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都會選擇用畫下來的方式記錄，”陵光搶先回答，“你要是想看他的‘照片’，在畫室里就能找到。”

祁牧回想了下畫室的大體，皺著眉頭，瞟向宇文千：“沒有我。”

宇文千攬過他，在他耳邊道：“有?！?/br>
“一兩張？反正太少了，我沒看見。”祁牧依然不悅。

宇文千站起來，牽起祁牧的手——“帶你去看看?！?/br>
祁牧跟上，陵光也想跟上，但是被宇文千一個眼神警告：不準(zhǔn)過來。他只好坐下，掏出最新到手的手機，玩游戲。

……

祁牧這才知道，書房里的暗室有兩間，這一間還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鑰匙孔在書柜里，用書本隱藏，而暗室的門同樣是書柜，這個書柜可以像普通的門一樣拉開，宇文千拉開了僅一人能通行的寬度，祁牧試著學(xué)宇文千拉開門，但是——重死了，書柜上的書，每一本都是真的。

進門之后，宇文千又拉著書柜背面的門把手關(guān)上門，在一片漆黑中找到開關(guān)，開燈——

被畫著自己的畫圍著的感覺真的很奇怪……有些羞臊，有些茫然，有些感動……

有的畫，很簡單，是祁牧笑著的模樣，眼里仿佛還印著某人的臉；有的畫是祁牧正哭著，留著淚仰望畫外的人；有的畫祁牧只露出了半張臉，但身體是□□的；有的畫祁牧露骨地吐著舌頭，舌頭和嘴角都沾著濁液；有的畫只有背影，看上去遙遠而觸不可及；有的畫里是一個蹲在黑暗一角用驚訝的眼神看向一縷陽光的孩子，但是祁牧知道，那就是他自己……

每一張畫都是祁牧。

祁牧突然有些想哭，

他也是第一次想了解自己那一段消失的過去。

“那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想不起來？”祁牧看著畫中的孩子——另一張畫里，他在地上畫了個規(guī)規(guī)整整的房子。

“我讓陵光催眠了你——但，不是你想不起，是你不愿想起。所以還不如就這么忘記?！庇钗那г谒暮竽X勺上親了一口——觸感不太一樣了，畢竟祁牧換了發(fā)型。

“我想記住所有和你有關(guān)的事。”祁牧道。

宇文千沉默了會，揉揉他的腦袋：“好，等這陣子事情過去，讓陵光令你恢復(fù)記憶。”

“事情？”

“學(xué)校的事?！?/br>
祁牧點頭。

片晌，祁牧道：“難怪不能讓陵光過來，還得鎖著……你這是A……不，GV現(xiàn)場嗎？”

祁牧目光掃過好幾幅畫……那幅超大的畫把祁牧從頭到腳都畫進去了，還是裸著的模樣；那幅畫祁牧喘著挺著胸口，胸前兩粒凸起；那幅畫給祁牧口著某物的模樣來了個特寫；那幅畫干脆給祁牧翹著的小家伙來了個特寫；最過分的是那幅祁牧跪著，翹著屁股，屁股瓣沾著不明液體，屁股瓣之間的那處張著，流出說是不明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的液體——只有身體就算了，祁牧恰好向后看的臉也上鏡了，臉紅著，嘴張著，雙眼迷離……

在這面墻上，祁牧見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登頂?shù)拿嫒?，令他瞠目結(jié)舌。

“你特么對我的記憶只有做的時候嗎？”

雖然其他日常的畫像也挺多。

“好看?！庇钗那е坏?。

“……好看個屁！就那張吃雞○的，臉都變形了，有什么好看的？”祁牧羞憤。

宇文千笑道：“好看?！?/br>
祁牧無語。

……下次做這種事的時候，他要把宇文千的眼睛蒙上。

祁牧突然問：“你沒有看著這些畫擼過？”他自己看著都忍不住起反應(yīng)——這些畫比簡單的照片看上去更加……有味道。

宇文千答：“我有你?！?/br>
“想做就直接找我了？”

宇文千笑著反問：“不然呢？”

祁牧也笑。

他本以為宇文千一直以來只是回應(yīng)了自己的需求，卻不想宇文千對他身體的需要也許更甚于他的想象。

“原來你老是往書房跑就是為了畫畫？我還以為是工作。”祁牧的手圈成圈，掛在宇文千的脖子上。

“有些時候也是因為工作?！庇钗那У氖汁h(huán)住他的細腰。

“有時間畫畫回想余韻，還不如好好待我——你喜歡的動作，大不了我再做?！逼钅撂а?，上看。

他又說：“反正我一直在，也不會跑了?！?/br>
宇文千抬起他的臀，舉高他，讓他的雙腿夾住自己的腰，對著他的嘴吻下……

……在那漫長的沒有相機時光中，宇文千養(yǎng)成了用畫留住回憶的習(xí)慣，到后來畫畫成為了習(xí)慣本身。

他從來不畫陵光，也許是因為他知道陵光會一直都在。

而他卻改不了畫下祁牧的習(xí)慣，也許是潛意識里害怕他們不會有下一次。

他應(yīng)該更加無畏——

因為祁牧不會離開他，他們還有永遠。

第57章055

做了什么？也沒做什么。

考慮到一聲不響地就在樓上開干并把剛回歸的陵光撇在一旁很不人道，把他們很快就熄火，下了樓。

陵光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播的小品，懶洋洋地。

當(dāng)兩人走近，準(zhǔn)備坐下，陵光招呼著祁牧坐自己雙腿上——宇文千攬過祁牧，坐下，連帶著祁牧一起坐下，讓祁牧一屁股坐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他摟著祁牧的腰。

陵光斜視他們，道：“做個人好嗎？”

祁牧好笑，在宇文千的禁錮下伸長了手，拿了遙控，道：“我們看恐怖片吧？”

恰好天也黑了，氣氛正好，但他自己一個人可不敢看。

陵光笑道：“好啊。”

祁牧選了先前在網(wǎng)上一直聽人說很恐怖的片子。觀影過程中，壞心眼的陵光經(jīng)常配合著片里頭的氣氛突然叫幾聲嚇得他一抖。他身后的宇文千感受到他的手正抓著自己的手腕，將他摟得更緊了。

祁牧感受到有力的懷抱，才剛安心了些，不知道什么時候靠過來的陵光又要出聲嚇?biāo)?，他沒忍住一拳過去，竟然還打中了——正中陵光的鼻子。

陵光吃痛，坐開。

祁牧聽到宇文千的輕笑，回頭看宇文千，宇文千也看向他。

看著宇文千自如的模樣，祁牧知道宇文千是故意由著陵光嚇?biāo)?。他心中不爽，咬了宇文千的臉一口，雖然沒用力。宇文千順順?biāo)拿谒荒槻挥淇斓哪樕下湮?，叮囑他專心看電視?/br>
……陵光感到了世界對單身狗的惡意。

后來，隨著劇情深入，陵光也看得認真了，沒忍住暴露心中的恐懼，往宇文千和祁牧身邊擠，懷里還抱著抱枕。但片子看完后，他又松了一口氣，用一副坦然的模樣道：“也沒那么恐怖嘛！”

祁牧鄙視地看著他。

宇文千笑著，沒忍住往祁牧側(cè)著看向陵光的臉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