉悅,看著阿澤跟笑笑安安阿澗他們也都是笑著的。 這會兒鐘大人一提醒,向南這才想到,每當他們夜里能跟枕邊人相依偎著暖融融有人陪伴,是不是娘就要孤孤單單的睜著眼看著窗外天黑又天亮? 他跟阿茶有心事了在外面受挫折了,回房間還能跟妻子丈夫說說話,可娘呢?跟誰說個心里話都沒有。 向南腦補一番,頓時心疼老娘了,還十分自責,這么多年了他居然還是靠鐘大人這樣的外人提醒才想到這回事,實在是太不孝了! 向南一時心情低落,放下筷子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朝鐘大人拱了拱手鄭重的道了謝,“如今想來懷允實在不孝,居然還是鐘大人提醒之后才想到這個事。對于家母再尋二春,懷允自無反對之意,只要家母自己能過得舒心?!?/br> 接著向南又多問了鐘大人兩句是否記得打聽向劉氏的那些人都是哪幾家,向南準備回頭就去打探一下這幾家的具體情況,可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