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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如今隱隱有了一些模糊猜測,只是尚未查證,他也并不打算去查證,不管如何,夫郎是他的愛人,也是他孩子的爹。與夫郎的想法不同,云南四季如春,玉石草藥后世就很出名,黎耀楠笑著說道:“夫郎多慮了,越是貧困的地方,往往越是容易出政績,我只怕你和孩子不習慣。”林以軒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暗了暗:“總比待在京城好,咱們?nèi)搜暂p微,京中這潭水太深,不如遠去?!?/br>黎耀楠心中嘆息,為了夫郎的體貼,也為心中的歉意,說實話,將夫郎和孩子留在京中他舍不得,但若婉拒這次機會,兩年后還不知會是怎樣一副光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夫郎能夠和他一起遠去云南,他心里是感動的。夫夫兩又說了一會兒,黎耀楠抱著旭兒,林以軒跟在身側(cè),夫夫兩準備出門去云仙樓。旭兒從小長到大,除了九個月的時候,還從未在京中逛過,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他們想給兒子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哪怕兒子如今還小,或許過兩年就會忘記,但只要孩子現(xiàn)在快樂就好。小旭兒一來到街上就東張西望,開心的不得了,什么東西都想看看。黎耀楠也不拒絕,兒子喜歡什么,只要合適,他都會讓人買回去,看著兒子天真的笑臉,心里升起一陣滿足的感覺,這些日子他確實冷落了兒子不少。三天后,黎耀楠的調(diào)任書下來,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先前同情的眼神,轉(zhuǎn)瞬化作為嫉恨,有的人還暗暗詛咒,只希望黎耀楠一事無成,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最好,看他以后還怎么張揚。就連黎耀楠都很意外,這一次皇上居然讓他擔任玉溪通判一職,連升兩級不說,這個職位還有直接向皇上奏報的權(quán)利,非皇上心腹不能勝任。黎耀楠心里樂得沒邊兒,當天就去御書房謝恩,心里情緒激昂,感動的一塌糊涂,簡直想為皇上肝腦涂地。黎耀楠激動的表情,皇上看在眼里,心中對他的反映很滿意,連連點了幾下頭,又給了他幾顆定心丸,揮揮手打發(fā)黎耀楠下去了。張啟賢真心為表弟高興,步入官場一年,連升兩級成為六品通判,小表弟恐怕是翰林院中的第一人,以往也不是沒人升職,但絕對不會是實權(quán)位置,云南雖是邊境,環(huán)境困苦,但若能夠熬出頭,小表弟前途無量。廖大人氣了一個倒仰,需知京官平級調(diào)任,示意的肯定是踢出了權(quán)利中心,升一級調(diào)任,如果不是實權(quán)位置,那等于明升暗降,同樣示意失寵的前兆,但若連升兩級,還是實權(quán)位置,那就是明擺擺的簡在帝心。廖大人怎么也沒想到,皇上對黎耀楠竟是如此厚待,不過他也并不擔心,只要把這個刺頭提出京城就好,皇上日理萬機忘性大,又能記住那小子多久,更何況云南那地方他知道,窮山惡水,連換了幾任知府都沒做出成效,他就不相信了,區(qū)區(qū)一個黃毛小兒,還能將那破地方治理出一朵花來不成。御書房之恥不敢忘,他現(xiàn)在很想看看,黎耀楠勝任玉溪通判之后,會為朝廷增添多少稅收。黎耀楠冷靜下來,心里懊惱得想吐血,這時他才反映過來,自己中了皇上的計,艾瑪,皇上的帝王心術(shù),用的要不要太好,分明是打一根棍子給一顆棗,他居然抱著那顆棗高興得感激涕零,只差點沒對皇帝五體投地,他的智商果然退化了嗎?不過無論如何,能有這樣的職位,他依然真心感謝皇上,盡管明知這是皇上的御人之道,他也心甘情愿的拜服,京中這個地方,明明只來了兩年不到,他卻感覺到心力憔悴,皇上能夠放他離開,還給他這樣的職位,稱得上是知遇之恩,他又怎能不記在心上!☆、第089章隨后黎耀楠開始交接手頭的事情,不管翰林院的同僚真心假意,黎耀楠對他們的道賀一一接受,黎府還擺了一次宴會慶賀。李明章和周潛得到消息,專程前來找他話別。周潛分府之后,整個人看起來開朗不少,目前正奮發(fā)圖強,臉上再無一絲頹廢,反倒李明章神色郁郁,很顯然駙馬的生活并不愜意。“東臨兄,經(jīng)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預(yù)祝你一路順風?!敝軡撆e杯祝賀。“多謝?!崩枰伙嫸M,他在京中兩年,真正交到的朋友也只有三人而已,這份情誼他記在心里。“云南邊境不太平,東臨此次前去還望善自珍重?!崩蠲髡滦χf道,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這是他整理的一些關(guān)于云南的風情地里。“多謝文淵兄。”黎耀楠再次真心謝過,幾人談天說地,暢所欲言,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江南的時候。那時他們意氣風發(fā),一個個志氣高昂,如今才不過短短兩年,變化卻翻天地覆,除了黎耀楠之外,他們所行之路完全背離軌道,若說周潛還有奮斗的機會,李明章卻是早就遠離夢想。李明章喝得醉醺醺的,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悲,還記得當初自己暢談朝政,一腔熱血,沒想到如今竟是物是人非。“李兄將來可有何打算?”黎耀楠仔細思索了片刻,他覺得憑借李兄的才華,縱然不在朝中為官,定然也不會被埋沒。“還能有何打算。”李明章淡淡一笑,平靜的臉上無悲無喜。“李兄才學(xué)出眾,就此荒廢頗為可惜。”黎耀楠好意提點,頓了頓接著說道:“明微書院看似勢大,其實早已引起皇上的忌憚,李兄若是閑來無事,可辦一座書齋,也可著書立傳,總能找到有意義的事情,何必如此消沉?!?/br>李明章長嘆一聲:“東臨的想法,為兄何嘗沒考慮過,只是身為駙馬,辦學(xué)院皇家不允,著書立傳,你當我像你呢,哪有那么容易,況且以為兄這樣的身份,若不是傳記,其余書籍想要刊印又談何容易。”當了皇家女婿,從古至今誰能真正混出頭,更別提......想起公主府的天之嬌女,李明章?lián)u了搖頭,他不幻想如黎兄一般夫妻之間琴瑟和鳴,但那樣的卑躬屈膝,不僅令人恥辱,更令人感覺到壓抑,他不知自己還能忍耐多久,他只怕自己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會跟其他駙馬一樣,從此變得荒誕度日。“李兄切莫灰心,真正的文人大儒,又幾人在朝為官,辦不了書院,可辦書齋,我記得李兄家中藏書頗多,何不供給天下學(xué)子,只需列個章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