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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但就是好?!?/br>如果他真的要和昆卡跳這種舞,他希望只有第一段。他不愿意分離,不愿意有思念的苦悶和痛楚,不愿意有什么久別重逢的喜悅。因為他知道所謂的再相逢不過是腦海中存在的幻想,是不愿意喪失希望的茍延殘喘?;蛟S在當(dāng)初這種舞蹈流行于各種窮苦的外來客之間時,他們就從未體會過真正的重逢。所以即便馬里奧再留,他也想盡快回到埔塞灣。雖然他明白昆卡能夠保護自己,可如果他在身邊,就算睡覺都能睡得舒服一點。佩羅的感覺是對的,后來的他曾無數(shù)次為當(dāng)下的決定感到后怕。倘若他真的如計劃一樣回來得晚一些,逗留哪怕再多半天,那他就不會及時地接到那個電話、收到那些一下飛機就傳來的消息。他不會來得及趕到事發(fā)的地點,也不會在最后一刻將昆卡救下。而他往后的人生都將為此后悔不已,甚至再也不想于這條路上逗留下去。第三十章別動老夫的男人(下)也就是佩羅啟程的當(dāng)天傍晚,昆卡巡視完了最后一個倉庫。他讓負責(zé)人把入庫單拿過來,檢查一遍后,心里的石頭總算穩(wěn)穩(wěn)落地。可以了,明天林子里的貨過來提純精煉,分拆包裝,只需要拖四天就能按照原定的計劃完成任務(wù)。這四天的拖延期他也不吝嗇了,按章賠償就是。他拿了一個鐵盤子,稍微裝了點玩意走出來,他稍微提了一下神,抹了抹鼻子,遞過去給詩人。“今晚記得讓兩個人過林子里的廠房去,明早讓他們護送車隊過來,這貨絕對不能出岔子,不然連本都回不來。”他叮囑詩人。詩人明白,他把鐵盤子清空,隨手放在一邊。而后昆卡招手讓其他的斗獸過來,讓他們分成三隊,一隊人回老宅,另外兩隊人去另外兩個倉庫守著。他再次于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的數(shù)額,確定真的沒有問題后,打算撥個電話給佩羅。但拿起電話后,他猶豫了半天都沒摁下號碼。“你說他會不會嫌我煩?”天人交戰(zhàn)好一陣子,昆卡扭頭問詩人。詩人崩潰,果然身邊無論是有個戀愛中的人還是失戀中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對方可以用雞毛蒜皮的傻`逼問題把自己煩死。“他為什么嫌你煩?”“我昨晚給他發(fā)信息了,”昆卡撓撓頭,“他隔了兩個小時才回我,是不是不想回?”“那他回啥了?”詩人從昆卡口袋里找到了火機。“他說剛才談事情,沒開機,現(xiàn)在準(zhǔn)備睡覺了。”昆卡如實答道,又把手機摁亮,確定他沒有記錯任何一個字。詩人看天,“哥,你是識字的啊,怎么這字連起來你就不明白意思了?!?/br>“這不……擔(dān)心有什么言外之意嘛?!崩タ牫鲈娙说恼{(diào)侃,悻悻地把手機揣回口袋。他還是不要發(fā)了,反正過兩天都見了,現(xiàn)在不煩,指不定這一條信息過去就煩了怎么辦。昆卡也摸出一根煙點上,回頭瞥了一眼倉庫。如果陸線敲定之后,他們的倉庫必須得擴容了。這幾天他讓詩人多找了幾個地點,都遠遠地離開之前伏康設(shè)立的倉庫,位置刁鉆,但也足夠隱蔽。埔塞灣不大,按理說在這里找新地方不容易,但好就好在整個青嵐都在大興土木地改建,廢棄的貧民窟就特別多。政府的扶持導(dǎo)致越來越多的貧民被遷走,大家都搬進了新的房子。那些貧民窟就像垃圾場一樣被閑置著,等到某一天政府總算撥款了,或者有哪個開發(fā)商盤下了,才會徹底地推平重建。而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期里,這些廢棄危樓是可以拿來利用的。昆卡也找人打聽了,在他看上的幾個片區(qū)里,至少兩年之內(nèi)沒有改建的計劃,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兩年之中,他們可以做那幾個危樓區(qū)的主人。兩年啊,軌道都鋪了好幾條了,他也相信憑借自己和佩羅的效率,兩年足夠把陸路走穩(wěn)。他跟著詩人抬頭看天——說不定兩年之后,他們連陸路都看不上了,轉(zhuǎn)走天空了。想到此,昆卡還有點小興奮。人有夢想確實是好事,偶爾做白日夢也能讓心情愉快起來。可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有些縹緲虛幻的夢想和詩人分享一下,詩人便猛地把煙甩掉,一把將昆卡壓住。與此同時,他突然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大喊一聲——“哥,快撤!”昆卡也立即將手槍拔出來,但他尚未找到目標(biāo)何在,便有兩輛車突然從街邊的拐角沖出,他們的天窗和側(cè)窗同時拉開,從里面伸出了好幾支槍管,對著詩人和昆卡所在的位置便是一陣劇烈的掃射。不僅如此,其中一人還對著他們的車開了一炮,將他們的車干脆利索地炸毀,直接斷了他們逃跑的后路。詩人始料未及,當(dāng)即被射中一槍。他趕緊朝著車輛的方向反擊,而后不停地掩護昆卡后退。他們好不容易摸到門板并閃進里面之后,所有在里面干活的人也已經(jīng)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從桌子底下翻出了武器,接連地傳遞過去。然而武器還沒有傳遞完畢,其中一扇玻璃窗便啪地裂開,一只手雷咕嚕咕嚕地從外頭滾了進來,掉進了一張桌子的轉(zhuǎn)角。詩人連忙再次將門打開,猛地將昆卡推了出去。頃刻間,手雷合并著倉庫中無數(shù)易燃易爆的材質(zhì),轟地一下爆裂開來,將所有的窗戶全部炸碎。第三十一章老夫決定閹了你(上)整個倉庫燃起大火,昆卡也立即從側(cè)旁轉(zhuǎn)后。守在后院的人手馬上包抄上來掩護大哥,然而斗獸的戰(zhàn)斗力是極其可怖的,女斗獸連車子都不出,直接從天窗或側(cè)窗射出的子彈就能打中那些圍上來的安保。詩人迅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他們沒有車了,斗獸有兩輛車,所以若是要掩護昆卡撤退,必須拿走他們其中的一輛,也就是說——必須把她們逼出車外。想到此,詩人脫掉自己的襯衫,在受傷的胳膊上攪了幾圈,而后繼續(xù)射擊掩護昆卡,直到他退至安保的包圍圈內(nèi)。而后他抽過其中一人的手雷,從燃著大火的倉庫另一邊繞過去,瞄準(zhǔn)其中一輛車后,拔掉拉環(huán),將手雷準(zhǔn)確地投出去。手雷正巧滾到其中一輛車底下,那車的司機也馬上有所反應(yīng),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才往前開動一瞬,整個車就像被人從底下頂了一樣,直接將車內(nèi)的三頭女斗獸炸死。另一輛車的斗獸見狀,馬上朝著詩人的方向射擊,并從車上撤離出來,以車身做著掩護。詩人閃身躲回倉房后頭,但倉房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眼見著安保的槍法比女斗獸差遠了,他們打一梭的子彈未必能干掉一個,而對方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