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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等人的存在, 眼見著在夕陽的照耀下那明晃晃大刀捏在手里, 村民們也是嚇得亂了陣腳。 那神婆卻是眼珠子一轉(zhuǎn), 連忙讓人趕緊將人都給毒死,一會兒那群人下來了就給他們個尸體,就說這些人是昨晚滾下山崖摔死的。 便是有仵作驗尸得知是中毒身亡,他們只推脫不知便是, 這會兒抬著豬籠也只是準(zhǔn)備將尸體運回縣城交給大人,半點沒有壞心思。 也就是因為那毒是神婆從山上草藥里提取出來的,到時候只推說這幾人誤食草藥便可,要不然神婆也不敢這般囂張。 比起被當(dāng)場抓住活口指證他們想要將他們一起淹死殉葬,還不如留下不能開口說話的尸體。 有人遲疑躊躇,那要給自家兒子做法的里正婆娘更是著急的問神婆,“仙人,這時辰不對會不會壞了我家兒子升天見財神爺?” 神婆氣得恨不得抽這婆娘兩耳刮子,這時候還管屁的時辰??!若不是這里正起了心思她又貪圖那幾十兩升天開道的銀子,也不至于把這小小一個殉葬搞得這么大! 向南下令之后,騎馬的眾人自是都往下沖,便是跟在后面跑得有些疲乏的人也氣勢洶洶大喊起來一股腦沖了下去。 趙悅眼神銳利,此時見那為首穿得怪異的婆子手忙腳亂的讓人做什么,而后就有人拿著東西將手伸進豬籠里要給人強行喂什么東西,立馬心頭一跳。 不及思索猶豫趙悅就將掛在腿邊的黒木大弓取下往手臂上一挽,另一只手迅疾松開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而后自背后箭筒抽出三支箭,搭弦拉弓幾乎沒有瞄準(zhǔn)的動作就將三支利箭急射而出。 只見眨眼不到的功夫,不遠處已經(jīng)接近的前面三個剛從神婆手里拿了東西的村民已經(jīng)抱著手腕躬身彎腰哀嚎痛呼。 另外剛才已經(jīng)拿了藥瓶正要掐著人下顎灌藥的村民被嚇了一跳,轉(zhuǎn)眼瞧見同伴拿藥瓶的手手腕居然直接被箭射穿。 尖利的三角菱形箭頭已經(jīng)完全穿透,只見箭桿子兀自微微抖動,那畫面看得人險些被嚇個魂飛魄散,哪里還顧得上灌藥,一個個或是嚇得腿軟癱坐在地,或是尖叫一聲扔了藥瓶拔腿就瘋跑。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跑哪兒去,總之就是離那射出箭的方向越遠越好。 這三支箭也徹底打斷了那群人的動作,哪怕神婆跟出錢辦了這場殉葬開天路的里正以及里正婆娘再如何呼喝叫罵,依舊止不住人群的奔逃慌亂,那幾個豬籠也都被扔在了地上沒人再管。 老實說,雖然被摔得很痛,可那穿了一身白衣涂了白、粉點了紅唇的寡婦以及宣傳隊的五人外加一名重傷昏迷被折騰醒的長青幫打手,大家此時此刻都有種從鬼門關(guān)逃過一劫的慶幸。 那些奔逃的村民自然是有衙役以及長青幫的人追上去,向南這邊首先就讓人綁了站在原地嚇得腿軟或是搞不清狀況的人。 那神婆還想沖到河流邊跳水逃跑,被趙悅毫不憐惜的一箭貫穿了大腿。 神婆倒是想帶傷逃命,可惜已經(jīng)被追上來的衙役給揪住頭發(fā)拽了回去,雙手雙腳都被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身上那些個瓶瓶罐罐的還都被大人第一時間下令給搜走了。 那里正跟里正婆娘也被綁了,里正已經(jīng)是認(rèn)命了,里正婆娘卻還叫囂著這是他們宗族的事兒,便是朝廷也沒資格管。 “處決本官的下屬也是你們陳家村宗族的權(quán)利?你們竟是有了不臣之心想要造反不成?” 向南此時已經(jīng)是厭恨這個村子至極,自然不會再放松罪行,直接以謀逆罪將人全部抓了。 “既是宗族,這種株連九族的大罪可不能放走一個。” 里正婆娘頓時嚇得瞪眼了眼睛,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里正也是嚇得冷汗津津想要解釋,可惜向南根本就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綁了手腳堵了嘴,全都給串成一串關(guān)押起來。 昨夜宣傳隊的人是趁著村里人都睡著了的下半夜兩點多逃的,逃到半路又被陳家村的人給追了回去。 那受傷的長青幫漢子也是在被綁回來的路上尋機逃跑的,受了重傷加上又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那漢子千辛萬苦拖著受傷的腿走了五個多時辰才在大路上遇見過路的牛車,這才搭了一程尚且存了一點力氣回到長青幫里。 五個多時辰,那可是十個多小時,向南聽了也很不是滋味。 那漢子回到長青幫卻是昏迷了過去,等醒來之后立馬將此事稟報了幫主,而后雄戚那邊派人來告知了聞衙頭。 向南跟趙悅回來的時候聞衙頭正準(zhǔn)備帶人先去陳家村救人,另外又請衛(wèi)江去郊外試驗田找向南。 這么一折騰,向南他們到陳家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太陽即將下山,等綁了人又搜了村子確定沒有遺漏,另外一個全程沒有參與的陳家村“外姓人”向南也都讓人看管起來了。 此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連夜帶著這么多人趕山路確實不妥,向南吩咐大家暫且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日早上再回去。 還好向南這邊來得毫不遲疑,陳家村這邊神婆又掐算著傍晚黃昏太陽落下去一半的時候正好殉葬開天路,這才讓向南他們來得及救人。 倒也不是神婆不想早點把事情做完好來個塵埃落定,可一來神婆掐算著怎么縣衙那邊來人也要明天。 而且那逃掉的人傷得可不輕,能不能活著回縣城還是未知數(shù)。 二來搞這些神神鬼鬼行當(dāng)?shù)模旧硪灿行┰谝膺@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畢竟自己搞鬼神搞了一輩子了,臨到老了對神鬼也是敬畏的。 也不知道該說是生活日常潛移默化還是人活到頭了都會產(chǎn)生這樣的心理變化。 神婆跟里正一家是整件事的領(lǐng)頭人,當(dāng)天晚上向南就跟聞衙頭衛(wèi)江一起去審訊了一通,神婆那里被衛(wèi)江跟聞衙頭收拾一番也知道事到臨頭跑不掉了,態(tài)度很好的將事兒都給招了。 聽了神婆為何將時間選在今日傍晚,向南也是一陣慶幸又后怕。 里正那邊卻還咬牙不肯松口,只說那新媳婦不守婦道,至于宣傳隊的人,里正說以為那群男人是新媳婦的姘頭假扮的,全都是誤會一場。 若是將整件事定位成新媳婦不守婦道,那就確實是宗族的事兒,這時候便是朝廷也沒辦法名正言順插手的。 里正媳婦甚至被扯了堵嘴的巾帕就破口大罵,向南懶得跟他們掰扯,有了神婆以及部分村民的口供,還有那明明是出嫁卻差點殉葬的新寡婦,這兩人再如何抵賴也沒用,總之死罪是逃不掉的。 古代可沒有什么謀殺未遂就判刑幾年十幾年就完事兒的,更別說他們要謀殺的還是朝廷的人,雖然宣傳隊的人都是新納入縣衙下屬部門的,可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朝廷小吏。 這一晚向南他們因為趕得太急,沒能帶上大夫,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