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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于是收拾起了東西,對同學們道:“有人找我,走先。”人群散開。黎錦斯對向他走來的祁牧道:“你們老師這么牛的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們學校有這樣的老師——我們班上的女生可瘋了,一下課,都圍過去了。”“看到了?!闭n間時課室外一眾花癡女——我都沒這么好的待遇。祁牧摸摸自己的臉——他帥得還不夠明顯嗎?黎錦斯像是看透了他內(nèi)心的真時想法:“得了吧你,可把你美的?!?/br>突然間,黎錦斯像是想到了什么:“cao!你說的那人該不會就是他吧?”“你怎么知道?”祁牧贊嘆。“我就說,我們學校哪來的帥哥教授?我還以為小姨(晉母)胡說的呢!這貨新來的吧?第一次見?!?/br>“誒,還真是。你怎么總是如此機智?”“cao,又帥又有錢,老天不公?!?/br>“唉,”祁牧嘆氣,“你要是有我的一半帥氣,你也就不會想這么多了?!?/br>“cao!爸爸比你帥十倍!”“嘖嘖,真不要臉?!?/br>祁牧撥了宇文千的電話,依然很快就通了:“喂?”“喂?!?/br>“你在哪?”祁牧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問。“學校?!?/br>“吃了嗎?”“還沒?!?/br>“一起吃飯嗎?”他問。“好。你在哪?”“教工食堂?!?/br>“好,我很快到?!?/br>宇文千說很快,也確實快。還未見其人,未聞其聲,祁牧就知道他已經(jīng)在門外了——因為那兒附近的人都把視線投向同一處。祁牧坐在原地不動,等人出現(xiàn)。很快,比常人個子要高挑得多的宇文千迅速進入了祁牧的視線,祁牧還未向他招手,他就發(fā)現(xiàn)了祁牧,并朝祁牧走來。宇文千坐在他面前。他的手肘撐在桌上,用手掌支著半邊臉,看著宇文千,笑問:“我好看嗎?”狹長的鳳眼微瞇,竟有幾分魅惑。宇文千如實答:“好看。”眼前的美景使他的身心起了些許躁動——要知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果然,只能是你。宇文千勾唇一笑。“但你比我好看,”祁牧老實道,“要是能把你的身高給我就好了,可惜我只有一米七五點六。”這是測身高時最高紀錄,死都上不了一七六。對于身高,早年祁牧瘋狂補鈣,就為了能讓自己上一米八——再不濟一米七八也好啊——但他后來看開了,他的雙親統(tǒng)統(tǒng)不過一米六出頭,他能跨過一米七五的線,已經(jīng)是天賜的福利了。“你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br>祁牧可不收他的“好聽話”,忽略它并反問:“你多高?”“一八八。”準確來說,是188.7cm。入職體檢時測過,所以他還清楚。祁牧突然坐直,攤開手道:“十三公分??!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我要是有你那么高,絕對更受女生歡迎——不對,我已經(jīng)很受歡迎了哈哈哈哈……”“嗯?!庇钗那С姓J他的魅力。祁牧突然覺得無趣——往往是這種時候他才會懷念起黎錦斯和他說話的方式。他切入正題:“你是知道我是你的學生才幫我的嗎?”“不是?!?/br>祁牧沒再問,多的他過去已經(jīng)問過了,也許那點錢對宇文千來真的不算什么,借錢也權(quán)當施舍乞丐,又或者真正的理由他不想說——有些時候,既然別人不想說,那也就不該問。人與人之間不一定要坦誠相見,畢竟距離產(chǎn)生美。祁牧轉(zhuǎn)移話題:“打飯去?我請客。”他起身指指打飯窗口。“好?!庇钗那щS他離開座位。“你不嫌棄?”“榮幸之至。”“我能不能周六再搬家?等周五我先把我的參賽作品弄走。”“好,到時候我去幫忙?!?/br>“不用,沒多少東西——阿姨,我要荷蘭豆還有排骨,那個也要——對,就那個。”祁牧接過食堂阿姨盛好的飯菜,然后刷卡。“我和他一樣?!庇钗那У?。祁牧又一次刷卡,然后領(lǐng)著宇文千去拿了餐具。“你要勺子嗎?”祁牧問。“筷子就好?!?/br>祁牧把筷子給他,自己只拿了勺子。“你不喜歡用筷子?”宇文千問——先前也沒見過他用筷子。祁牧坦然:“我不愛用,小時候一直都覺得勺子方便,直到現(xiàn)在都用不慣筷子?!彪m然他因為這樣被很多人笑過——不過他父母都不管,別人也管不著。宇文千在心底記下。祁牧將餐盤放在桌上,坐上椅子,道:“話說你既然請得起那么多下人,為什么還要我陪你一起?。俊?/br>宇文千也坐下。“你覺得我為什么讓你和我???”“為什么?不是以為你孤獨寂寞?”祁牧打趣。宇文千笑:“也許真如你所說一般?!?/br>“請多幾個下人不就行了?”“我不喜歡外人?!?/br>“……其實我們也剛認識沒多久?!?/br>“你不一樣?!?/br>“怎么不一樣?”“我們認識很久了?”祁牧不明。“只是你想不起來了。”他的神態(tài)淡然,眼神卻是真摯,讓人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祁牧突然深思:我失憶了?好像有過一次……不過他都快忘記這么回事了。“你也被拐了?”祁牧問。“嗯?”宇文千顯然沒明白。祁牧同臉部肌rou將嘴角往兩邊拉開,偽笑道:“沒什么?!?/br>好吧,宇文千說自己超過三十歲了,比自己大了要十歲,這么一來是不可能是自己的“拐友”。他想著想著,舀起了一片荷蘭豆,往嘴里塞下——嗯?他對宇文千笑道:“今天的荷蘭豆很好吃,還好你也點了?!?/br>周五這天晚上,祁牧決定在搬家之前浪一回——畢竟他好久都沒有過性生活了,這可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風。這天夜晚,他洗完澡,吹干頭發(fā),整理了發(fā)型,挑了最時尚的裝束,在鏡子前欣賞完自己的美,開著車悠哉悠哉地上夜店玩。因為他屬于???,所以即便他外表長得像未成年,門衛(wèi)也直接讓他進門了。祁牧在吧臺點了杯金湯力,隨后開始向四周張望,尋找適合發(fā)展一夜情的人選。也許是他今天行大運,店里的美女很多,但他很快就有了鐘情的人選——那女人站在吧臺附近,也正在審視他,用懶散又嫵媚的眼神挑起他的興趣。祁牧走近,靠在女人身旁,貼著她耳側(cè)問:“一個人?”女人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幾乎與祁牧一般高。她也貼著他的臉問:“你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