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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只有一個文件,朱成功看了看,是段視頻。旁邊一直伸頭的韓金茹忍不住說,“點開看看,瞧瞧是什么?”朱成功瞧她一眼,終究沒說什么,捏著鼠標(biāo),輕輕雙擊了一下。視頻很快就放開了,鏡頭開始是黑色的,然后被狠狠的搖晃了幾下,看得人有些眩暈,最終緩慢的定格在一個人臉上——正是賀陽。視頻里的他還穿著半袖t恤呢,頭發(fā)怕是剛剪的,有些刺棱棱的翹著,怕是七八月份的事兒。里面的賀陽顯然心情不錯,臉上還帶著笑,沖著鏡頭看了看說,“哎呀,怎么是前置鏡頭啊,你等等,我這就轉(zhuǎn)過去?!?/br>說著,鏡頭就黑了一下,隨后就明亮起來,這回拍攝人手倒是穩(wěn)當(dāng),準(zhǔn)準(zhǔn)的將鏡頭對準(zhǔn)了對面的人——朱驁。朱驁穿著件白色t恤,坐在一張凳子上,不知道為什么,顯然有些羞澀。畫外音中,賀陽說道,“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說吧,現(xiàn)在就咱們倆?!?/br>“你能不能……”朱驁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指了指鏡頭,“能不能不照啊,怪不好意思的?!?/br>賀陽就在畫外說,“為什么,你怎么事兒這么多,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br>朱驁顯然害怕他走,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直到看見賀陽沒動彈的意思,才放了心,咳咳喉嚨,然后抬起了頭,露出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表情,“陽陽,我喜歡你?!?/br>賀陽似乎被嚇了一跳,手晃動了下,鏡頭許久才又穩(wěn)當(dāng)起來,對準(zhǔn)的仍是朱驁,說話的卻是賀陽,他聲音挺輕快,“你這是表白啊,我更得錄下來當(dāng)證據(jù),省得以后他們知道咱們關(guān)系,會說我勾搭你?!?/br>朱驁一聽這個神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陽陽,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到時候我就站在你前面,告訴他們,是我先動的心,是我不停地給你發(fā)短信,約你來農(nóng)場,是我先親的你,對你表白的,他們要怪,就怪我吧。”隨后,這段視頻就戛然而止。韓金茹一臉不自在的站在一旁說,“這孩子弄什么?這種東西干嘛還拿過來給你當(dāng)禮物。難道朱驁追的他,他們就不是談戀愛了?!?/br>朱成功卻想到了什么,連忙去打賀陽的手機,可他這才發(fā)現(xiàn),昨天下午明明還通的電話,如今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他突然想起了賀陽那天走時的異樣,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撒出人手去找賀陽,可他哪里能找得到呢,這時候的賀陽,已經(jīng)早在異國他鄉(xiāng)了。等到一個小時后,賀陽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包括那封信,才從吳文才那里傳過來,朱成功呆呆的看著拍下的圖片,身體忍不住地晃蕩了一下。韓金茹試圖去扶住他,朱成功卻第一次甩開了手。他指著她鼻子問,“韓金茹,你不懂那段視頻嗎?那孩子是在告訴你,他沒有!他一句話沒說地在控訴你!他對你失望透頂了。”喊完這句話,他自己也頹然下來,“對啊,他怕是對我也失望透頂了。我是怎么做個父親的啊,我真后悔,這么放縱你?!?/br>他說完,頭也不回地,慢慢地,佝僂著,離開了她的視線。他五十歲了,已經(jīng)是知天命的年齡,一年前他心得意滿,因為覺得朱驁可以接下他的重?fù)?dān),三個月前他欣喜若狂,認(rèn)為他可以有兩個出色的兒子來繼承家業(yè)??扇缃?,他還有什么?第67章那位吳總說完就上了車,朱驁心里確定那是賀陽,他也明白,這整整十年,賀陽都不曾與南城的舊人有任何聯(lián)系,八成是想一刀兩斷了,可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他離開?他又試圖上去跟賀陽再說幾句話,但賀陽是溫和的,保鏢卻怎么允許他砸了自己的飯碗,幾乎在他移動的瞬間,就拿身體攔住了他。就這么一個交錯,車子就開走了。然后,那保鏢連理會都沒理他,直接轉(zhuǎn)身去了后面一趟車。一時間,咖啡廳門口就剩下了朱驁還在那兒站著,謝林濤這會子終于擠出來了,跑到朱驁身邊推推他,“你怎么跑了啊,”他看了看手表說,“沒兩分鐘了,快點過去吧。省得薛義濤生氣直接走了?!?/br>朱驁有些悵然的看著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汽車,想了想自己迫在眉睫的公司,只能嘆口氣跟著謝林濤進(jìn)去了。只是,他們耽誤了這么久,薛義濤顯然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這個投資界的新貴,甚至連讓他們坐下點咖啡的機會都沒給,很不客氣地說,“東西放下,你們可以走了。”往日里,朱驁肯定會再爭取一下,他的公司太需要資金了??山裉熨R陽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沉著冷靜,讓他一點精神都集中不了,更何況,薛義濤對他們的印象還不好?他深知,談生意這種事情,有時候說不好不如閉嘴,所以當(dāng)機立斷將資料取出來,恭敬的放在了薛義濤面前,對他說,“薛總,今天的事情雖然是突發(fā)事件,但也是我們準(zhǔn)備不周的緣故,我們鄭重的向您道歉,耽誤您時間了。這是資料,請您看看,期望聽到您的好消息?!?/br>這話倒是讓薛義濤臉上表情好了點,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朱驁就和謝林濤退了出來。一出門,謝林濤就狠狠吐了口氣,有些暴躁的說,“明明是他說可以晚二十分鐘的,我們明明是按這點進(jìn)去的,他怎么能連機會都不給呢!這也太不尊重人了,我們準(zhǔn)備了那么久!”謝林濤雖然脾氣暴躁,但跟朱驁搭檔這么久了,對他還是了解的。要是這個項目,付出心血最多的,莫過于朱驁。這次安如投資撤出,最著急的也是朱驁,為了找到新的合適的投資人,朱驁不知道熬夜做了多少工作,但就因為一點意外,機會就喪失了。他這么嘮叨,其實也是想寬寬朱驁的心,讓他舒服點——那人不尊重人,合作了也費勁兒,不合作說不定是好事兒呢。要是平時,朱驁肯定郁悶一會兒后,又生龍活虎起來,這是他最喜歡朱驁的地方,這個人永遠(yuǎn)不會言敗。可這次,朱驁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神了,壓根就沒聽見他說的話。謝林濤覺得有些不對,想問問。朱驁卻突然把公文包往他手里一塞,又轉(zhuǎn)頭回了咖啡廳。謝林濤就以為朱驁這是要回去找薛義濤,他連忙跟著上去——都出來了,再回去肯定沒戲,說不定還會讓人印象更差??勺妨藘刹讲虐l(fā)現(xiàn),朱驁沒去芙蓉園,反而向著前臺走去。他跟著上前了幾步,就聽見朱驁挺著急的問,“剛剛打架那幾個人,跟在廖三少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就是那個二十多歲的穿著白襯衣西褲的男人。知道嗎?”前臺是個不大的小姑娘,廖三少那么高調(diào),賀陽