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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栗。大概這樣的尷尬之事,元胤恐怕是第一人吧。第12章早朝時,蕭戎上報了辦公學(xué),建太學(xué)院,也推行了科舉后,落第舉子考太學(xué)院的幾項政策,元胤也都一一允準(zhǔn)了,辦公學(xué),建太學(xué)院的事也是迫在眉睫,爭取在明年開春的時候,能夠迎來第一批公學(xué)學(xué)子。元胤來到國學(xué)監(jiān)時,蕭戎便已經(jīng)在此候著了,見他來時,起身揖禮一拜:“陛下似乎來的有些晚了。”元胤并未回答,只是昂首闊步走到了桌案后頭坐下,只是當(dāng)他瞧著蕭戎那不茍言笑的模樣時,昨夜夢里的情形此刻便又跳進(jìn)了元胤的腦海里,真真切切的。“此前我們講過了為君之道,今日便總結(jié)一下這為君之道?!笔捜衷谠返拿媲罢f道。而元胤似乎已經(jīng)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腦海中將他的聲音漸漸隱去,印在腦海中的,便只有夢中他的聲聲呼喚:“陛下,陛下……”元胤直勾勾的盯著蕭戎,瞧著他說話時相碰的紅唇,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雙高深的眼眸,他第一次覺得這個jian臣賊子是真的很好看,若他是女子,定會納他入后宮。蕭戎在元胤的面前停下,俯身對上他的雙眸,神色不改道:“陛下這是在想什么?”元胤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兒,他的內(nèi)心一陣燥熱。元胤現(xiàn)在可是個血?dú)夥絼偟纳倌?,他這樣看著自己,實(shí)在是有些大逆不道。“沒什么?!痹份p咳一聲,躲開蕭戎那賊子的視線。“那便繼續(xù),不知陛下對之前的為君之道,可有什么總結(jié)呢?”蕭戎負(fù)手站在元胤的面前,垂眸看著他。“為君之道必先心存百姓,要親賢臣,遠(yuǎn)小人,于國要居安思危,不可驕奢yin逸,敢于虛心納諫?!痹沸χ鸬?,再望向蕭戎時,便多了些許的自信與得意。蕭戎并未夸獎他,卻也沒反駁他,今日也不曾講新的內(nèi)容,只是與元胤探討何為心存百姓,為百姓所做之事。他的見解獨(dú)到,也將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小到百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到國家的財政及外交,都能分析出一番道理。元胤只能靜靜聽著,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xiàn)在,他都從未真正的親近過百姓。只是元胤的心里,卻還是隱隱的有些不服氣,他親近百姓,心中知道不少的大道理,卻從不說與他聽,只是一味的在朝上反駁他的決策。元胤到底是介懷蕭戎逼宮一事的,即便是如今他知道蕭戎是真的有治國之才,也不打算長久的用他。入夜時風(fēng)雪加劇,北風(fēng)呼嘯著,元胤提筆寫著給定安先生的書信,定安先生詩詞畫字樣樣都是最好的,想著今日新作的詠雪賦給定安先生瞧瞧,也請他指點(diǎn)一二才是。吹干了墨跡,將信紙折好塞進(jìn)了信封,這李霖便是恭敬的進(jìn)到殿中,道:“陛下,已經(jīng)亥時了,該安歇了?!?/br>“嗯。”元胤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起身走向了寢殿。伺候的內(nèi)侍將帷帳放下,元胤站在床前張開手臂,等著女官上前為朕寬衣。只是他剛闔上雙眼,腰間便是有雙陌生的手在顫抖著解著他的腰帶,元胤不由一驚,隨即握緊腰間的細(xì)腕,一把將人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瘦瘦小小的女子此刻顫巍巍的跪伏在地上,手腕被元胤握在手里。她膚色奇白,只著了襦裙,袒露著大片的肌膚,如墨的長發(fā)披散著,一直垂首,瑟瑟發(fā)抖。“抬起頭來,看著朕,誰讓你來的?”元胤壓低了嗓音問道。那女子顫巍巍的抬起頭,水靈靈的眸子含著熱淚,楚楚可憐:“回……回陛下的話,是……是李公公。”她說的小聲,可聲音卻異常輕柔婉約。瞧著面前的女子的裝束及長相,元胤自然是知道這女人是李霖安排來做什么的。他好歹也是血?dú)夥絼偟纳倌辏钟忻廊嗽谘矍?,豈有不動情之理。元胤握緊了手中的細(xì)腕,將人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倒在了寬大的龍床之上,不過幾個翻滾,那女子便伏在他的身上,眉宇間帶著幾分羞澀,看著格外惹人戀愛。她怯生生的喚道:“陛下……”“陛下……”也不知是為何,蕭戎那jian賊在夢中的呼喚此刻鉆進(jìn)了元胤的腦海里,他渾身一個激靈,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陛下,怎么了?”那女子臉上泛起了紅暈,眼中藏著嬌羞,卻還不忘詢問。“朕……沒事兒?!痹菲鹕?,將身上的女子抱下來放在床上,緩緩?fù)職?,好好的興致,竟然被蕭戎那個jian賊給破壞了。元胤非常憤怒,那個jian賊他膽大包天,鉆進(jìn)皇帝的夢里褻瀆自己,甚至在今夜要與美人同床時,他也跑出來打擾皇帝,簡直氣死了!害得元胤這會兒興致全無,好好的美人看在眼里,卻怎么也沒興致去扒她的衣裳。“jian賊,這筆賬給朕記著,哼?!痹返吐暤?,回頭看了看那一臉茫然的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朕今日乏了,你先下去吧?!?/br>“諾?!蹦桥右?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眼中含著淚,起身下了龍床,出了寢殿。這一夜,元胤原本以為會有個美人陪著他的,卻不曾想最后他還是個孤家寡人,獨(dú)自成眠。這一切都怪那個jian賊,他不入自己的夢,褻瀆他,他也不會這樣。元胤緩緩?fù)職猓?dú)自一人負(fù)氣的鉆進(jìn)被窩里,闔眼入睡。轉(zhuǎn)眼間便到了臘月,元胤喜愛臘梅,故而在甘露殿中也時常擺放著新鮮的臘梅花,瞧著那些花朵時,他的心情也十分愉悅。尤其是今日小路子出宮,還收到了定安先生的書信,他這心里便更加歡喜了。定安先生每每回信,除了對元胤寫過去的詞賦做了點(diǎn)評之外,還將他的詞賦原本用朱砂筆勾了出來,做了詳細(xì)的解釋,每字每句都倍感認(rèn)真與懇切,真誠的做著建議。元胤內(nèi)心對定安先生的崇拜更深了,能如此謙和有禮平易近人,真是喜歡極了。元胤回轉(zhuǎn)頭,瞧著寢殿內(nèi)的壁上掛著的那副紅梅傲雪圖,便更加珍視了。新年,紫宸殿中。此次新年宴并未邀請朝臣,只鎮(zhèn)國公一家,與國舅武安侯一家慶賀,一同過年。今年雖是元胤初等大寶,可鑒于還在先帝喪期,沒有絲竹管樂助興,故而殿中冷冷清清,除了偶爾閑談的幾句話,便再無其他的聲音。元胤瞧著那坐在前丞相蕭玉璋下頭的蕭戎,目不斜視,依舊是一副沉靜,不茍言笑的模樣,看的他是非常來氣。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今日舍棄了朝服,應(yīng)皇祖母的要求,只穿著一身石青色暗紋華服,玉冠束發(fā),倒也襯得他出奇的好看。“戎兒,過來。”元胤還在看著,太皇太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