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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楠只覺得頭大,倘若真如賀大人所言,那官府的威嚴(yán)何在?賀大人美滋滋的品著小酒,吃著小菜,只暗想等黎大人多碰幾個霉頭,自然就會知難而退,明白自己的金玉良言。賀大人人有二子二女,當(dāng)天留著黎耀楠用了飯,直到晚上才放他回去。黎耀楠推辭不得,出了房門,很識趣的不再談?wù)摴拢麕У亩Y物,賀夫人很喜歡,大家也算是賓主盡歡,賀大人對黎耀楠更是高看了一眼,此人識趣、識時務(wù),知分寸,懂進退,就看他是否會有所作為。懷著郁悶的心情回到家,黎耀楠并沒有糾結(jié)太久,眼見六月即將來臨,云南稻谷早熟,七月豐收在即,他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天天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囔囔皆為利往,利字當(dāng)頭之下,他就不信尋不到一條出路。只要云南富起來,當(dāng)?shù)鼐用袢兆雍眠^,國家的稅收提上去,其余管他呢,眼前的形勢官府已經(jīng)被架空,正規(guī)渠道肯定走不通,唯有劍走偏鋒。次日,黎耀楠招齊手下侍衛(wèi),讓他們前去各鄉(xiāng)各縣查探當(dāng)?shù)氐囊恍┣闆r,無論是風(fēng)土人情,還是地理環(huán)境,全部給他記下來。黎耀楠再次感激夫郎準(zhǔn)備齊全,讓他帶了不少侍衛(wèi)出門,要不然他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也是光桿司令,府衙的官差分三派,知府、同知,與州官,他這個新官上任,又哪里喊得動人。冒然吩咐衙役做事,倘若他們陽奉陰違,自己丟了人,反而有損威嚴(yán),還不如先讓人了解清楚情況,然后再做打算。于是,衙門里很快發(fā)現(xiàn),這位新上任的通判安靜下來,每日會四處閑逛,或者看看卷宗,跟人隨意談天說地,變得萬分悠閑。黎耀楠其實挺慶幸,無論云南多么復(fù)雜,至少跟京城牽扯不深,這里屬于京官眼中的不毛之地,下放官員多是沒有后臺,若不然稍微運作一二,前去江南等富庶之地豈不是更好。所謂有得必有失,反過來想想,云南距離京城遙遠(yuǎn),消息也不便通,倘若賀知府知道自己在京中所為,恐怕也不會對自己那么客氣,云南地界,他可以放心膽大的拉虎皮扯大旗,狐假虎威!不過,目前首要做的,還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他從來都只堅信一句話,沒有破壞不了的關(guān)系,更沒有找不到的漏洞,他不信玉溪會是一塊鐵板。☆、第093章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黎耀楠走了之后,林以軒靜下心來養(yǎng)胎,身邊有旭兒還有林母和楊毅陪著倒也不顯寂寞,只是心中掛念夫君得緊。一行人在永洲租了一個小院,吃住有下人伺候,比在客棧里方便,短短一個月時間,林以軒養(yǎng)胖了許多,小旭兒整天纏著爹親要弟弟,大眼睛充滿好奇:“弟弟為什么還不出來呢?”林以軒淺淺笑了笑,摸摸兒子腦袋:“旭兒乖,弟弟再過一些日子就出來了,旭兒要當(dāng)好哥哥知道嗎?”小旭兒拍拍胸膛:“我是好哥哥,要帶弟弟一起玩兒?!?/br>林以軒心中暖暖的:“嗯,我們旭兒長大了,是個好孩子?!?/br>小旭兒眉開眼笑,他最喜歡長大了。林以軒輕輕撫著小腹,站在窗口瞭望遠(yuǎn)方,不知夫君走到哪兒了?云南一切是否順利?他可知自己心中思念。另一頭,林母也瞭望遠(yuǎn)方,手中拿著針線,這是給嬰兒做的小衣裳,九兒再次有了身孕,她心里高興啊,只要九兒能生,哥婿不納妾旁人也說不出閑話,果真是個人有個人的法緣,誰又能夠想得到,九兒錯有錯著,竟然嫁了一位好夫君,不僅對待九兒好,對自己也很尊敬,并且還很有出息,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正六品,前途可謂不可限量。“唉!”林母深深嘆了口氣,九兒現(xiàn)在是好了,她只擔(dān)心兒子,也不知遠(yuǎn)兒何時能到。“姨母,您怎么又坐在窗口?!睏钜阋贿M門,便見姨母愁容滿面,心知姨母是擔(dān)心表哥,其實他又何嘗不想念。表哥身在賀州一帶從軍,距離永州并不遠(yuǎn),為何已經(jīng)一個月了還不見蹤影。林母招招手,讓楊毅到她身邊來,仔細(xì)端詳著眼前的孩子,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也成大人了,拍拍他的手,笑著說:“等你表哥來了,姨母一定將你們的婚事辦了,姨母啊,現(xiàn)在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和遠(yuǎn)兒能趕緊給我生個孫子?!?/br>“姨母——”楊毅跺跺腳,羞得滿臉通紅。林母心中好笑,打趣道:“害什么羞,你們遲早要經(jīng)過這一遭,遠(yuǎn)兒如今年紀(jì)也不小了,就不知兩年未見,他是胖了,還是瘦了?!?/br>“表哥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睏钜銏远ǖ卣f道,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姨母。林母嘆息了一聲,原本預(yù)計兒子半月能到,誰知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竟然沒有半點音訊,這讓她如何不著急,大晉日前雖然并無戰(zhàn)事,但山寇匪類同樣不少,她就怕兒子有什么閃失,受了傷可怎么是好。林母猜的沒錯,林致遠(yuǎn)這次確實受了傷,胸前被砍了兩刀,幸好不在要害,修養(yǎng)了十多天,目前已經(jīng)能下床行走。今日一大早起來,他便不顧下屬阻攔,堅持要去上峰那報道。連景輝一看見他,心里氣不打一出來,怒道:“受了傷還亂跑,你不要命了?!?/br>林致遠(yuǎn)扯出一抹笑容:“別擔(dān)心,我沒事?!?/br>“誰擔(dān)心你了。”連景輝氣得吐血,但見他一副虛弱的模樣又無可奈何,指揮著旁邊士兵吼道:“還不趕快扶他坐下。”“哦!”兩個小子一愣,急忙端了椅子來,攙扶林致遠(yuǎn)坐好。連景輝心里生氣,見他坐穩(wěn)之后,立馬破口大罵:“你說說你,那么拼命干嘛,你讓我怎么跟父親與伯母交代,受了傷還不好生休息,你要干嘛。”林致遠(yuǎn)低眉斂目,老老實實聽訓(xùn),他知道師兄也是關(guān)心自己,只是他有不得不拼命的理由。“說吧,又有什么事情想求我。”連景輝不耐煩地說道,拿這個悶葫蘆沒轍,頭一次看見這么拼命的侯門子弟。“我想調(diào)任去云南?!?/br>“云南——”連景輝不自覺提高音量,揮了揮手讓旁人退下,心中略一思索,立馬明白林致遠(yuǎn)拼命的原因,心里怒火中燒,伸手扯住他的衣領(lǐng):“你,你......”林致遠(yuǎn)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連景輝趕忙把手松開,罵道:“就因為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