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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若是當月沒有吉日,則推遲一個月?lián)袢眨贿^隨著時間的推移,現(xiàn)在對于及冠的舉行也不再那般苛刻,有的地方甚至還有提前舉行加冠禮的風俗,以便早日成親生子。 像向南他們這邊吳越郡男子不加冠也能成親,所以加冠年紀定在了滿二十這一日。 祭祖,拜父牌位,跪皇天后土漫天神靈,而后取頭上方巾,挽發(fā)而加冠,冠是由陳大人親自準備的。 白玉冠扣發(fā),瑩綠翡翠簪穿過冠穩(wěn)固,謂之清清白白端方正直。 苗大人在一邊唱贊禮,用的古老的吳越語,向南聽不太懂,不過那里面透著的肅穆不言而喻,且多是長輩對晚輩的祝福。 阿茶也換了衣裙打扮了一番,作為向家的子嗣,全程繃著小臉在一邊遞茶捧冠,見證了自己哥哥完成從“少年”到“成年男子”的這一重要時刻。 苗夫人帶著兩個女孩兒跟里正王劉氏他們作為賓客可在一邊觀禮,最后陳大人為向南取字懷允。有言,“淑人君子,懷允不忘,以雅以南?!?/br> 懷念先賢,繼承先賢們的高尚品德,可以說這個字蘊含了陳大人對向南最深刻的祝福。 向劉氏站在廚房門口聽著院子里的動靜,一個人靠著門框直抹眼淚,劉嬸子瞧見了直笑話,“先別哭,等幾天你兒子娶媳婦兒了你還得高興得直哭哩!” 向劉氏被劉嫂子這么一打岔,向劉氏那點感懷也消了不少。 “大妹子是個能干人兒的,我那向兄弟去了這么多年留下一兒一女,全靠大妹子拉拔著長大,向兄弟今日在地下看著呢,肯定高興壞了!” 劉嬸子安慰了向劉氏兩句,這才又轉(zhuǎn)身站到灶臺前風風火火的炒起了菜。一會兒可就要開席了,這廚房里的活計可不能耽擱了時間。 吃了晌午飯這才算是終于忙完了,向南穿著有些不舒服,陳大人也板著臉板了一上午憋得慌,兩師徒相攜進了房間換衣裳。 不過向南今天自然不能再穿短衫,只穿了長衫外袍,不過比起用料比較硬朗就為了更高標準要求穿衣人身姿筆挺的專用儒衫。 長衫更生活化,用料柔軟貼身,穿著也舒服得多。 向南換了一身靛青長衫,陳大人則換了萬年不變灰藍長衫,不過向南頭上的冠沒有換,畢竟今日還沒有過,臨時又摘冠不吉利。 下午自然是一群老少爺們兒聚在一起吹吹牛侃侃大山啥的,里正這時候才有了機會將自己小兒子引薦給兩位大人。 “當初阿南父親還在時給阿南三歲開蒙時我家小子有幸同阿南一起,卻是慚愧,阿南已是秀才公,我家小兒卻還一白身,以后若是有功課上的問題,還望阿南多教一教你這弟弟?!?/br> 先從向南這里拉關系,里正也不傻,不會直接越過向南試著去搭兩位大人。 坐在里正一邊穿著長衫的周先永有些不樂意自家爹在兩位大人面前這般埋汰自己,可現(xiàn)在啥情況他也知道,只能僵硬的扯個笑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向南拱手躬身行了個半師禮,卻是叫向南有點尷尬。 反而是苗大人直接佯裝無意的將周永明一扶,這個半師禮也就中途夭折了,“同齡人之間在學問上相互探討共同進步,這事兒再正常不過,周里正何必難為了你家小子,行這么正式的大禮,可不就壞了兩個年輕小輩的關系么?”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里正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岔了,此時正好順坡下驢,哈哈笑著又讓周永明提幾個問題。 今日正好能討教討教,畢竟在場有學問的可不少。 說到這個周永明眼睛一亮,文縐縐的問出了他準備了好幾日還拜托了夫子幫忙才挑選出來的問題,這些問題他先前都已經(jīng)想到了答案。 只待那位大人提點一二,到時候他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接下來的答案侃侃而談,成功表現(xiàn)一番自己一點即透的驚人天賦。 奈何周永明雙眼再直白的盯著陳大人,陳大人依舊板著臉垂著眼皮子做打盹兒狀,偶爾側(cè)身跟向南低聲說兩句話。 苗大人知情識趣,扶著胡須笑著替周永明解惑,即便周永明表演得再精彩,苗大人也只是撫掌夸了兩句就沒后續(xù)了。 等到后來陳大人直接告辭回了向南房間休息去了,說是昨夜連夜趕路,現(xiàn)如今困乏得很。 要問陳大人為何連夜趕路?卻是因為之前他特意跑去幾個好友家得瑟了一回,還厚著臉皮直接幫自己學生討要了賀禮。 最后一站自然是鐘太守那里,鐘太守原本就郁悶陳大人的半路打岔,后來聽聞向南親手做出了精妙無比的小弩獻給圣上,鐘太守更是懊惱自己沒有提前提防陳燕燕這廝。 偏陳大人最是愛在他面前得瑟,今日我家乖徒弟又說了某某有道理的話明日我家乖徒弟又發(fā)明了某某方便又實用的小玩意兒。 遇上陳大人親自上門討要賀禮自然要為難兩回,十分壞心眼的將陳大人從郡城到杏花村的時間卡得死死的,叫陳大人不得不連夜趕路。 不過用陳大人先前跟向南一起回房間換衣服時的得瑟話來說,奔波一回不過是累點,換來的東西可真值得。 要是再跑一趟能再得這么些東西,陳大人說自己要立馬回去跟圣上辭官,然后每天都這么跑,跑一年半載的就能躺著吃喝十來年,劃算。 至于里正那里的謀算,陳大人哪怕是打著盹兒都能半眼瞄清。 不過這點小算計根本不算什么,陳大人都沒讓那聲兒躥進自個兒的耳朵里。 下午將晚飯?zhí)崆伴_了,之后送走了客人們,苗大人是秉持的是活到老學到老,有心想跟陳大人討教學問,不過今日畢竟不合適,只詢問了陳大人。 “這幾日本官都要在懷允這里停留,期間苗大人想來便來就是?!?/br> 苗大人得了陳大人這番承諾,這才高高興興的帶著屬下家眷離開了。 “師傅,你為什么自稱本官?” 聽著真不習慣。 陳大人翹了翹胡子哼哼了兩聲,“也不知是誰叫人家苗大哥,既然你覺得我老了,那我當然要自覺點端出做長輩的架子?!?/br> 向南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把這輩分給搞亂了。 說起來陳大人也才三十有四,比向劉氏都還要小兩歲,苗大人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向南這樣分別稱呼確實不對,因此向南連忙去跟師傅道了歉,還表示以后肯定不能亂喊了。 “那你以后喊他啥?” 陳大人努力繃著臉不讓自己臉上嚴肅的表情崩掉。 向南沒發(fā)現(xiàn),想了想道,“還是稱苗大人好了。” 陳大人這才滿意了,臉上也不故意端著了,轉(zhuǎn)瞬就恢復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十分猥瑣的嘿嘿笑著拉向南去看他幫向南坑來的好東西。 于是兩師徒“狼狽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