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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手里,聞了聞,果然每一封信的香味都不一樣。 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黎昊細(xì)細(xì)地看著。 楚王給這位周姑娘的信,都是回信。 兩個人倒是以詩會友,楚王指正了上回周姑娘寫給楚王,讓他指點(diǎn)的詩的不足之處。 然后,楚王又附贈了一首他和(he四聲,和詩,就是就著原詩的韻字新做一首。)周姑娘的詩。 黎昊將信放到了桌上,按了按眉心,問道: “房主事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就在大皇子結(jié)婚的那一天,京城里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 刑部的房主事與妻子去赴大皇子的宴會,馬驚了,夫妻雙雙被甩下馬車,然后偏就那么巧,是被甩到了馬車前面,然后被瘋馬踩,馬車壓,便就死了。 由于當(dāng)時大皇子正在成親,所以這事便就被壓了下來。 這位房主事雖然在刑部供職,卻是周鎮(zhèn)的人。 正是幫著周鎮(zhèn),引著離心的人。 上次本來打算在蕭家引離心,卻沒有成功。 之后柳元卿便就將事情告訴了離心。 離心一直沒有表態(tài),所以,一般出門子,柳元卿都是帶著離喜。 但大皇子成親時,柳元卿將離心帶了出來。 本還以為會有人趁亂,將離心引走。 離心后來也向柳元卿表示,想弄清自己的身世看看。 結(jié)果,房主事夫妻便就出事。 離心呆在大皇子府多半天,也沒個人來尋她。 這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一定是蕭家人動的手腳。 但卻苦于沒有證據(jù)。 容一說道: “小的查著,上次天邑長公主在蕭家時,丫頭鬧完那一出,蕭柱國可能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之后,蕭柱國以上峰的名義,請了房主事吃過幾回飯。小的猜想,蕭柱國肯定是想從這位房主事身上,套出話來?!?/br> 黎昊贊同地說道: “不過周鎮(zhèn)能將這么大的事交給這位房主事辦,并將房主事安排在了刑部,說明房主事絕對對周鎮(zhèn)十分忠心。只怕蕭柱國是鎩羽而歸了。” 容一接著說道: “應(yīng)該是。動手的人被張軌抓到,不過那人見跑不了,當(dāng)時便就自殺了。” 黎昊聽了,一點(diǎn)兒都沒覺得意外。 若是蕭照連這點(diǎn)兒本事沒有,又怎么會在朝中這么多年,屹立不倒? “那個……” 黎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問道: “我讓你查當(dāng)年蕭貴妃進(jìn)嘉興王府時,都帶了些什么人,那些人的下落,你查得怎么樣了?” 容一回道: “蕭貴妃當(dāng)年進(jìn)嘉興王府,帶過去三個嬤嬤、四個貼身大丫頭。三個嬤嬤,兩個是病死的,死于傷寒。蕭貴妃的奶娘,不知是什么事,惹怒了皇后娘娘,是被皇后娘娘派的人給杖斃的。蘭嬤嬤正是四個大丫頭中的一個,其他三個,說是全都死了。但是……” 黎昊一聽,猜著有問題。皺眉問道: “但是什么?” 容一說道: “這事小的也沒查實,派出去的人聽以前的一位,嘉興王府里的老人說,好像蕭貴妃身邊有個叫綠紋的丫頭是丟了。當(dāng)時的嘉興王府比不得宮里,綠紋也沒出府,就那么無故的不見了?!?/br> 不見了? 黎昊的眼睛一亮,覺得這事好像有些眉目。 容一又說道: “小的查得也不是很準(zhǔn)。但那位老太監(jiān)說,當(dāng)時蕭貴妃還在嘉興王府里找來著。那時蕭貴妃十分的張揚(yáng),派了人,挨宮的搜,就是皇后哪兒,他都派人找了呢。” 黎昊嘲諷地笑了。 皇上當(dāng)年不過是一個不怎么受寵的嘉興王,還想借著蕭家的勢力。 只怕…… 黎昊問道: “這些事,是不是都發(fā)生在了皇后失子之后?” 容一點(diǎn)頭道: “小人查著的信息,都是皇后連失兩子之后半年內(nèi)發(fā)生的。當(dāng)時皇后大病了場,聽說差一點(diǎn)兒就過去了。后來,還是皇上陪著皇后娘娘不吃不喝,皇后娘娘才開始張口吃東西,慢慢地緩了過來?!?/br> 黎昊重又靠到了窗下。 想了會兒,黎昊吩咐道: “去查一下綠紋的家人。不過估計是沒有了。不過,能當(dāng)蕭貴妃的陪嫁,應(yīng)該是蕭家的家生子,這些個丫頭婆子,關(guān)系也是極為錯綜復(fù)雜。你在蕭府好好的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收獲?!?/br> 容一想了想,見黎昊沒再往下吩咐他,便問道: “那楚王哪兒,小的還派人盯著嗎?小人怕楚王做出什么事來,地楚姑娘不好。據(jù)小人看,天邑長公主跟這位楚姑娘好像還挺好的。而且畢竟是表妹?!?/br> 黎昊笑了,說道: “盯著也行,但你主要的任務(wù)便就是給我查綠紋。至于楚王,咱們不盯著,蕭家、韓王也會盯著的。更何況底板下還有燕王幾個,他最好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老實,萬事無求,若不然,只怕死得比大皇子還要難看?!?/br> 容一并沒有出去,卻又說了一件事道: “大爺,還有一件事,不是大爺吩咐的,也跟天邑長公主沒什么大關(guān)系。嗯……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與大爺講?!?/br> 黎昊奇怪,問道: “什么事?” 容一面上有些略紅,說道: “小的不是有意探聽,無意中聽十二娘說的,嗯……世子爺昨兒晚上,去了柳姨娘的屋里。白天……今天白天,又在柳姨娘的屋里吃的午飯?!?/br> ☆、192 手段 這一下,黎昊愣住了。 對于后院的事,尤其是黎陽的事,黎昊并不怎么關(guān)注。 只是…… 黎昊問道: “鬧起來了?” 尤盈芳長得如花似玉,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雖然不是正妻,但后有尤王妃給撐腰,對于自己第一妾的位置,那可是極為看重。 而且自尤盈芳跟了黎陽之后,這些日子,黎陽可是一直住在尤盈芳的院子里。 容一撓頭道: “大爺一會兒去看看王妃吧,王妃病了,柳姨娘、尤姨娘在侍疾?!?/br> 黎昊明顯的又愣了。 對于女人的把戲,若不是王霞衣,他可是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卻沒有想到,這尤王妃也說病就病了。 早上時,他去給尤王妃請安,還好好的,怎么可以這就病了? 黎昊讓容一出去,又叮囑容一,在周家和凈塵庵加把勁。 凈塵庵,已經(jīng)讓查了許久,卻是半分收獲沒有。 正是通過這件事,讓黎昊看出,當(dāng)年只有五品的周鎮(zhèn),皇上為何會納他的女兒為側(cè)妃了。 黎昊既然聽說了尤王妃病了,便就換身衣服,去尤王妃的院子探視。 黎陽就要娶親,整個奉親王府,四處的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洋洋。 奉親王并不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