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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 也不知是胡亂猜測還是功課做得到位,顧行云竟猜了個準,今早上老爺子果真交代了她一件大事…… 司徒雨若有所思,沒吱聲。 “得,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到底是你家事,我一外人,你說多了也不好?!痹缤頃溃櫺性聘静恢?,一臉的通情達理。 司徒雨嗯一聲,難得誠懇地看著他,“顧行云,你要是不急著走,今天就留在這里吧?!?/br> 顧行云知道她心里沒底,自己得到信任,一陣飄飄然,瞥她一眼道:“瞧你這慫樣兒,小爺就是不放心才親自來幫你的?!?/br> * 在司徒雨的引薦下,顧行云見到了傳說中的司徒老先生。 為表尊重,顧行云自覺報上家門。他家底深厚,又是司徒雨的朋友,老爺子自然另眼相待。 …… “我父親,也就是姍姍的曾祖父,也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出來闖蕩,那個時候他在上海,世道亂,他有野心,幾經(jīng)磨難,也算混成個人物……可到了我這一輩,世道變了,他們的行當我們做不了了,只好退避蘇南慢慢轉行,又變革經(jīng)營手段,其實也相當于東山再起了。 司徒家是虧著老行當才有一定的威望,要論實業(yè)經(jīng)營,你們顧家是要勝我們幾籌的,所以你們一只手臂被砍斷,傷不到根本。何況你還有家里的老父親坐陣,比我當年的處境要好得多。我看你一點也不比你父親遜色,放手去做吧,中醫(yī)藥科技未來一定大有發(fā)展?!?/br> 老爺子近年雖纏綿病榻,但他一生經(jīng)歷豐富,又洞悉著外面的世界,心智眼光絲毫沒有退化。顧行云對其欽佩不已。 退出書房,顧行云對司徒雨說:“老爺子看著氣色還好,精神卻提不起來,西藥用的再猛,治標不治本啊?!?/br> “雖然是癌癥,但醫(yī)生也說過,如果治療得當、病人心態(tài)良好的話,再活兩年不是問題。是他求生意志太薄弱了,他自己放棄了自己?!彼就接暌彩墙裨绮诺弥?,老爺子早就生了退心。 顧行云頓了頓腳步,回頭看司徒雨,她神色倒平靜,于是半開玩笑道:“老爺子花了幾十年精力把你們家洗白,到老了,終于能安享晚年了,家里卻出了這么多糟心事,你說他心態(tài)能好嗎?司徒雨,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吧。” “我說你怎么就盯著我這點事不放呢?!彼就接旰迾O了顧行云提起那件事時的輕佻,回想起后院里那一幕,她又收回怒氣,放緩語調:“昨晚我都跟你說讓你忘了,你偏偏忘不了,今天又來激我。顧行云,你對我這么上心,究竟是想讓司徒家做你的盟友,還是另有所圖?” “你猜?!?/br> 顧行云笑得很欠揍,司徒雨不再理會他,兀自往自己房間里走。顧行云跟在她身后,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謝沖打來電話。 …… “朋友來北京了,陪他們爬長城呢。嗯,這幾天我就不去酒店了,月初我直接去南城……” 掛了電話,司徒雨鄙夷地看著顧行云:“我家是長城?你對自己的親信都沒有真話?” 顧行云見她神色驚訝,覺得她少見多怪,別她一眼,“兵不厭詐懂不懂?以后吃了虧你就知道了,關鍵時刻,誰都不能相信?!?/br> “呵,你又是和朋友吃飯,又是出現(xiàn)在我家里,你以為你在蘇南的行程能瞞得住誰?”司徒雨挖苦他。 顧行云自顧自地參觀著司徒雨的房間,漫不經(jīng)心道:“試試他唄。” 想必顧行云是故意撒謊,倘若電話里那位真裝了傻不說破,便當真是信不過了。 司徒雨反應過來后,只覺得這位顧小爺城府極深。她又繼續(xù)挖苦:“也是,顧家就剩一間酒店和幾處房產(chǎn)了,你是得小心點?!?/br> “不?!鳖櫺性品朔就接曜蛱炜吹臅?,輕描淡寫地說,“還有很多的錢?!?/br> 司徒雨:“……”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很多的錢…… 嘖嘖。 我終于寫了個有錢的男主。 啊一直忘了說,謝謝你們的投雷灌溉以及收藏評論,我用好好寫不斷更來回報你們。 第08章 “蒙馬特遺書……你這看得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少看點無病呻吟的東西?!编止局櫺性坪仙蠒?,又問司徒雨:“盒子呢?” 司徒雨懶懶地靠在窗戶邊,動也不動,“你現(xiàn)在要?” 顧行云見她沒有想還的意思,摸了摸鼻尖,“你收著也行?!?/br> 司徒雨打起精神,走到顧行云身邊站定,滿臉誠意道:“不如放在蘇南研發(fā)吧,我入股。這樣司徒家不僅能幫你保住藥材資源,還能為你提供技術支持。” 顧行云瞧她一眼,還真有點女主人的架勢了。他暗自思忖著,半天沒給反應。 司徒雨又說:“放心,我姑姑和我小叔都將是局外人。” “你倒機靈。”顧行云哼笑一聲,“胃口也挺大?!?/br> 話音落地,臥室的門被敲響。司徒雨開了門,司徒霖立在門外。 “宴席快開了,下樓吧?!彼就搅孛嫔脸?。 司徒雨冷靜道:“知道了?!?/br> 司徒霖又往里頭看一眼:“顧先生,你也一同入席吧。” 顧行云禮貌地微笑點頭回應。 司徒霖離開后,司徒雨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他聽到?jīng)]有?!?/br> 顧行云鄙視地看著她,“真慫。” “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br> “你們倆遲早要打這一仗,怕什么?” “唉,我說,你一個外人,怎么就這么斷定他一定會爭?” 顧行云淡淡道:“要是你親爹被逼死,親媽被關進精神病院,你不想報仇?” “你……”司徒雨忍了忍情緒,“當年的事情誰也說不清,除了三年前把那個瘋女人從精神病院帶走,我小叔這些年挺本分的?!?/br> “光這一點就細思恐極,他要是真本分,你還爭個屁。天真的司徒小姐,人性中最可怕的就是恨,恨是可以消磨愛的。何況就算是他能放下,他親生母親能放下?他怎么說也得受點兒他媽的影響,他能睡了你姑姑,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佐證。他們母子倆為達目的,連使出來的手段都一模一樣,因為他們身體里流著同樣的血,基因你懂吧,科學?!?/br> 顧行云這番分析司徒雨也曾想過,只是她不太愿意按照這個邏輯去思考問題。 這場狗血中,她也是受害人,她所失去的絲毫不比司徒霖少,如果說司徒霖有恨的理由,那么她也有堅定的立場將司徒霖的母親視若仇敵。 而真到那一天,她和司徒霖就是完全對立的關系。 在得知真相后,司徒雨沒想過去恨,恨一個人的代價很高,她不想再重蹈覆轍。她消解這些痛苦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由她來掌管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