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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想到最近的事情,柳元卿暗自慶幸,她自己留了個心眼。 然后,也就能理解何惠柔最近,奇怪的行為了。 但是,柳元卿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來,瞪著黎昊道: “你肯定是一早就發(fā)現(xiàn)他打這種心思了,怎么之前不肯跟我說?” 黎昊俊臉一紅。 之前他不肯跟柳元卿說,自然怕柳元卿知黎陽的主意,不肯提前嫁過來。 如果不住奉親王府,他倆個的婚事如何提前? 自成婚以來,夜里有人暖床。 黎昊是一點兒都不后悔,將黎陽的打算瞞了下來。 不過他也變相的提醒過柳元卿。 只是柳元卿自己不會安這種心思,便就沒將黎陽想得太壞而已。 要不然,柳元卿也不可能處處防著黎陽算計她。 黎昊瞅柳元卿嫁進奉親王府這些日子,便就看出來,其實柳元卿雖然沒想到。 但行動上,卻仍是小心翼翼的。 黎昊的表情,柳元卿便就猜著為了什么了。 捶了黎昊一眼,柳元卿卻也生不起氣來。 黎昊厚著臉皮,振振有詞道: “我都二十多了,別人像我一樣大,最少都有一兩個孩子了。我卻要天天一個人睡。若不早點兒將你娶進門,萬一忍不住,著了別人的道怎么辦?” 那意思,就差明著說,他有多搶手了。 柳元卿嗤嗤地笑,卻沒有反駁。 算是默認了黎昊話里的意思。 然后,柳元卿又得意起來,大言不慚地說道: “這樣一個萬人見人家的夫君,卻費盡心思地娶我,足以說明我,才是京上最最出眾的。” 一副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要是早發(fā)現(xiàn)了,一定要再好好選選的模樣。 瞅著柳元卿臉上,那洋溢著仿若三月里的春光一般明媚的自信,黎昊心下就像有一團火。 尤其是柳元卿現(xiàn)在做男人打扮,更是顯得靈動異常。 黎昊心下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來。 他的媳婦,才是最最獨一無二的。 本來兩個人出門,是要看容七娘的。 結(jié)果兩人在車里膩歪著,容一容二也不敢打擾。 便就在城外來回的轉(zhuǎn)悠。 最后也沒去東河,倒是在外面玩了一天才回來。 黎昊帶著柳元卿,去了東效漁家。 天氣雖冷,但漁人冰上取魚。 柳元卿一輩子都沒坐過冰車。 黎昊帶著她,玩了一天。 柳元卿都有點兒樂不思蜀,舍不得回來了。 對于吃的,十分矯情的柳元卿。 瞅著漁人從冰窟里打出弄出魚來,然后親手做了出吃。 柳元卿吃得十分的香。 他們夫妻和睦,甜蜜得容不下沙子。 可是等到晚上回來,才發(fā)現(xiàn),奉親王府出事了。 先被何惠柔拿去的東西,不知道是沒放好還是怎么的。 丫頭竟然將里面的一根人參,給何惠柔燉了人參烏雞湯。 結(jié)果何惠柔沒到中午,便就發(fā)做了起來。 一個已經(jīng)成了型的男孩子,便就沒了。 等黎昊和柳元卿回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奉親王一聽說何惠柔發(fā)動,便就覺出不對勁來。 這事沒敢跟尤王妃說,封了下人的嘴。 雷厲風行地查了起來。 而黎昊顯然也是怕了,竟然將尤盈芳給推了出來。 企圖污蔑她,以庶害嫡。 尤盈芳哪里是個省油的? 更何況,她又沒愛黎陽到了,可以為他犧牲性命的地步。 自然是不認的。 她跟了黎陽日久。 也是個有心的。 記下了黎陽與柳菲莫不少的齷蹉事。 對于關(guān)鍵時候,將自己推出去,尤盈芳心冷了。 有心想要回尤家,為自己重尋一門親事。 與其與黎陽做妾,實在是不如做個平頭百姓的媳婦。 所以,便就將黎昊的種種行為,全數(shù)給抖了出來。 新都長公主聽聞女兒出事,自然也與附馬一起過來。 何惠柔趁著周圍沒人,哭著與自己的母親,將黎陽的行為,也全數(shù)地說了。 新都長公主也算是看著黎陽長大的。 雖然說黎陽之前與柳菲莫鬧成那樣,但想著男人,有幾個沒有妾的? 卻也決不會想到,黎陽竟然如此不堪。 待到奉親王查著何惠柔,會如何掉了孩子之后。 奉親王自己也傻了。 在奉親王的眼里,黎陽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新都長公主安慰了何惠柔一翻,終是問道: “你現(xiàn)在想怎么辦,給娘個準信。接下來的事,娘給你去辦?!?/br> 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 若何惠柔想與黎昊和離,她也不會攔著。 何惠柔眼里透著決絕: “即使青燈古佛,女兒也不相再與他在一起。” 新都長公主問道: “你要想清楚了,別一時頭腦一熱,日后再后悔。你就是和離了,娘也不會讓你給他守著的。只怕以后再找的,可就要往底門上了。” 何惠柔搖頭: “娘覺得,有什么比嫁給他這種人,更慘的?即使是尋個要飯的,只怕還知道疼自己的父母妻兒。他誰也不疼,心里只他自己也就算了??梢膊荒芴焯煜胫θ恕!?/br> 新都長公主到底年歲大,再說又從宮里,大風大浪過來的。 行事穩(wěn)重。 雖然討了女兒的話,卻也沒有偏聽偏信。 而是將何惠柔的奶娘、還有陪嫁的丫頭喊了來,又細細的問了一回,何惠柔在奉親王府的日子。 事實鬧到這種地步,眾人少不得實話實說。 新都長公主哭著說道: “我讓你們跟來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早不說?” 陳朱氏說道: “姑娘先前懷著身子,與殿下說了,又有什么用?不過是讓殿下跟著難受而已。姑娘孝順,不想殿下跟著擔心。所以先前往家里,總是報喜不報憂。就怕奴婢們說露了嘴,也多方敲打奴婢。奴婢們又能怎么樣?” ☆、348 勸解 新都長公主也知陳朱氏說得在理。 誰又不是報喜不報憂? 輕易間都是忍。 所以一旦鬧出來,便就是大事。 奉親王是她一父同胞的兄長。 新都公主出到外面,奉親王正陪著駙馬何士緒說話。 看向奉親王,新都公主心下頗有些別扭。 她的身份尷尬。 心下也清楚,現(xiàn)如今的安逸生活,是皇上賜的。 她也知足守分,從不提什么額外的要求。 可是關(guān)乎到她的女兒。 新都公主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的。 更何況要深究下去,黎陽干得也不是個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